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猜忌、异样的目光洗刷着我,你说我还该怎么办?”
对于小雅的发问,我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害怕,我害怕自己没人要,我害怕自己孤独终老,我害怕自己承受异样的目光”
“我真是没有办法了,才跟他结的婚。”
小雅惨然一笑,“狗屁青年才俊,他比我爸都大六七岁,白天道貌岸然,威严的活脱一标准董事长姿态,晚上一上床就成了变态”
“不上女人,让男人上,他还让我”小雅忍不住攥紧了拳头,“比林海那畜生还恶心!”
我心中忍不住一阵恶寒,小雅颤抖着呼了一口气,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但很快就又被新泪水给打湿,她努力的想要擦干脸上的泪水,但却无能为力,声音越发颤抖,“我这一生已经被毁了。”
她的存在没有伤天害理,为何却被命运扼住了咽喉。
看小雅这副样子,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恻隐,只能送给小雅一个拥抱。
她紧紧的抱着我,哭的更凶了,“华子,我求你了,选b,好不好,求你了。我看过他的病历单,内脏多处衰竭,他已经活不了多长时间了。等他死了,一切都是你的,我只求你陪我度过余生,好吗?当我求你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但小雅一刻听不到我的回答,就听不住的追问,几遍下来,她有些急了,“华子,我只要你一个肯定的眼神,难道这你都不给我吗?”
小雅又开始歇斯底里起来,“以前不管我要什么你都会满足我的,即便我再无礼的要求你都会答应。妙书斋..”
“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吗?不要说你可怜我,单单的可怜不至于你冒那么大的险救我离开,你是喜欢我的,这你不能否认。”
“还记得你给我借来的那本《挪威的森林》吗?”
她红肿着眼睛看着我,“这一年多的时间我一直在崩溃的边缘挣扎。你想让我遭受和直子一样的经历吗?渡边君。”
这番话说的我眼眶中都聚盈起了泪水,我仰头看天,快速眨动了几下眼睛,深呼吸一口气看向了小雅,一字一顿的说出了“对不起”三个字。
小雅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两行泪再次不经意的滑落下来。
我舔了舔嘴唇想说些什么安稳住小雅的情绪,还没说出口,小雅猛地用力推开了我,“所以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选对吗。”
“小雅我承认,自打第一眼看见你,我就对你产生了好感。去年我亲手将你从我的世界中送走的时候,我很难过,很害怕,害怕自己再也见不到你,我甚至已经打定主意攒钱去东合找你。”
“但现在不是当初了,我真的很爱楚欣,我不可能背叛她跟你在一起,这是我的底线。”
“够了!”小雅好像并没有听进去我说的话,嘴里重复着刚才的言辞,“你还是选!”
我深呼吸一口气,重重的点了点头。
小雅转身进屋,片刻后拿了把刀回到天台,脸上的泪水没有干,“你是不是仗着我喜欢你,认为我不敢动手!”
“没有,”我直视着小雅,目光无比的柔和,“以你现在的实力,说我是一只蝼蚁都是高估自己了,你要杀我我不反抗,也没能力反抗。妙书斋..但是小雅”
我朝她伸过去了手,“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将是你一生中最好的朋友。”
“闭嘴!你好烦啊!”
小雅尖叫一声,挥舞着刀朝我划了过来,我心中一黯,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呲啦一声响,这一刀并没有触碰到我的身体,只是划破了我的外套。
“咣当。”
小雅手中的刀掉落在了地上,她久久的看着我的手臂,像是失神了一般走到我身边撸起了我的袖子,那一道弧形疤痕全部展示在了她的眼前,这是当初帮小雅逃跑时不小心被划伤的。
小雅颤抖着手抚摸在了我胳膊上的疤上,好像有泪落在了上面。
下一刻,小雅忽的再次捡起地上的刀,伸手扯过来我的衣服一阵猛划,这陪伴了我半年多的外套被划的稀巴烂。
小雅将头扭到了一边,“以前的你已经死了,你走吧。”
我怔怔的看着小雅,心中五味陈杂,她果然没下得去手。
“走啊!”
我应了一声,迈步离开。
下午四点出头,我恍如隔世一般回到了菜市场,店铺里,冯安年正在躺椅上打瞌睡,鱼盆里只剩下了水,帮忙卖鱼的保镖们也不见了。
我搬了个马扎坐下,点上了一根烟,冯安年发出一声呓语起身看向了我,“哎?哥,你回来了。”
“嗯。”我看看向了他,“鱼都卖完了?”
冯安年打了个哈欠,“没,那帮子人根本不会卖鱼,等你跟那美女离开之后,他们自掏腰包全买了。”
我咧嘴一笑没再说什么,掏出来口袋里的手机,有两通未接来电,一个是楚欣的弟弟楚阳,另一个是温雅。
楚阳是自来熟,一直姐夫姐夫的喊我。
我很好奇他找我干什么,“怎么了小舅子?”
“哎呦姐夫你咋才回电话呢,我上午给你打的哎。”
“有事说事,我这忙着呢。”
“忙啥呀,出大事了!”他顿了顿,“你跟我姐是不是感情破裂了?”
我没好气的说到,“瞎说什么呀。”
“那我怎么看我姐今天坐了另一个男人的车,还是玛莎拉蒂,可帅了!”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哦那是我朋友的车。”
“朋友也不能让他跟我姐走这么近啊,姐夫我可告诉你,万一我姐拜金了,你哭都没地哭去。”
“滚一边去,你这当弟弟的怎么说话呢,自己玩去吧。”
我没好气挂了电话,给温雅回了过去。她是因为调查出来了我跟被捕进去的林海大爷他们的亲戚关系,所以打电话问询一下。
温雅听完我的叙述,嗯了一声说到,“跟你没关系就行。你这大娘还真够彪悍的,一直说自己花了钱,买媳妇不犯法。”
我被逗笑了,“他们总是这样。”
“不过,说起来他们还挺悲剧的。”温雅说到,“买来的媳妇竟然是个练家子,你那堂哥直接被废了。”
我佯装惊讶,说了句活该。
傍晚六点出头,楚欣下班回到了家,我拉上了卷帘门上楼做菜。
“齐活了,赶紧开动起来。”
我递给楚欣筷子,楚欣夹了块肉要喂我,我刚要吃,忽然听到楼下有砸门的声音。
“是小年吗?不会是忘拿东西了吧。”
“估计是,他总是大大咧咧的。”
下楼开门,站在门口的竟然是小雅,我很惊讶,“怎么是你?”
她用一种挑衅的目光看着我,“怎么?不欢迎我来蹭饭啊。”
我一听这话更惊讶了,怔怔的看着小雅,她现在的状态很轻松随意,就好像今天在天台上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你承诺的,只要我愿意,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不能反悔。”
“呵,”我咧嘴一笑,“不反悔。”
小雅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都待在阳城,因为她把分公司开在了这里,经常性的来家里蹭饭。许多年以后的一次聚会,我提起来了这事,同样喝多了的小雅说,
“我得看着你们呀,等你们什么时候感情破裂了,我见缝插针,不能再给别的女人留机会了。但却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