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格看着她，她眼里一片真诚和关心，心里不由一暖，别开眼去。 </p>

　　“从前吧，是觉得自己挺喜欢这样做着别人不知道的事，觉得挺爽的。后来身份捅穿了，也曾经想过，是不是转到明路来，后来又感觉不太想了。”宁格一边走，一边说道：“想着现在也挺好的，明路我是个生意人，暗里，却是个不能见光的特务，两重身份，两重面具。”</p>

　　“但是这样不累吗？”程素问：“你这样换着面具戴不累吗？”</p>

　　宁格心头一震，脚步停了下来。</p>

　　程素看着他说道：“总是戴着面具生活，太累了，有时候，你不觉得自己都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吗？”</p>

　　宁格喉头动了动，良久才道：“但人不都这样吗？戴着两重或者多重面具。”</p>

　　程素笑了笑：“是啊，但我们也可以选择啊，让自己轻松点不好么？”</p>

　　她缓缓的走前，宁格也跟着走。</p>

　　“那你，对于自己的选择后悔过吗？”宁格迟疑了一会问。</p>

　　“嗯？”</p>

　　“如这么早出嫁，如嫁给齐泰国。你这么年轻，也有本事，应该有更好的选择！”宁格问。</p>

　　程素一怔，别开眼去，半晌才道：“我的选择也不是我的选择。”</p>

　　“什么？”</p>

　　“没什么，那样。”程素淡淡的笑了笑：“没有什么后悔不后悔的，自己选择了，如果和想象的不一样，那想法子使它变得和自己想象的一样呗，法子都是人想出来的，而改变，也是靠自己才能改变！”</p>

　　宁格微歪着头，感觉她说的也太富有哲理了。</p>

　　“我和齐泰国么，现在挺好的，他对我也好，也爱我，我也爱他。他或许挺大男人主义的，可却是我在这个世，第一个给我温暖的人！”程素说道。</p>

　　什么啊，第一个给她温暖的，不是应该是她的父母吗？</p>

　　宁格愈发觉得怪。</p>

　　“是那样吧，估计他是前生埋葬我的人。”程素哈哈的道。</p>

　　宁格眉头皱起，问道：“你是不是怀个孕，脑子给烧了？咋说话语无伦次的？”</p>

　　程素瞪他一眼，道：“你还是仔细的打算吧，也都年近三十了，该在什么事业发展，走什么路。我相信，不管是从政还是从商，你都应该玩得来吧！”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道：“我怀孕了，心也变得软了，胆子也变得小了，不喜欢听到朋友不好的消息。希望你，希望他们，都安安全全的。”</p>

　　宁格身躯微震，道：“看你说的。还真是怀孕了，煽情得要命！”</p>

　　“还不是为你着想。”程素轻哼。</p>

　　“行了，我知道了，以后想要怎样，都告诉你行了吧！”宁格看了一眼她的肚子，道：“我要做干爹的！”</p>

　　程素别他一眼：“自己生个去！”想到那宋医生，又暧昧地笑：“你和那宋医生谈得怎么样了？”</p>

　　她话题的神转折，宁格一下子没接过来，想到那女人，道：“提那冰山做什么，天气够冷的了。回去回去，太冷了！”</p>

　　程素看他抱着臂走人，眼睛微眯，作故而右它，还不是有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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