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您不要再打我了
那男人突然的怒意把落秋着实吓了一跳,他本来怀着的一腔的愤怒也一下子都被恐惧占据。
S,m公司的厉害他自然是知道的,就算曾经坐到了董事长司机的位置,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他只是上位者面前的一个走狗罢了,其实自己根本就什么都不是。
他怀着一腔的愤怒来找董事长的麻烦,有喝多了酒精刺激大脑的原因,还有就是,他现在根本没有任何退路了,沈陵丘步步紧逼,S,m集团也不想留他,他只想背水一战,拼个鱼死网破。
可是,根本没有用。因为他和S,m公司比起来,就像是蚂蚁和大象,大象只要一脚就可以踩死蚂蚁,蚂蚁拼尽全力,大象也许都感觉不到皮肤上的触感,这就是他们之间实力的悬殊之处。
我已经为你们做了这么多事,却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现在我后悔了,如果你们不肯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的话,我就去把你们做的那些脏的事全都公之于众,看你们怎么办!
落秋虽然色厉内荏,还是咬着牙说出最后的威胁。
其实他的目的也很简单,给他补偿,给他足够的钱,够挥霍一辈子的钱,然后给他办理个移民之类的,让他到国外去躲着逍遥一辈子,就足够了!这些对于S,m公司来说,不是非常简单的一件事吗?
你在威胁我。很好。董事长淡淡道。他语气虽然平淡,声音却不怒而威,这就是上位者的气场,即使声音不大,却仿佛在落秋的脑中震耳欲聋的炸开。
我我只是落秋一瞬间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选择了背叛S,m公司,那么,你也就没有活下来的必要了。董事长冷笑道。
老板椅轻轻地转了过来,一张冰冷的脸在黑暗中显现出隐晦的阴影,这是一个阴翳的中年男人,西装笔挺,目光严肃且不怒自威,他一手搭在纯牛皮的老板椅上,姿势慵懒随性,但落秋却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真不知道是求饶还是恐惧让他腿软,总之落秋现在是狼狈不堪的趴跪在了地上。而距离他不远处,比黑夜更黑的,是黑洞洞的手枪枪口,对准了他的太阳穴。
我错了,不要杀我
S,m无法容忍背叛。
求求你是我利欲熏心,我对S,m不够忠心,我,我已经意识到了错误落秋话都说不出来了,一说话就急的咬自己的舌头,死亡的恐惧将他紧紧包围。
他猛然抬起手,照着自己的脸狠狠的打了下去,仿佛那张因恐惧而煞白的脸不属于他。
啪!
一下不够,他又打了一下,最后索性疯狂地抽起了自己的耳光。
我打死我自己,我不要脸,我罪无可赦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落秋语无伦次的求饶着,下狠心抽打着自己,顷刻间他的脸就肿起来了老高。可是不断的疼痛已经让他的神经感到麻木了,甚至都感觉不到疼了,只是手腕酸痛他打的自己都累了。
可是,董事长一声不吭,他哪敢停下?万一一停下来,等待自己的就是一声枪响呢?
董事长靠在老板椅上,像看耍猴或者小丑表演一样面无表情的看着落秋一边求饶一边自己打自己,直到疲惫不堪,他冷笑了一声。
晚了。
仅仅两个字,却对落秋下了最后判,决,一瞬间所有的希望都没有了,落秋瞪大双眼,看着董事长毫不犹豫地对着自己扣下扳机。
啪、啪
连续两枪,全部都打入了他的头部,落秋血流如注,倒在了地上,眼睛仍然恐怖地圆睁着。
真恶心。男人收起枪,转了一下老板椅,使自己背对落秋,不再看他。他打了一个电话,简单吩咐自己的手下来处理尸体,然后就继续享受红酒了自然是换了一个新的红酒杯。地面上,玻璃碎片夹杂着鲜血,就像一杯洒了的红酒,而男人手中的红酒杯内的酒液,赤红色的样子也像一杯鲜血。
红酒与血,怎么就那么相似呢?
