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导制作的招灵道具?们亲眼所见的吗?”我很是吃了一惊。
本就对莫导产生过怀疑,因而,听到他冒出头来,我并不是多么的吃惊,让我感到吃惊的是,莫导竟然会制作招灵道具?这就太不一般了。
大虎却说:“小度,并不是我们亲眼看到的,而是莫导拿出来的道具,但他亲口说过,这些都是他自己乱琢磨着制作出来的,一点通灵能力都没有的玩意儿,不过是为了顺利拍完召唤笔仙的那一幕罢了。”
我眨巴几下眼睛,推翻了莫导本就会制作招灵道具的假设。
不过是莫导随口那么一说,没谁亲眼看到他制作此物过程,那就有可能是在撒谎。
沉吟半响后,我示意大家伙围着篝火坐下,却突然听到脚步声,抬头就见孟一霜低着脑袋走回来。
她感受到我们的目光,抬头看来,轻声说:“田姐睡过去了,好在伤口不算太大,不然还得缝合,可是,她的肩胛骨裂了,那里肿起来老高,咱们中没有会正骨的医生,也没有消炎药品,这可如何是好啊?”
我点点头,让出身边的位置。
孟一霜垂头丧气的走过来坐下,她抱着膝盖,眼神忧郁。
“田姐的事咱们再想办法就是,眼下,们得告诉我,莫导交给大家的招灵道具是什么样的?”
我安慰的看了看孟一霜,转头看向董秋她们。
“就是一张看起来很古老的正方形木板,边长大概一尺的模样,上面用黑线分割出很多小格子,小格子中绘制了很多奇怪的符文,中间位置有个红色的圆环图案。”
“半夜零点使用的时候,先在这东西旁边点燃七根红蜡烛,然后,现场削一根铅笔,立于圆环之内,我们七个人都用食指接触着铅笔,但都不许用力,然后,一霜做为电影的女主角来主导仪式。”
“按照自家胡编的口诀,我们七个一道念咒,紧跟着,按照剧情,就请来笔仙了,还不止一位,一下子弄来了四位。那是因为念咒过程中有人念错咒语所导致的严重后果,当然,这些都是电影剧情。”
董秋将当时的情况说清楚。
“那块木板呢?”我眉头一跳。
“拍完那场戏就被莫导收走了,具体放在哪里了,谁会在意?”徐浮龙捏着手回答着。
“如果说咒语是假的,仪式是们编造的,但结果却是从那以后有了诡异的事儿发生,那只能说,原因出在莫导拿来的招灵道具上了。很有可能,那东西真的就是邪物,们明面在请不存在的笔仙,暗地里,指不定是将那东西内中隐藏的邪门玩意勾出来了。”
我这么一说,孟一霜他们的脸同时发白了。
“度哥,的意思是,莫导故意害我们?”
