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芷,你疯了?”时黛想,这孩子真的疯了,还不到三亿的价格她翻两倍叫,居然喊出五个亿!
任沅芷唯一的想法就是拼尽全力弥补时黛:“我没疯,今天,让我替你出口气。”
这也算任沅芷第一次公开和任母叫板。
以前任母也做很多荒唐事,但从来没有这么过分过,所以任沅芷一忍再忍。
如今到了忍不住的地步。
这下完了!时黛面色悻悻,任沅芷和霍母自以为是的为她好,把她和任母的关系僵至冰点,没救了。
任沅芷这口气出的板正,任母着实被气到,可自家闺女刨的坑,她明知是坑也得跳,最后扯着笑脸出来买单,花了五亿拍下时黛的珍珠项链,最后却以霍家少夫人的名义捐出去。
任母只觉得自己一口老血堵在胸口,折腾完时黛的珍珠项链后,拉着任沅芷就往楼上走。
边走边恨铁不成钢的骂:“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那时黛给你灌了什么**汤?”
“她没给我灌**汤,我跟她三观合得来,妈,这次的事情就当你跟她赔礼道歉,你以后好好地,不要……”
“不要什么不要?我跟她赔礼道歉?沅芷,你知不知道,她差点儿害死你,妈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任母决绝的打断任沅芷的话。
二人从电梯里走出来,任沅芷又被她气到,索性站在原地和她吵起来了:“妈,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不可理喻?时黛不把心脏捐给我就是断我生路吗?那你有没有想过,时黛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你让她用自己的心脏去救我,不就是断她生路吗?”
“你只允许自己断别人生路,不允许人家反抗,你讲不讲理?”
“我哪里不讲理了!?她跟你能比吗?她那是贱命一条,没爹没妈的死了也是活该!你不一样,你有我们,你……”
任母愤怒却又无奈的解释,总觉得自己拼命付出的一切,任沅芷不懂得珍惜,心里很生气。
“时黛……”任沅芷声音有些慌乱,她万万没想到时黛会从旁边的电梯里出来,并且,看时黛的表情,她听到了任母那些话。
时黛觉得,没有相认之前,任母对她的所有偏见,她都能忍得住。
可是当她亲耳听到任母说她只是贱命一条,没爹没妈死了也活该时,心底的失落和痛不能用言语形容。
就算任母这是母爱,可也偏激的变形!让她已经无法继续容忍,任母这样错下去。
“任伯母,每个人都是有生命的,每条生命都值得珍惜,您总是拿您对沅芷的爱,掩饰您自私的行为,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你会……你会后悔的!”
时黛清冷的声音,莫名令任母心底一沉,她透着失望的眼神看的任母如坐针毡。
任沅芷很想和时黛说句话,奈何实在不知该说什么。
时黛表达心底的失望之后,转身离开。
“救命呀!有人抢孩子,有人抢孩子了!”一阵刺耳的尖叫声传来。
时黛站在原地,那声音很是熟悉,听起来是月嫂的!
“楼下!他们在楼下!”任沅芷距离窗户比较近,很快辨别出那声尖叫的来源。
时黛快速进了一旁的楼道,脚底生风般往下楼跑。
满脑子想的都是熙妍,光天化日之下,在酒店里竟然有抢孩子的?
身后,是任母呵斥任沅芷的声音:“沅芷!你别跑!医生交代你不能剧烈运动。”
“妈你松开我!”
“不行……”
那声音逐渐消失,时黛真的顾不上任沅芷,一心只想着确定熙妍的安危,她的妍妍!
猛的打开楼道门,月嫂和一个女人站在那里,女人嚎啕大哭,月嫂满脸焦急,看到时黛,她疾步走过来:“少夫人,竟然有人抢孩子!”
“他们朝哪里跑了?”时黛沉声质问。
月嫂指了一个方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时黛已经消失在原地。
“哎,少夫人――”月嫂急的在后面追,奈何那个嚎啕大哭的女人紧紧抓着她手,一直在问:怎么办,怎么办。
以至于,月嫂不能及时追上时黛。
月嫂嚷嚷的那两声非常大,惊动了整个宴会厅的人,他们寻着声音而来,聚集在一楼大厅。
时黛从电梯里出来,迎面走来的是霍靳川,男人面色清冷,强大的气场所到之处令人禁不住后退。
看到脸色煞白的时黛,霍靳川眸光微变,迎上来:“熙妍呢?”
时黛的眼泪措不及防的就掉了,她喉咙哽咽,忽的说不出话来。
“周步!命人封锁酒店所有道路!密切关注十分钟内离开酒店的所有车辆行踪,务必要人贩子给我找出来!”霍靳川冷静吩咐周步,大手却把时黛按压进怀里。
他微微拍着时黛后背的手颤颤发抖。
众人见出事的是霍家,全都谨言慎行,一部分刻意讨好的主动帮忙充当临时保镖,四处堵住酒店出口。
任沅芷和任母也从楼上下来,当任母看到时黛扎在霍靳川怀里时,忍不住轻哼一声。
“出了事情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哭能解决问题吗?现在怎么不见你在拍卖厅时的趾高气昂了?现在你知道了?没了孩子,你根本什么都不是!”
众人皆是一愣。
孩子是在任家宴会上出的事情,任母非但不安慰,反倒一顿呵斥冷嘲,实在令人心寒!
霍靳川脸色骤变,浑身本就散着寒意,此刻更为冰冷,像淬了冰的目光定格在任母脸上:“今天,任夫人让我深刻的理解落井下石!”
任母是有些怕霍靳川的,梗了梗脖子,突然意识到什么。
“霍先生,你怎么还替她说话?孩子都丢了,你不怪她?”
霍靳川很想尊重一下任母,毕竟她是时黛的亲生母亲,可眼下她的所作所为,实在让霍靳川尊敬不起来,他强忍着没搭理任母这番话,别过头去。
忽的,电梯门开了,女人的哭声冒出来,众人看过去。
月嫂搀扶着那个哭的急头白脸的女人走出来。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找到了吗?”女人只顾着问这一句。
众人愣住,霍靳川怀里的时黛身体一僵,从他怀里抬起头,看向那个女人。
“你的孩子?”任沅芷看着那个女人问道:“是你的孩子被抢走了?”
“对,是我的孩子,突然闯进休息室两个男人,他们看了看我怀里的孩子,说了句‘就是这个孩子’,然后就抱着抢走了!”女人说完,又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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