男人晃着酒杯,再一次,阴森森地笑了
落秋死了,在这场局中,他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可怜的棋子,只是他没有意识到自己棋子的卑贱身份,还在做属于自己的春秋大梦,最后终于无法全身而退,等待他的只有无路可逃的绝望。
而这一场精心布置的局,还在未完待续。
为什么,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了,你、你还没有放过我们,而且,你,你竟然还是和当年一样
于卿卿在房间里痛苦的徘徊着,尽管装饰精致,尽管布置温馨,尽管衣食无忧,这里终究是囚禁她的密室,不是什么幸福住着的温柔乡,她所承受的痛苦不来自肉,体,却来自她自己的心魔,来自女人对她的精神施压。
囚禁她的女人,叫做白玲。
十几年前,那时候,她和令沅还是邻居。令沅是她青梅竹马的小哥哥,两人的友谊十分纯洁,只是偶尔带着点年少的懵懂的悸动,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关系。
两人整天在一起玩耍,于卿卿很喜欢令沅,总是缠着他。只是,一般都会去同学朋友家的她,唯独不敢去令沅的家里,因为她很害怕那一家人。
她在很小的时候,刚刚认识令沅不久的时候,就发现了,令沅的身上总会有很多伤,年幼的她,还以为是令沅太过调皮,总是摔跤弄伤了自己呢,就郑重地劝他要乖乖的,不可以调皮,不然每天都弄得身上全是伤,多不好呀。
年幼的令沅苦笑着看着天真的看着自己的小女孩,心想,真是羡慕你生活在一个美好的家庭里,这样你就可以什么都不懂,无忧无虑的生活。
他从小就俊朗明媚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苦涩无比的笑意,嘴上却又无所谓地轻声说道:不是我自己摔的,是爸妈打的。
啊?于卿卿吓得小脸一白,那么可怕的淤青和伤痕,在她看来肯定要疼死了,可是竟然不是他自己弄的,而是爸爸妈妈打的?
不可能吧,爸爸妈妈怎么会打的这么严重啊?我只有犯错了妈妈才会打我,她只会用尺子打我的屁股,不会打的这么重你都干了什么,让你爸爸妈妈这么打你啊?在于卿卿的认知里,挨打肯定就是犯错了,她想不出看似乖巧的令沅做了什么事,会让他挨那么重的大。
我没有做任何错事。令沅摇了摇头,声音很沉重,他沉默半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算了,不聊了,我们一起去看海吧。
那是个美丽的沿海城市,海边有白色的在阳光下闪着银光的美丽沙滩,也有长满了五颜六色贝壳的礁石,令沅骑着自行车带于卿卿在后座,在海风吹拂的傍晚,迎着日落一路西行,骑过美丽的沿海公路
要看海就要绕远路走海边的公路,所以回到家时已经夜幕下沉,于卿卿回到家吃过晚饭,心中还是放心不下令沅,他今天回去晚了,会不会挨打?毕竟,他明明什么错事都没做,也要挨打!
于卿卿到阳台打开窗户,奋力朝着令沅的那个窗户看了过去,令沅的家里隐约传来叫骂声,但是却听不见令沅的声音,她更加担忧了,手在胸前紧紧握成拳头,手心也已经浸满了汗水。
小沅哥哥,你还好吗?
令沅家阳台的门忽然被打开了,于卿卿吓了一跳,只见令沅冲进了阳台,一脚踩到栏杆上,以一个非常危险的姿势,坐到了栏杆上,只要身体稍微一后倾,他就会从楼上摔下去。虽然高度不是特别高,但是估计也是非死即残。
令沅哥哥!你干什么啊!你快下来!危险!于卿卿急忙冲到阳台栏杆前,隔着一段距离朝他喊叫。
紧接着,一个可怕的念头从她的心中冒出,她更加大声地喊了出来:你不会要自杀吧!不要啊!
令沅没有理她,坐在栏杆上,他的头发乱七八糟的,胳膊上又多了许多抽打出来的伤痕。然后,一个中年女人从房间内走出来,站在阳台门口,看着与自己离得很近的令沅,长相艳丽非凡,可是却面庞阴郁,让于卿卿不寒而栗。
她往后退了一步,紧张地看着发生在自己面前的这一切。
那个女人应该就是令沅的母亲吧?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母亲?令沅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啊!
那个女人转过头,看了于卿卿一眼,目光冰冷,于卿卿被她看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吓得又往后退了几步,简直要一步就退回自己的屋子里去了,不过她还是担心令沅的安全,所以还是倔强地站在自家的阳台上。
她听见令沅在低声的求饶:妈妈,我错了
不,他什么都没做错于卿卿无神地摇着头,为令沅感到不平。
您不要再打我了令沅虚弱地说道
不要再打他了!不要!于卿卿在心中疯狂地呐喊道,可是,她却什么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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