孟一霜语声打颤,不敢置信。
“也不见得,也有可能莫导被通灵木板中的邪灵控制了心神,所作所为非他本意。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任何可能性都不能忽略,咱们可不能随意的冤枉莫导。唉,他要是在这里就好了,可以当场对峙。”
我沉思一番,给出比较适合的回答。
虽然,我觉着莫导搞鬼的可能性很高,但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一切不过是主观臆测,不可作准。
“小度,俺觉着这番话听起来很有理,但也有疏漏的地方。”大虎挠着大光头,小声的说了一句。
“咦?”我们四人都转头看向大虎。
“嘿嘿。”大虎不好意思的放下手来。
“虎哥,想到什么了不妨说出来,咱们集思广益,我本身也不算是聪明的,那一番话不过是猜测罢了,要是有漏洞,自己还察觉不到,要是能帮着补充上,那就再好不过了。”我急忙鼓励。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是大虎留给我们的印象,但往往这般心思直的人,看问题时更能一眼看穿。
他不会走进弯弯绕的歧途之中,而自认为聪明的人,大多会将简单的事儿想复杂了,结果,自己将自己给绕懵圈了,这种事屡见不鲜。
“那俺就说了,胡咧咧的,当给大家做个参考。”
大虎扭了一下结实的脖颈,发出‘咔吧、咔吧’的骨节响声。
这人壮实的和猛虎有一拼了,大虎这名字,还真是名副其实。
“们都说了,咒语假的,仪式假的,所以,高度怀疑莫导拿来的招灵道具是真的。但俺觉着,那个破木板也没啥大不了的,俺也参加了那一场拍摄,自家的感觉哈,比较邪门的应该是那个诡异的拍摄环境。”
大虎尽量详尽的将自家的看法说出来。
“对啊,我怎么将这事给忘了?”我眼睛亮了起来。
不光是我,董秋和徐浮龙他们也是一样的懊恼神情,要不怎么说自认为聪明的人总好钻牛角尖呢?最简单的事儿反而视若不见。
“召唤笔仙的那一场戏,是在哪拍摄的?”我看向孟一霜她们。
“这部电影是徐家赞助投资拍摄的,召唤笔仙的这场戏,为了力求阴森之意,就在徐家管辖的某公墓之内。”
徐浮龙揪着头发,尴尬的说了这话。
“公墓,们跑公墓中拍摄召唤笔仙的戏码?我的个乖乖啊,胆子太大了吧?怪不得大虎这样阳气足的大汉都觉着拍摄环境阴森,公墓本身就是邪灵出没的区域啊,对了,们不会真的在半夜零点时在公墓拍摄的吧?”
我惊的眼睛瞪大了,心中直喊:“莫导耶,老小子真能作死。”
“那倒不敢,其实,夜幕降临时就开始拍摄了,只不过,影片中告诉大家伙那是午夜零点罢了。”
徐浮龙补充一句。
“好,现在,有两种可能了,之所以撞邪,要么就是莫导拿来的通灵木板有问题,要么就是们冲撞了公墓中的某一家子邪灵。还有一种更可怕的状况,那就是,这两种都有,汇合到一块了。”
我说着这话,越说越觉害怕,冷汗不停。
“小度,这话什么意思?难道,缠住我们的不止血伞女鬼这一家子,还有其他的鬼东西吗?”董秋这样淡定的人都稳不住心绪了。
“秋姐,只是往最坏方面考虑,不见得真是那样,别自乱阵脚啊!目前,都只是推测,不作数的。”
我急忙安抚。
秋姐点点头不说话了,但很明显,眼底的担忧增加了。
“我说徐老兄,们徐家还真是什么活都干啊,公墓事业们也做?不觉着晦气吗?”
为了缓解此地窒息般的气氛,我打趣了徐浮龙一句。
“姜老弟这话一听就是外行。”徐浮龙戏谑的看着我。
“怎么说?”我反倒是来了兴趣。
“老弟,可知在本城,公墓的多少钱一平?”
看见我摇头,他举起手来做了个手势,表示的是一个数字。
我的眼睛再度瞪大了,这才晓得,公墓简直就是天价,这价格也忒恐怖了吧?
“逗我?”我追问一声。
“才没有,这还是均价呢,要是风水地势好的,指不定多少呢。”
徐浮龙收回手,看着我的眼神就是在嘲笑外行。
“唉,真心死不起啊。”我摇摇头感叹着。
“是啊,像我这般至今没混出大名堂的女演员,也死不起。这丧葬费用,我真的有心无力啊。”
孟一霜跟着嘀咕一声。
“所以,各位,咱们不能死啊。不说其他,只说死后连个安身之地都没有呢,因而,不赚足棺材本,死都不敢死的。”
董秋抓住机会给大家伙鼓劲儿。
“秋姐这话说的好,既然咱都死不起,那就别死了,好好活着吧,比啥都强,哈哈。”徐浮龙打着哈哈。
“徐大少,能死的起好不?”孟一霜幽怨的看向徐浮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