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川早早的就下了班,因为工作上一些不顺心,有些烦躁的心情也莫名的好了起来。
还没到约好的时间,他已经在餐厅等着时黛了。
时黛迟到了一会儿,但没什么多大的关系,霍靳川最是守时的人,谁要是敢让他等,基本就是找死的节奏了。
可这人要是换成了时黛,霍靳川甚至觉得,连等待的时间似乎都变得有趣了不少。
时黛一进来,就被人领着到了位置,霍靳川一点看不出来不高兴,时黛有些绷着的心终于松了不少。
“有些事没处理完,就耽误了一会时间,饿了吧?”
时黛把大衣脱了下来。
天气逐渐转凉,她必须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现在跟熙妍每天接触那么多,自己要是感冒了,小朋友抵抗力差,肯定也会中招,要是以前,时黛十有**不会放在心上,她觉得自己跟铁打的没什么区别,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有了熙妍,一举一动第一个想的都是熙妍。
“没有,严重吗?”霍靳川见她脸上细细的汗,就知道时黛估计也是着急赶来的。
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心疼了。
时黛摇头:“小事。”
她并不打算把什么事情都告诉霍靳川,依着霍靳川的能力,只要是他想办的事情,几乎都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时黛这点小麻烦,在霍靳川眼里或许只是一两句话的功夫,但时黛却不愿意什么都去麻烦他。
她可以的。
以前可以,现在依旧可以。
“嗯。”见她不想说,霍靳川也没再问,只是把菜单递了过去:“帮你点了个酸梅汁,解腻的。”
时黛点头,三两下就点好了菜。
两人现在很少有这种单独出来约会吃饭的时间,特别是有了熙妍之后,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孩子身上,时黛更是眼睛都不愿意离开熙妍一下。
虽然霍靳川也是如此,可他见着时黛眼里一点都没有自己,不免有些憋闷。
这么大人了,跟自己孩子吃醋,要是传出去,只怕都没人会相信。
所以时黛一约他,霍靳川立马就答应了下来。
难得的时光,两人都格外珍惜。
可偏偏有那种不识趣儿的,往上凑找不痛快。
“霍靳川,怎么还吃的下去?”江行景简直就是个扫把星,走哪都晦气的要死。
时黛默默的在心里吐槽了一句,抬头一看,霍靳川脸色已经暗了下来,显然不高兴极了。
“滚。”霍靳川努力压制着怒气。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江行景这是有毛病吗?
竟然成了这样的人?每天上赶着给人不痛快。人见人厌。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有这样的潜质?
江行景显然喝了不少,脸色已经有些红,看着霍靳川这个态度,当众就闹了起来,他上前,一把拽住了霍靳川的领子,恶狠狠的瞪着他:“你怎么能跟别的女人在这花天酒地呢?滢滢还在医院!她是为了你自杀的,你这个铁石心肠的魔鬼!”
他这么一闹,饭是吃不下去了,时黛甚至觉得有些想呕。
霍靳川懒得跟个酒鬼计较,一旁的服务员接收到他的眼神,立即找人把江行景给架了起来。
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不老实,嚷嚷着霍靳川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听的人太阳穴突突的跳。
“江行景,你要是有时间,我劝你先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了再出来作妖,别每天没事就喜欢插手别人的家事,还有。”霍靳川起身,拍了拍衬衣,被江行景拽的皱皱巴巴的,难看的要死。
他抬眼,满是不屑,“我没跟别的女人花天酒地,这是我老婆,法律保护的妻子,你要是再这么闹下去,我不介意报警,让江家人去警察局接你。”
说完,霍靳川走到时黛面前,对着她伸出手。
鬼使神差的,时黛就把手给放了上去。
霍靳川的手心干干的,像是有种莫名令人心安的感觉。
让时黛特别的喜欢。
两人很快出了餐厅,江行景没再追来。
“不开车吗?”时黛奇怪,霍靳川牵着她,竟然就这么走了不短的路,也没打算去开车的意思。
霍靳川垂眸,他很高,就算是低了头,时黛也只能抬头看见他眼中的光,亮的惊人,却格外的温暖。
“走一路,消消食。”
可是,他明明只吃了一点点。
时黛知道他什么意思,对这种安静又温馨的时光也格外的眷恋。
没说话,却也跟着霍靳川一起走了起来。
“不打算跟我讲讲吗?”
“讲什么?”时黛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霍靳川叹了口气:“时黛,我是你丈夫,是熙妍的爸爸,你有事业心我明白,但是现在起步,肯定会遇到问题,要是解决不了的,别扛着。”
他语气淡淡的,却并不让人觉得是随口一问。
霍靳川很少跟时黛掏心窝子说这种话,他这个人向来都是做的多,说的少。
如果不是想着尊重时黛,可能他现在都已经让周步去调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对时黛,总是有一种第六感,几乎不用去证实,都能猜的**不离十。
今天时黛肯定是遇到什么问题了。
时黛想着今天的糟心事,霍靳川都这样说了,她也不打算再瞒着,干脆都摊牌了。
“秋扬抢了我的客户。”
尽管时黛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这一天真的来的时候,她还是控制不住的想发脾气。
这一世的秋扬还是一如既往的骄傲,她有能力,有手段,也有运气,可时黛就是觉得很不对劲。
从公司离职,撕破脸的那一刻,时黛就知道一定会有这么一天。
秋扬抢走的,不仅仅是她的客户,还是最大的那一个,就算是时黛,也是费了不少功夫才拿下的。
今天却得到消息,被秋扬给挖走了。
“需要帮忙吗?”许久,霍靳川才开了口。
时黛摇头:“不用,工作上的事情,你不用插手,我自己可以。”
这是时黛的底线,她觉得自己行,自己可以,霍靳川自然不用出手,要不然她成什么了?仗着霍家少夫人的名头逼着秋扬交出客户?
这种事她也做不出来。
“不说了,烦死了,说点高兴的,我今天有坏事,也有好事。”
霍靳川看着她这幅模样,像是个孩子一样,眉眼间也舒缓了许多。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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