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君,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只要你与这个臭女人下跪我们父子面前,并且磕几个响头,我严文瑞便放你们离去。不然,等下就是想走也没那个机会。”
面对严文瑞的话,叶无君沉默不语。
他越沉默,严文瑞越愤怒。
自己受了二十多年的憋屈,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自己绝不能错过。
严正宽也是这么想的。
毕竟现在的叶无君只是一个弃子,要想发泄这些年的仇恨,只能趁其病要其命。
否则的话,万一中途再有个突发变故使得他重回叶家,那再对付他可就难如登天了。
就在二人一心要置叶无君于死地的时候,丁玉山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
还没完全进大门,就看到叶无君与阿柔的背影,惊的他脸色苍白赶紧过去打招呼。
而严正宽父子见他到来,赶紧迎接。
“丁役长,你可算来了!”
对于他们父子的招呼,丁役长理都不带理的,而是奔到叶无君跟前惶恐不安。
“叶……”
本想称其叶王,但想到叶无君的话,又改变了称呼,“叶……叶少爷,您……您与阿柔姑娘也在这啊……”
叶无君瞥了他一眼,并未理应。
这让丁玉山吓得赶紧跪在他跟前,不敢作声。
本来被丁玉山无视而难堪的二人见丁玉山这一出,一脸震撼。
尤其是严文瑞,赶紧上前,“丁役长,你这是?”
丁玉山没回应,而是惊心动魄的等待叶无君的尊口。
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倒霉。
谨慎了半辈子,可这段时间,走到哪哪都背。
白天时候他刚警告过自己,可现在……
想到这,脸色难看的几乎要哭出来。
严正宽见他这幅模样,疑惑不解,“丁役长,你这是做什么?单不说你是衙门的役长,就算不是,你也不该有这一出啊。”
“他只是一个叶家的弃子,一个被赶出家族的落魄少爷而已,你这又是何必?”
严正宽说道的时候欲要拉他起来,然而却被丁玉山怒斥到了一边,“别碰我,起开!”
严正宽父子:“……”
严家下人:“……”
这丁玉山也太给脸不要脸了。
自己家主亲自搀扶他他居然这么不给面子……
这让严文瑞父子心头不由气怒了。
尤其是严正宽,更是言语冷漠,“丁役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丁玉山没有回应,依旧跪在那等待叶无君开口。
这下严府人气的脸色铁青。
严文瑞咽不下这口气,道:“丁役长,我爸好歹也是在天水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你之前收我们家好处的时候,怎么不是这个态度?今个倒好,居然敢这么对我爸,难道你不想要以后的荣华富贵了吗?”
严文瑞的话,丁玉山恨不得掐死他。
他不知道眼前的人是叶王,自己可是知道的。他居然当着叶王的面说自己与他们严府之间的那点破事,心里怒的真想让他永远闭嘴。
“丁役长,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我们给你那么多好处,就是让你跪在这个弃子跟前吗?”
“这个弃子,不但来我们严府找茬,还殺了我们严府的下人,甚至还要污蔑我,你怎么着也该给我一个交代吧?”
丁玉山再也忍耐不住他那不知死活的话语开口了,“闭嘴!”
“你?”
严文瑞嘴角抽搐。
这个丁玉山居然这么说自己,他算个什么东西?
没有自己严府给他的好处,他能有今日的舒服?
对于丁玉山的变化,严正宽看在眼里。
叶无君充其量不过是叶家一个弃子,竟然能让丁玉山下跪?
带着疑惑望向那一脸悠闲的叶无君,道:“叶无君,你不过是个弃子,有什么资格让堂堂天水衙门的役长如此向你下跪?”
叶无君瞄了他一眼,轻笑道:“怎么?你有意见?”
“当然有!”
严正宽一口回应。
“你有意见,也可以不让他下跪啊!”
严正宽:“……”
严文瑞:“……”
严家下人更是:“……”
如果丁玉山能听自己的,就不会对自己刚才那个态度了。
严正宽站在那脸色阴沉,严文瑞见父亲说不上话,立马站出来转移了话题,“叶无君,别扯这些没用的,今晚,有丁役长在这,我看你能奈我何!”
丁玉山:“……”
这小兔崽子明显是往下拉自己,拿自己与叶王叫板,这不是把自己往死里坑吗?
如果不是叶王在场,自己真他妈想一枪崩了他。
叶无君瞥了他一眼,又把目光落在了浑身哆嗦的丁玉山身上,道:“丁玉山,看来,你给他们的胆子不小啊!在天水,没少收好处吧?”
丁玉山的声音几乎要哭出来似的,赶紧回应,“叶……叶先生,之前都是我糊涂,可自从白天跟你一见后,我便下定决心做个中规中矩之人,不会再与这些豪绅有牵扯。”
叶无君也没理应。
现场陷入了寂静。
此时!
秋风呼啸,落叶纷飘,整个严府宅院,在那昏沉的灯光下,有些凄凉。
丁玉山就那样跪着,任由风吹叶打,也不敢动弹一下。
他知道,这次自己铁定完了。
所以,在完之前,他希望能有个善终。
良久!
一声长叹,叶无君双手揣进袖袍,一副感慨余生的模样说道:“你的事,日后再议。先说说眼前的事吧!”
“在此之前,严家父子曾放出狂言,说什么有你撑腰,没有他们摆不平的事。”
“可有此事?”
一听叶无君这话,丁玉山急忙否认,“绝无此事,绝无此事!”
叶无君看了看他们父子,呵呵笑道:“可他们说有啊,这事你又怎么解释?”
此时此刻,丁玉山对严正宽父子恼火至极。
这狗父子,招惹谁不好非招惹叶王,更重要的是还口出狂言,把自己牵扯进来,这下自己不死都难。
惶恐之际,严文瑞叫嚣道:“丁役长,一个弃子,你用不着怕他。我就不信,他还能把你怎么样?”
丁玉山怒斥,“严文瑞,给我闭嘴!”
随即又对叶无君说道:“叶少爷,你可千万别被他们父子迷惑。我身为役长,自然不会与他们同流合污,只要他们犯了错,我一定不会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