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胜天语气轻淡道:“王妃放心,本王自然会让人审问清楚的,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来人,送王妃回房。
说罢, 转身就带着沈落雁走了。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孟芷昀眼底浮出一抹讥笑,男人!
孟芷昀呀,你真是瞎了狗眼,才会爱上这种冷心冷情的男人,你为了他连命都没了,结果呢,他明知道今晚的事,必定跟沈落雁有关,却强行将事情压下去,完全不念两人的夫妻情分。
别让她猜中,她被诬蔑的事,必定是不了了之收场,哪怕君胜天知道沈落雁是幕后指使者,君胜天也不会动她分毫。
论嫁错郎的下场,这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了。
牡丹阁。
“你好好休息,本王还有要事要处理,先回去了。
将沈落雁送回房,君胜天就要离去。
见状,沈落雁顿时急了,伸手抓住他的衣袖,脸色苍白地看着他,眼泪已经成串成串的落了下来。
“王爷,你这是讨厌雁儿了吗?”
看见她的泪水,君胜天顿时慌了。
“没有的事,本王怎会讨厌雁儿呢?你是本王最喜欢的女人,我爱你都来不及,怎会讨厌你。”
沈落雁摇头,晶莹的泪珠圆着他精致的脸一滴滴的往下掉,宛如一颗颗珍贵的珍珠,动人心弦。
“我知道,你一定怀疑是我指使桂花去诬陷姐姐的,但我可以发誓我没有!我不知道,桂花为什么要那样做。
她边说边观察君胜天,却发现他面无表情, 根本没办法从他的脸部表情,揣测到他的心思。
他越是如此,沈落雁心中越慌,只得出绝招。
“或者,都是因为我吧。自从一年前表姐抢走了你,我伤心欲绝,大病了一场,桂花对我忠心不二,大概从那时候,就对表姐怀恨在心, 替我不值。
其实,这几天,桂花曾经跟我说过一些奇怪的话。她说你一直不跟我圆房,肯定是姐姐从中作梗,她担心一年前的事重现, 担心我色衰而爱。驰所以,她就想岔了。
她一定想着如果能除掉王妃,王爷就会再次回到我身边…我真的不知道,她会这样想的,如果知道我一定会阻止她,就算王爷不再爱…
听到这里,君胜天握着她的手阻止她说下去。
“你怎么会这样想,难道我对你的心思,你都不明白吗?"沈落雁楚楚可怜的看着他,“王爷在你的心中,真的还有我的位置吗?"对上她哀怨的目光,君胜天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当然有,如果你不信,今晚,本王留下来陪你。
沈落雁破泣为笑,将脸依偎进君胜天的怀里。
“王爷,可是姐姐今晚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你不需要去陪陪她吗?”
现在回想起,刚才王爷将桂花拖下去,不准再审下去时,孟芷昀气急败坏的样子, 沈就暗爽不已。
君胜天身子一僵,显然跟沈落雁想到同一件事去。
“不用了,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如果她不是鬼鬼祟崇的给宫离看病,而是光明正大的,没人能设计得了她,就当给她一个教训。
闻言,沈嘴角微笑,强忍心中的得意,双手抱紧君胜天,柔下问道: "那让雁儿今天服侍王爷,好吗?
君胜天低下头,看着她那张绝世容颜,明明温香软玉在怀,他脑海里却不自觉地想那起他跟孟芷昀春风一度那晚。
当晚,因为药性的作用,他控制不了自己,心里明明对孟芷昀极厌恶,身体却渴望着那孟芷昀,在那种爱恨强烈的反差下,却让他不能自拨。
这些天以来,他下意识不让自己想起那晚的情景,然而有些事情,越是压抑,等爆发出来时,感觉越是强烈,比如此时。
“王爷?”怔仲间,耳边响起沈落雁的声音,君胜天猛地回过神来。
对。上沈落雁有些责备的目光,他有些尴尬, 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自己刚才的走神。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宫洋的声音。
“王爷,太妃突然晕倒,管家想请你过去看看太妃。
“太妃怎会突然晕倒?”君胜天连忙起身,边穿好衣服边问。
“好像是在沐浴时,突然晕到的。”宫洋也不太确定地道。
“那去请太医没?"
“管家已经去请了。
“知道了。”说罢,君胜天有些歉疚的对沈落雁道:"雁儿,我去看看母妃,你先休息吧。
“那要不要妾身也去看看太妃娘娘?"沈落雁一脸担忧地问。
“不用了,有什么事我会派人来告诉你的,时候也不早了,你早点睡,不用等本王。”
低头在她额际上亲了亲,君胜天就转身离去。
目送君胜天消失在门边的背影,沈落雁恨恨咬着被角,似乎将被单当成坏她好事的太妃。
真是的,那老太婆什么时候不晕,偏偏这个时候出事?
她是故意要跟自己作对吧!
当君胜天带着宫洋来到太妃所住的风满阁时,太妃已经醒来了,经太医诊冶, 她是血气不足,泡澡时间过长所会晕倒。
送走太医,君胜天就回凤华轩,从风满阁回凤华轩,恰好路过兰莲院。
当路过兰莲院门口时,君胜天就听到一阵歌声从里面传来。
兰莲院。
今晚平白无故被人打了顿,本来已经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孟芷昀恼怒不已。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后,她越想越气愤, 觉得实在憋屈,人家当王妃,哪个不是高高在上,穿金带银,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住好的,哪像她三天两头就挨打,就连吃顿好的都没有。
要不是她身无分文,要不是还背负救出原主父亲的重任,孟芷昀真的想甩手不干,走人了。
当然,她也只是想想而已,在她的字典里,从来没有不战而逃这个词语。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身。
设计害她的小人,还没得到应得的代价,她才不要就这样离开,此仇不服她就不姓孟!
在茯苓帮她重新上药后,孟芷昀只觉得气难消,就让茯苓给她去拿些酒菜来。
“小姐,你伤势未愈,不能喝酒。”自从孟芷昀死后复生,性子变得跟以前不一样后,茯苓在面对她时也没以前那般局促,大着胆子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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