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他才会爱你们的孩子,霍家什么都不缺,就缺爱,缺亲情。”
一番话,说的时黛心里泛酸,在霍老爷子的指引下,她成功的把金字塔尖儿上西装革履的霍靳川想象成没人要的小可怜,伸着手四处要抱抱……
“黛黛……”霍老爷子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时黛从脑补的画面中惊醒,忙不迭的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听您的话!”
“哎!”霍老爷子兴高采烈,前一秒的凝重怜悯消失,转身招了下人给时黛端补汤……
许是距离生产的时间越来越近,时黛的心情日渐沉重,再加上任沅芷脏源的事情,任嘉琮的可怜,以及霍老爷子这番话,时黛午睡都不安稳。
迷迷糊糊一直到了临近傍晚,才睡着。
晚上,霍靳川从公司回来,打开卧室门,一片漆黑,耳边除了女人沉稳的呼吸声之外,便是霍靳川自己的心跳。
下意识的,他呼吸放轻,缓步走进屋里,勉强借着一丝光亮,看清床上隆起的身影,这都六点多了,她怎么还在睡?
霍靳川生怕她不舒服,抬手探了下她额头,温度不高,提着的心放下。
还没来得及把手缩回去,猛的被一双白皙的小手抓住。
“不要!”时黛从梦魇中惊醒,她梦见任沅芷即将做手术,发现脏源是一个无辜人被迫捐献出来的,立刻放弃手术,从医院的顶楼跳下去了!
梦里,那个场面太真实,哪怕这会儿醒过来了,她的心口也像积压了一块儿大石头一样,喘不过气来。
“不怕,我在!”霍靳川弯腰,大手把她微微抬起的身体纳入怀中,又生怕身上从外面带回来的微凉气息还没散去,一手忙着把自己的外套脱掉。
时黛拉着他手腕的手圈住了他健壮的腰肢,身体微微颤抖,越来越多的事情超出了她的掌控,越来越多的事情积压在她心头!
让她越来越希望,熙妍出生的那一天,早些降临!
唯有看到熙妍顺利出生,心头最大的那块大石,才能放下。
“少爷,少夫人,可以用晚餐了。”张伯站在门口,敲了两下门。
“来了。”霍靳川应声,手上的动作却没有松开的迹象。
时黛从恐慌中走出来,松开了抱着霍靳川的手,他高大的身子依旧保持着弯腰的姿势,二人之间的距离还是那么近。
霍靳川低着头,看着她在黑暗中闪耀着光芒的眼睛,恐慌压在眸底,他不知道她到底经历过什么,以至于她总是会露出这样令人心疼的表情。
红.唇微微张开,睫毛如同蒲扇,鼻翼挺拔,怎么看,霍靳川怎么觉得这样的她,让他心软成一滩泥。
“你……起开,吃饭了。”时黛推了推他的身体,庆幸现在屋里漆黑,她虽然从刚刚的恐慌中走出来,可是又因霍靳川那深情的眼神而脸颊发热,不用看也知道脸红的不成样子。
霍靳川收回视线,站直了身子,将她身上的被子掀开,拉着她胳膊,帮她站起来。
时黛没有拒绝,许是这一世吃喝足,肚子比前世要大很多,行动起来难免会不方便。
……
晏城,贫民窟。
不过几平米的房间里,一个身形消瘦的女人身上盖着被撕的不成形的衣服,缩在角落里,颤颤巍巍着。
她面前,男人把裤腰带系好,冷笑着看角落里的女人:“什么都干不成的废物,小姐费尽心思把你捞出来,也不知道值不值,这一次……你会不会又让她失望?”
角落里的女人立刻拼命点头:“不会!这次,我一定会抓住所有的机会!让时黛去死!让时黛去死!”
她抬起头,月光打进来照在她脸上,将她狰狞的表情照的清楚,赫然是原本应该关押在聊城的时染。
“记住,如果这一次还不成功,你就回那座牢笼里带着,一辈子也别想出来了。”男人扔了一沓钱和一张红色请柬在时染面前,头也不回的走了。
时染爬过去把钱拿起来,把遮掩住脸的头发撩起来,脸上一片狰狞的恨意。
仔细看了看红色请柬,她唇角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
……
苏晚滢的生日宴会,霍靳川是真的一点儿忙都没帮,全交给霍父了。
以至于,宴会的场地在哪里,出发前,霍靳川都要打电话问霍父。
酒店订在郊区的一个五星级饭店里,虽然是五星级的,可那是以前的老饭店,装修和风格完全不像年轻人。
霍父是上了年纪的,眼光就这样,问都没问苏晚滢的意见就订在那里了。
时黛听说了那个位置,脸色一言难尽:“伯父选的……可真是个好地方。”
霍靳川开着车,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轻笑一声:“以后,孩子的满月宴,和生日宴,我亲自操办。”
来自霍靳川对霍父深深的嫌弃,时黛被他这话逗的直笑。
半路上时,时黛接到任沅芷的电话,她百般央求任母,任母总算答应带她一起去苏晚滢的生日宴会了。
她们已经到了,让时黛去了以后找她。
酒店虽然老一些,可还是富丽堂皇的,而且宾客云集,显得很热闹。
若不是苏家和霍家关系属实不错,时黛真不打算来这人挤人的地方。
女人们穿的露肩、抹胸礼服,争相斗艳,讨论着谁家的少爷长得好看。
这里,可以说是年轻人的聚会,上了年纪的并不多,就连霍父这个操办宴会的人都识趣的在楼上掌控,没下来。
时黛大腹便便,穿的是保守些的礼服,将她的肚子巧妙的藏起来一些,饶是身边站着意气风发的霍靳川,照样有不少男人打探的目光投过来。
任沅芷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不介意时黛挽着霍靳川呢,就挽上她的胳膊:“你一个孕妇这么引人注意,过分了,还让不让我们活着?”
“哪有。”时黛没察觉那些目光,她在想一个问题。
先前,任嘉琮说苏晚滢是江行景心口的白月光,那今天的,江行景会不会来?
那……任沅芷在这里,会不会遇上江行景?
这是时黛所担心的。
毕竟还没做手术,万一江行景又混蛋起来……
后果不堪设想!
事实证明,时黛的担忧不是没道理的,大厅中央,正捧着一束花,站在苏晚滢面前深情款款的人,不是江行景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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