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尼斯夫人点头承认,她满脑子想的都是那副画是假的,并未发现眼前时黛和霍靳川关系亲密。
詹尼斯冷嗤一声,眉尾扬起,不满道:“现在你们高兴了?我有的是时间了,赶紧准备合同签约吧!”
时黛被詹尼斯那副模样逗笑了,双手拉着霍靳川的胳膊晃了几下,见他盯着自己一动不动,催促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准备合同呀!”
霍靳川被。
推的踉跄着站起来,有些狼狈却依旧不失风姿,他眼神充满无奈,暗自摇着头,吩咐周步给詹尼斯夫妇重新订酒店。
“詹尼斯先生,合同的事情不急,你们还是先回酒店平息一下怒气,回头我让人把合同送到您房间,到时候在签也不迟。”
霍靳川这样做,自然是对这个合作有了十足的把握。
时黛不禁感叹,果然还是大佬的思维比较快,像她猴急的先签合同,指定会惹的詹尼斯夫妇不悦。
她眼底浮现一抹崇拜,这大大的取悦了霍靳川,他安排周步把詹尼斯夫妇送去酒店,然后带时黛回公寓。
“你怎么知道Q国拍卖的那副‘千面孔’的画是假的?”刚上车,霍靳川迫不及待的问时黛。
时黛眼睛转悠一圈,借着系安全带的动作思考了片刻,才回答这个问题:“我朋友的朋友恰巧在m国看到过那副画,那是一位老者收藏起来的,人家不打算卖,突然跑到Q国去,我就怀疑是假的,也不是很确定,可能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蒙对了。”
她的解释滴水不漏,霍靳川还带着一丝丝不信,惹了詹尼斯夫妇生气的那一刻,他便关注着詹尼斯夫妇的去向。
发现他们订了Q国的机票,得知他们要去收购‘千面孔’,霍靳川就对那副画做了一番调查。
今早来机场之前,他才得到确切消息Q国的那副画是假的,然后精心安排Q国的拍卖方把这个消息透露给詹尼斯夫妇,好让他们取消这次的Q国之旅。
若非霍靳川提前安排了,詹尼斯夫人怎么可能一通电话就戳破这个谎言?
所以在拦下詹尼斯夫妇去Q国这件事情上,时黛和霍靳川都发挥着不可估量的作用!
这边霍靳川帮助苏家翻身的事情顺利进行,而暗中,时染也在关注着时黛的一举一动。
见她顺利进入总决赛,时黛背后之人的怒气她难以承受,被关押在小黑屋里整整三天不吃不喝,人都快脱水了,才被放出来。
此时她脸上哪里还有办成程湘时的光鲜亮丽?
她对面坐了一个男人,是一直和她保持联系的男人,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叫什么,只听别人喊他道哥。
“真是没用,这么久的时间,你连一个时黛都没搞定!”道哥手中是一把在灯光下散发着锋芒的刀子,不断用洁白的帕子擦拭,那场景怎么看怎么渗人。
时染吞了吞口水,额头渗出一层细汗,目光死死锁着那把刀子,哆哆嗦嗦的开口:“道哥,你在给我一个机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时黛她太狡猾了!”
“一次两次是她狡猾,运气好,可这么多次过去了,她还是安然无恙,那就是你蠢了!我身边,向来不留两种人,一种是蠢货,一种是废物!”道哥把帕子丢在时染面前,起身围绕着时染转了一圈,刀刃逼在她脸上,惊的时染连呼吸都不敢了。
“道哥,你手下留情呀!最后一次机会,你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这次,我一定会让那个女人名声尽毁!”
白炽灯下,时染的脸色惨白,渗人。
道哥的脸色并未因她的保证而好看起来,反而多了一丝不耐烦:“这样的话,下次我不想再听你说了,最后一次机会,好好把握。”
“好!好好!”时染想点头,又因脸颊上冰冷的家伙忍住了,连着说了几个‘好’字。
道哥松开她,时染沉沉的喘息着,还未来得及松懈下来,面前多了一份资料。
“这是你接下来要去的地方,这次在不成,你就别回来见我了。”道哥说完,收起刀子带着手下的人走了。
时染看着资料上的人物介绍,突然很享受这种变换人生的过程,可这仅限于在她还有用处的前提下!
所以她必须把握好每一次机会,真是期待下一次和时黛见面时,时黛那惊讶的表情呢……
……
詹尼斯夫妇又逗留了两天,不光合同签下来了,还邀请时黛和霍靳川一起吃了一顿饭,他们甚是喜欢时黛,走的时候还提出要求让时黛去送他们。
对此,时黛满口答应,可霍靳川那男人却不依了。
“她是孕妇,现在正处于孕晚期不适宜多运动的阶段,送您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吧。”霍靳川莫名的对詹尼斯产生一丝不喜。
就从詹尼斯时不时便夸赞时黛开始,那副不喜无法控制的增长着。
詹尼斯显得很是不满,他越过霍靳川,直接问时黛:“你身体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没有,送你们去机场是没问题的,你别听他乱说。”
时黛觉得霍靳川甚是奇怪,偏着头看了他一眼,刚好对上霍靳川投过来的不满目光。
“霍,她自己都同意。”詹尼斯冷着脸说。
霍靳川下颚紧紧咬合,语气生冷:“我是孩子的父亲,是她的丈夫,我不同意,她就不能去。”
前一秒没有提及让时黛送他们的时候,霍靳川还能笑脸相迎,一下子翻脸,别说詹尼斯跟不上霍靳川的思维,就连时黛也没跟上。
她侧头在霍靳川的耳边小声质问:“霍靳川,你干什么?”
霍靳川剑眉蹙成一团,清冷的五官透着别扭的情绪,不说话。
詹尼斯夫人敏锐的察觉到什么,她掩唇一笑:“霍少夫人,你能陪我去个洗手间吗?”
“可以。”时黛感觉周遭的气氛突然尴尬下来,她站起来随詹尼斯夫人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詹尼斯夫人站在洗手池旁边看着时黛洗手,脸上带着笑意。
“霍少夫人,你可真幸福。”
时黛还在因为霍靳川突然发神经生闷气,詹尼斯夫人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她愣住。
“我幸福?您从哪里看出来我幸福的?”
霍靳川那个家伙脾气阴晴不定,时不时就让她吃瘪,现在连送人去机场的决定权都没有了,她哪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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