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我的七魄从木傀儡中溜出来,非常顺利的回到了身躯之中。
宫重那边已经和我通过了电话,听说这么短的时间,我和宁鱼茹就解决了如此棘手的三怨场,宫重和蝎妙妙他们很是称赞了我俩一番。
但有关方外的事,我还没有说明,事关重大,还是回到分道场之后单独和宫重说说吧,电话中不要提及。
七魄返回身躯,我恢复正常的生人状态,倏然睁眼的瞬间,63号墓铃的声音忽然传达心底,听起来毫无感情,但却让我大喜若狂。
“替补游巡姜度,成功阻拦禁地雏形进阶为稳定姿态,功德无量、影响深远,触发地府阴司隐藏的奖励机制,鉴于对大道的贡献和姜度寿元缺口巨大的事实,寿元奖励优先,因而,奖励阳寿三十年整,已经累加到姜度的寿元上,目前,姜度寿元总量为……。”
墓铃报出一个让我激动万分的数字。
有了这样的寿元奖励,我时刻感受到的寿元威胁就越来越远了,距离补齐所缺的寿元,只剩数十年的缺口了,努力一下,指不定哪一天就补齐了。
更有甚者,或许,可以延寿到更为长久的年岁,这真是激动人心的好消息!
我感觉如在梦中,不太真实啊,如是,在心底对墓铃喊着:“这是真的吗?不是在逗我玩吧?”
墓铃毫无反应,就是这么冰冷的报了一下寿元奖励之事,接着就隐藏不见了。
我激动的问着,但得不到墓铃的反馈,气的暗中直骂‘63号墓铃太过矫情’。
“度哥,醒了?眼睛怎么直直的,在琢磨个啥呢?”
宁鱼茹凑过来,在我眼前摆着手,怕不是担心七魄禁术出错?
我倏然回魂,看向姑娘,一把握住她的手,顺势在她手背上吧唧一下,小声说:“我一切正常,茹妹,谢谢。要不是帮忙,我哪有本事七魄出窍的控制木傀儡呢?”
宁鱼茹脸红红的收回了手,有些扭捏的说:“就会说。”
我哈哈大笑,一打响指,站在旁边的木傀儡缩小回原本的大小,被我慎重的放回背包之内。
至此,第二次木傀儡之行圆满完成。
更重要的是,我亲眼看到了方外顶级大能的恐怖威势,有了奋斗的目标。
整理一番之后,我俩悄悄的和郭氅和庞教授他们汇合,无害幽灵二千金也回到了身边,被我收进鬼牢法具之内。
郭氅代表他们一方,对我和宁鱼茹致谢。
我俩客气一番,然后,宁鱼茹递给我一道眼神,我会意,就低声的将王图磐尸首之事说了一遍。
隐瞒了姜七八的事儿,只说入山途中遇到的,因以前见过王家家主,所以,勉强认出了那人,不忍暴尸荒野,就地掩埋云云。
听闻此事,郭氅神色凝重起来,随口吩咐麾下的刑侦人员入山掘尸,这件事交付到郭氅手中,我还是比较放心的。
按理说,发现尸首的人是最有嫌疑的,但郭氅直接排除了我和宁鱼茹的嫌疑。
原因也很简单,我俩要是不说这事,根本没人知晓,天下间有这样蠢笨的凶犯吗?再说,即便有嫌疑我也不怕,专业人员鉴定过王图磐的死亡时间之后,我和宁鱼茹就更没有嫌疑了。
王图磐死亡之时,我和宁鱼茹身在旅游大巴中,还和别人发生过争执,那些人都可以作证的。
有着不在场证明,我俩不怕任何嫌疑。
这天的傍晚,水上乐园周边的封锁令彻底解除,同时,市电视台报出了王图磐尸首在瓢把儿山被发现的大新闻,引动无数记者跟风而来。
而我和宁鱼茹所在的旅游团经此一事之后,大家都没了继续旅游的心思,导游宣布就地解散,各回各家。
与钱贝、何惜她们留了联系方式后,我和宁鱼茹打了一辆的士,向着城内返回。
因着三怨场解除的比较快,乐园中死人数量真就不多,钱贝何惜她们算是运气好的,基本上没受到什么连累,这是让人欣慰的事儿。
至于因着刘大贵的死亡受到牵连的王奕莎,和那个脾气暴躁的大块头青年,会因为瓢把儿山水上乐园事件受到怎样的影响?说实话,我是不关心的。
晚八点,我和宁鱼茹已经出现在分道场之中。
熊霹雳和血竹桃他们都围上来嘘寒问暖一番,我简单的回答一下,没有将方外大泽丘的见闻说出来,因为,我不知道这些话要不要保密?
等咨询过挂名师傅宫重之后,再决定说与不说比较好。
二十点三十六分,我和宁鱼茹盘坐在蒲团上,对面就是老神在在的宫重。
这里是他的房间,禁制已被激活。
宫重和我通过电话,那时我就暗示过有事和他说,他此时很是自觉的启动了房间禁制。
“小度,小茹,们到底是如何解决掉三怨场的?速度真快,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我看俩的神态,欲言又止的,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宫重无比老练,只是看了我们几眼,就知道我们心底藏着秘密,这不,就问了出来。
他是我挂名的师傅,更是宁鱼茹的师叔,虽然吊儿郎当的有些不靠谱,但确实是我俩最值得信任的前辈,如是,我和宁鱼茹对视一眼之后,就清了清嗓子,从旅游大巴爆胎事件说起,详细的将这几天的经历述说了一遍。
包括大泽丘中的诸多见闻,和化为老树藏在瓢把儿山中的木龙古剑,甚至姜七八的来历都说了一遍,还让双头鬼姜七八出来和宫重见过了面。
宫重脸上的神态变化莫测的,但始终没有打断我的叙述,一直到我闭上了嘴巴,他才闭上了眼睛沉思起来。
室内陷入了可怕的静默之中。
足足五分钟之后,宫重才睁眼看向我,沉声说:“俩啊,让我说们什么好?还敢留在那里看热闹?知不知道一旦被发现会有怎样严重的后果?”
“先不说邪道四巨头和鬼神皇,只说正道高手们就不会善罢甘休了。但们可知道这内中是什么深层次的原因吗?”
“什么原因啊?”
我和宁鱼茹大吃一惊,异口同声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