吴长风别无选择,虽然自知无法取胜,但眼下也只好拼一拼了,不然自己的女儿老婆,真的是性命不保。
就杜昌伟杜海浪这一对畜生父子,有什么事儿是他们干不出来的?
“来吧!”
吴长风咬牙说了这么一句,飞身再次与陆谨言打在一处。
这一次,吴长风一出手,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对方不光是内力减弱了不少,就连招式都没刚才那么犀利了。
吴长风马上就明白,这年轻人,是在给自己放水!
他总不会要用自己的性命,来还我女儿和老婆子的姓名吧!
吴长风抬头看了陆谨言一眼,眼中的内容,十分丰富。
如果是这样,那我是该下手还是……
我若真的杀了他,固然是能救下我的女儿和老婆,可这个年轻的小英雄,不是就白白牺牲了吗。
可我要是不杀他……
吴长风不敢想下去了。
刹那间,他终于做出决定,决不能为了救女儿老婆的命,就要了这小英雄的性命。
他随有意,我却不能去取之!
吴长风有那么一瞬间,真的想要杀掉杜家父子,可他却是一个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人,恩人的子孙,他如何能下得了手。
也罢!
与其看着老婆女儿受罪,不如我先走一步!
吴长风想到这,便要收招,准备让陆谨言将自己一掌打死。
可就在他刚要收招,还没收招的刹那。
陆谨言却忽然先收了招,而后抓着吴长风的两只手,用生生的按在了他自己的胸口上。
砰!
只听得一声闷响,陆谨言被打的飞了出去数十米,在撞断一根电线杆之后,又装在了墙壁上。
顿时呕血而亡!
吴长风傻了。
怎么会……!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小英雄啊,你这时又何苦!
你叫我吴长风如何报答你。
“啊哈哈,干的漂亮,吴老头,真有你的啊!这一掌,真是干脆利落!”
杜海浪试探着凑到陆谨言的尸体旁边,哆哆嗦嗦的用脚踹了几下,确认陆谨言死透了,这才又放声大笑了几声。
“哎呀呀,遗憾啊,还是太遗憾了。吴老头你说你干嘛下手这么重呢,我都说了让你给我留活口吗,我还要折磨他呢。不过既然死了那就算了吧。”
吴长风闭上眼睛,心情无比沉重。
他没想到,这个跟自己素不相识的年轻人,竟然如此大仁大义。
再想想自己,拘泥于恩情之中,不能做想做之事,才被杜家父子牵着鼻子走。
和他一比,自己这六十几年真是白活了!
杜海浪咧着嘴,拿起手机来到吴长风近前,对这手机那边的小弟下达命令。
“行了,赶紧松手,不得对吴老家人无礼,吴老可是我杜家的好朋友!”
“是,少爷。”
视频里的几个男人没能玩上美人儿,还挺遗憾,有点不情愿的松了手。
吴长风紧绷的心,这才稍稍松了下,心想着,杜昌伟,这笔账我非跟你清算不可!
可在这时,视频中的带头男人,忽然接到一个电话,脸顿时阴沉下来,跟着一把拔出手枪,对着吴长风的女儿的脑袋就是一枪。
砰!
吴长风傻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砰!
又是一枪,这一次击中的,是吴长风老伴的脑袋。
顷刻间,两位至亲,死在自己眼前。
吴长风一时之间,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就连杜海浪也傻眼了:“你们,你们在干什么!”
“不好意思,杜少,这是老板的命令,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
“杜昌伟!?”
听到男子的话,吴长风紧咬牙关,发出咯嘣的响声。
猛地看向杜海浪:“血债血偿,我要让你父子两个,为我的妻子女儿陪葬!你们这对禽兽!”
“啊!跟我无关啊,是我爹喜爱的命令,你不要杀我啊,吴爷爷!”
看到吴长风疯了似的朝自己扑来,杜海浪慌忙躲避。
可就在吴长风刚抓到杜海浪胳膊的瞬间,又一声枪声传来。
吴长风定住了。
随即他感觉自己胸口一阵滚烫潮湿,低头一看,已经被染红了一大片。
原来在数百米之外,早就已经有狙击手瞄准了吴长风了。
就等他失神的一刻,扣下扳机。
“畜……生!”吴长风挣扎的骂出一句,翻身到底。
“哈哈…死得好死得妙!原来我爹早就有所准备啊,害得我吓个半死。”
“行了,赶紧尸体处理一下,老子还要继续低价扫荡珠宝呢!”
杜海浪大手一摆,得意的不得了。
立刻就有十几道身影,从人群中冲出,准备清理现场。
可还没等他们跑到近前,便发出一声又一声的惨叫。
什么情况?
杜海浪一愣,回头一看,那十几个手下,全部都七窍流血,倒地身亡。
啊!
杜海浪头皮一阵发麻,意识到情况不妙,转身就要跑。
可他又哪里跑得了呢。
才出去两步,就被人一把拎住脖领子。
“你要去哪啊?”
这声音也太耳熟了!
不可能!
这绝不可能!
他不是死了吗!
杜海浪仗着胆子转回头,赫然发现,陆谨言竟然又活生生的站在了自己面前!
这一刻,他有种忽然从天堂掉进地狱的绝望感觉。
他当然不知道,陆谨言刚刚分明就是假死。
通过强大的内力,将气息闭住,将心脉封停。
他本想用这招瞒天过海,帮吴长风把妻女救下。
却没想到,杜昌伟竟会赶尽杀绝。
他的起死回生,让在场的人是既震惊又兴奋。
看到杜家禽兽父子的所作所为,即便是作为旁观者,他们都无比气愤,恨不得将这对儿父子撕碎。
“杀了他!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留在世上就是个祸害!”
“没错,不杀之不足以平民愤,他们简直就不是人!是畜生!”
听到众人的呼声,杜海浪扑通就给陆谨言跪下了。
可他才跪下,就感觉自己下半身没有知觉了呢,低头一看,他的两条腿竟然以难以想象的程度,被折叠到了脑后,此时两只脚,正在头上盘着。
“啊!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杜海浪惊呼。
陆谨言却冷笑:“就如你所见咯,我可受不起你的一跪,所以你也就别跪着了。”
“辰哥,求求你饶了我,你刚才不是都答应了不杀我放我走了么?”
“没错,我刚才是答应了,可我现在,又改变主意了。”
“为、为什么!”
“为什么?”陆谨言呵呵笑道,“当然是为了这位前辈了。我若不帮他一家报仇,恐怕这辈子,都难以安心。所以,你就安心的去吧。”
“不,不不,别动手。这跟我没关系啊,是我爹要杀他的,和我无关啊!”杜海浪拼命解释。
砰!
一声枪响传来,数百米外的狙击手,对着陆谨言就是一枪。
可不知为什么,竟然没打中!
砰砰!
又是两枪。
仍旧没打中。
每一次子弹马上就要打中陆谨言的时候,都会被他以难以形容的速度,轻松避开。
狙击手蒙了,又一脸开出数枪,接过依旧。
而陆谨言则是一边躲避着远处飞来的子弹,一边左手扶住杜海浪的脖子。
在杜海浪苦苦求饶之中,陆谨言右手霍地就是一拳下去。
这一拳,杜海浪的脑袋,生生被打了个万多桃花开。
而后,陆谨言对着子弹射来的方向,竖起一根中指。
狙击手也不是傻子,知道这高人不是自己能杀的了的,把枪一丢,转身逃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