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吃顿饭还扯上缘分,时黛嗤笑一声,下意识的看向身边的男人。
“你们聊,我先上去。”霍靳川跟夏凝颔首示意,把选择权交给时黛,先上了住院部。
“你老公还是这么冷冰冰,你跟他一起生活不会觉得枯燥无趣吗?”夏凝望着霍靳川离开的背影,碎碎念:“长了一张人神共愤的脸,要是在暖一些,怕是要迷倒众生了。”
时黛脑海里不禁浮现出霍靳川面容柔和时,“他只是对别人冷冰冰的,私下其实还是很好相处的。”
“那就是传说中的外冷内热?那你有福气了!”夏凝充满羡慕的看着时黛,“你们今天来医院干什么?做产检吗?”
时黛摇头,“不是,来看望一个朋友。”
“那你赶紧去吧,等我做完了复查给你打电话。”夏凝怕耽误时黛正事,松开她的胳膊。
时黛答应了夏凝的午餐之约,上楼去找霍靳川,按照他说的病房门牌号找过去,恰好看到从房间里出来的任母。
“伯母。”时黛率先开口打招呼。
任母冷眼看着她,虽然那个怀了江行景孩子的不是时黛,但时染是时黛的妹妹,哪怕不是亲生的,哪怕已经断绝关系,任母也偏激的对时黛非常不喜欢!
所以任母冷哼一声,直接离开了。
时黛没有把任母的冷眼放在心上,来到病房门口,透过窗户看到霍靳川笔挺的背影,他遮住了病床上的任沅芷,但两人的对话声很是清晰。
“早些把身体养好,如果可以就尽早和江行景离婚吧,免得把自己的命丢了。”霍靳川语气淡淡,是担心的话却没有担心的声调。
时黛还是第一次听人劝离不劝合,而且这种话还是从霍靳川嘴里说出来的,心底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他就是我的命,离婚我的命就更丢定了。”任沅芷声音很小,“你不用屡次三番的过来,我知道这件事情和时黛没关系,我说过,我不会放任江行景养着时染,只要时黛不保时染,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
霍靳川从病床边移至窗前,“你的想法不代表所有人的想法,只要别人不会牵及时黛,我不会插手。”
“原来你是为了时黛来的。”任沅芷苦笑一声:“我突然明白了,你对滢滢和对时黛的差别在哪里,看来……时黛才是你的良人。”
站在门口的时黛听到这句话,搭在门把上的手禁不住收紧,发出‘啪嗒’轻微的响声,与此同时,房间里的男人从鼻腔里轻轻发出一声‘嗯’。
时黛没听到,任沅芷听到了霍靳川应声,也听到了门口处的响声,她看过去,和门外的时黛隔着玻璃对视,时黛略显尴尬,推门走进来。
“抱歉,我上来晚了,刚才和朋友在楼下聊了两句。”
霍靳川回过头来,走至时黛身边。
任沅芷看着眼前的两人,男人西装革履五官如雕刻般冷峻,女人小鸟依人,穿着宽松的卫衣和打底.裤,整个人透着一股暖意,头顶的丸子头减龄又可爱。
只是一眼,任沅芷从两个人脸上看到了幸福的痕迹。
“霍少夫人,我不是残忍的人,如果可以你帮我转达你妹妹一句话,要么她主动把孩子打掉,要么孩子生下来……由我养,跟她毫无关系。”
任沅芷的立场很坚定,不会和江行景离婚,但她心很软,也不是非要要了时染腹中孩子的命。
时黛抿唇沉默片刻,摇了摇头,歉意的拒绝:“抱歉,江少夫人,时染的事情我做不了主,我已经跟时家断绝关系……只怕我不适合做转达这句话的人。”
就时染那偏激的性格,指定不信这是任沅芷的原话,没准还会以为时黛是去找她炫耀的。
整体来说,时黛真的不适合做这事儿。
任沅芷只是扬唇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就不麻烦霍少夫人了,今天谢谢你们来看我。”
“江少夫人客气了,有什么其他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哪怕任沅芷始终对时黛表现的都不是很友好,或许是知道前世任沅芷的病情严重到一定地步,时黛也没有对她冷着脸。
任沅芷显得很诧异,更甚至生出一股内疚,“霍少夫人心胸大度,难怪……霍先生会喜欢你。”
“你就别叫我霍少夫人了,直接喊我时黛吧。”一口一个霍少夫人,时黛听的不舒服。
任沅芷禁不住笑了,“那好,时黛,你以后就叫我沅芷吧。”
一场探望,时黛和任沅芷成了朋友,两人相视一笑,话匣子正要打开,霍靳川的手机响了。
“我去接个电话。”霍靳川掏出手机往外走,消失在病房门口。
时黛回过头,走到病床旁边拿起果篮里的水果削了起来,“多吃点儿水果对身体好,我帮你削。”
“我从小就知道霍靳川,我们两家是世交,只是我身体不好很少出去,所以我们并不熟。”任沅芷和时黛之间唯一的话题也就只有霍靳川了。
时黛削水果,任沅芷就给她讲起和霍靳川有关的事情。
“后来我嫁给江行景之后,才跟霍靳川见面的次数多了不少,因为他们以前是好兄弟。”
果皮‘啪嗒’一下子断了,时黛诧异的眼神看向任沅芷,跟她确认着她真的没说错,霍靳川和江行景是好兄弟?
任沅芷就知道时黛会诧异,她笑着点头:“他们以前是很好的兄弟,跟戴洺三个人像铁三角一样。”
“只是……中间发生了一些事情。”任沅芷低下头,依旧难以遮掩失落的情绪。
“吃点水果吧,不想回忆就不要想了。”时黛把削好的水果递给任沅芷,“你的身体……一定要好好保重。”
任沅芷接过水果,扬唇一笑:“放心吧,医生说只要我不受刺激,药物控制还是可以活个几十年的。”
不受刺激?时黛抿唇,前世任沅芷到了不得不换心脏的地步,想来是受到不少的刺激。
那么这一世呢?时黛不过认识任沅芷两三个月的时间,就已经目睹了任沅芷两次被气的住院!
“不管怎么说,如果有彻底根治的方法,我劝你还是尽早根治,有备无患。”时黛劝说了一句。
任沅芷愣住,沉吟片刻突然摇头:“根治的方法只有一个,换心脏,可那是要了别人命的方法,我做不到。”
“沅芷!”门口处传来一阵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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