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一半,才陡然意识到什么。
忙停下手中的动作,往自己的脚踝处望去。
果然啊。
怪手们都把手收回去了。
回头看了看水晶大门,这才发现原本抓住自己脚踝的红字怪手,此时已分成两拨。
一波朝上,一波朝下。
朝上的目的不明。
朝下的,却是一看就看出了端倪…
就见那些个朝下的红字怪手,竟然全都贴在地上,争先恐后地在吞食着自己掐破手心时落下的血滴。
明玉锦微微一愣,抓着鸡腿的手松了一松。
这才感觉到手心似有什么不对。
把鸡腿往空间一塞,摊开手掌一看。
我滴个乖乖啊~
我的伤口咧?
明玉锦觉得这事太不科学了啊。
怎么眨眼间就愈合了?
自己什么时候得了自愈能力了?
惊喜来的太快,明玉锦觉得自己有那么些承受不住啊!
还有,这伤口好了也就罢了,怎么连血迹也不见了?
除了油渍外,洁白如玉,宛若从来没有受过伤一般。
想起方才那些个朝上的红字怪手。
不会是被它们给舔干净了吧?
这到底是个什么构造啊?
幻海果,它们吃,她表示理解。
毕竟宝宝也很爱吃,而宝宝不需要吃真正的食物。
是以,明玉锦估摸着宝宝其实是在吸收幻海果内的能量,并不是真的在进食。
而这些红字怪手,应该也是一样的原理才是。
只是,现在来吸她血?
这就有点渗人了,她的血又不像幻海果一样富有能量。
明玉锦悄无声息的挪了挪位置,离得大门远了些,方才还让她感觉有安全感的水晶大门,转眼就变成了血盆大口,等着她羊入虎口一般。
“丫头,小丫头,你在吗?”
咦?
“男娲,你精神力进步的好快啊,现在就能隔空传话了?”
“什么进步了,我是用的传音符,快说说你里头的情况怎么样了?”
“传音符?”
感觉怪手们没有异动了。
明玉锦掏出一瓶清水,一块帕子,认真的清洗着油腻腻的双手。
一边在脑中答道:“没想到你宝贝还挺多的,出去了记得送我一些啊。”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记挂着这些个鸡毛蒜皮的事情,能不能出去还是两说呢,你现在能跟我对话,是不是还没有开始破阵,你这样做是对的,破阵没有你想象的那么。。。”
明玉锦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这货又要上演一出唐家三藏哥哥的戏码啊!
“已经在破拉!”
立马就不耐烦的戳破了青秋那如老太太裹脚布般的絮叨。
“什么!”
一阵震天的叫声,在明玉锦脑中回荡,尾音缭绕不去。
明玉锦揉了揉太阳穴,愤愤道:“喊什么喊,再喊我就把你赶出去,再说了,又不是我在破,你瞎喊个什么劲?!”
“不是你?”
青秋狐疑道,随即恍然大悟,“是你那个朋友!那你有把我说的那些个禁忌告诉他吗?”
明玉锦撇撇嘴,想起这事,她还是很不忿的。
你要逞能归你要逞能,但是本菇娘花了半天心力问来的东西,你能抽点空听听吗?
然而!没有!
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自顾自去当大英雄了!
呵呵,本菇娘才不要担心你了。
反正又还没嫁给你,大不了我再去找个绝世美男!
“丫头?”
“干嘛!”
青秋:。。。这是吃了炮仗了?火气这么大?
“我就想问问,你该注意的事情都提了没?既然他去破阵了,那里头是个什么景况,你跟我说说。”
“没提!”明玉锦没好气的回道。
“什么!”
明玉锦压根不理他这一茬,继续道:“这里头的情况,也很简单,你就想象一下成千上万个青懿在互相撕打啃食的画面就成,奥,顺带提一句,是他自己的原形,不是那个英雄的脸!”
青秋:....好深的怨气。
但是,成千上千个大师兄原形相互撕打啃咬的画面?
青秋一想就有些毛骨悚然。
同时也惊叹这丫头心智也未免太过强大了吧。
怎么就没听出一丁点的害怕之意呢?
不会吧,这人明明听到自己尾巴摆动的声音就惊吓的不行啊?
什么时候这么大胆的啊!
“丫头,你不怕吗?”
“有什么好怕的。”
有人解闷,看戏看的颇为无聊的明玉锦也是不想往外推的,是以,也给了些耐心回答男娲那些个没什么营养的问题。
“可你胆子小啊,明明见到我的尾~”
“诶诶,打住啊,我那不是胆子小好吗,我是恶心,本姑娘对一切软体爬行类,天生排斥好吗?这跟胆小的定义是完全不同的!”
青秋:...排斥?真会掰。
随即低头看看被斗篷遮掩住的尾巴,爬行类?是何物?
“好吧,你说如何就如何,但你真的不怕吗?”
明玉锦嫌弃道:“有什么好怕,它再来个十万,说不准还能让我密集恐惧症一下,咬得又不是我,我就当看场异星战场的戏码被。”
青秋:...
“我知道你来历特殊,但能不能给我讲点我能听懂的话?”
“屁话怎么这么多,你倒是说说,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要怎么破!”
青秋:....
真是粗俗!
“现在这状况,我估摸着你朋友走的方位是对的。”
“对毛线啊,我连他人都见不到,凭空消失了一样!”
“凭空消失?”
青秋暗暗嘀咕了一响后,才失声道。
“坏了,这锁魂阵,八成被人设成了阵中阵!”
明玉锦一脸懵逼:“啥玩意儿?”
“哎呀,就是说这锁魂阵是以七星锁魂阵为阵眼,七煞锁魂阵为阵盘所布!”
“奥,你懂得还挺多。”
青秋都无语了。
“我说丫头啊,你怎么还这么淡定啊,两两相加,要破这阵法可是难上加难了啊!”
明玉锦耸耸肩,随即意识到对方看不到,复又道:“那有什么,反正我肯定是不会死的啊,要是你们不幸就此丧命,本菇娘会记得每十年一次给你们在外头烧点纸钱的啊。”
青秋:....特么这人能不能想点好的?
还有...
“为什么是每十年一次?”
“咱们交情又不深,纸钱很贵的好伐?!还有,本菇娘的出场费更贵!”
青秋觉得自己就是个傻的,自讨羞辱来着啊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