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行挺黑的,不管卖什么东西,都收三成费用。这三成就是二十七万金,结果大老板都不要了,只想赶紧把余夏儿撵走。“要不然我给你点钱?”余夏儿抖着二郎腿,就不乐意走。“这不是钱的问题,是面子,面子懂吗?”这个大珠子在上面待了几百年,一直也没人敢打主意,偏生来了这么个脑子有病的。看中什么不好,非得看中他的珠子。余夏儿看向地上的几箱金子,又说道:“要不然你们拿一箱金子去融个球出来?”大老板:……我熔你个脑球!“姑娘,见好就收,莫要欺人太甚。”大老板面色铁青,一巴掌拍桌面上。哗啦跑出来一群手拿武器的人,个个一身浓烈煞气,眼带杀气地看着余夏儿。余夏儿:……好小气,一个球而已。余夏儿叹了一口气,当着他们的面把金条一根根拿出来拧,弄成一条长长的大金链后,又卷成一个大金球,然后推滚着朝外面走了出去。除了她买东西的钱,还有近八十万金呢,看着就一个米方的东西,事实上可沉了,得有四万斤。离了门口十多米远,又回头看了一眼。有钱为毛不要呢?“余姑娘,你带着这么多金子,会不会很麻烦?”唐境皱起了眉头。“是有点麻烦,回头弄个锅把它们都烧了,弄成一个完整的大金球。”余夏儿说道。“……”唐境表情一言难尽。这姑娘人长得怪,脾气怪,爱好也挺怪的。“我的意思是,你带着这么多金子,怕是太过招摇,会引来麻烦。”唐境不得不明说。“没事,你们不用跟着我,我自己回去就行。”余夏儿压根就没想他们跟着,省得到时候还得顾及到小绵羊。“……”唐境。这天聊死了,没得聊了。余夏儿走了几步,又回头瞅了眼,回头把这金珠子挖了,藏到金子里面。拍卖行一群人死死盯着余夏儿,半夜三更的,这黑皮子是想要抢吗?最终余夏儿还是走了。“这黑皮鬼就算想要抢珠子,应该也不会是今晚吧?”有人问道。“她带了这么多金子,以防万一,肯定要先离开,不过以后得小心了。”另一人说道。“明天起,找人轮流盯着。”……一群人一边说,一边进了拍卖行,并且将门关上。有人守门,只是不多。余夏儿并不知拍卖行的人在商量着,要怎么防着她,大半夜推着个球找地方住。一边走一边说道:“回头整个好锅,把金子都熬了。”话刚说完,就听到‘铛’一声,三人眼前一黑,齐齐撞上一物。下意识退后了一步,月光下一只人高的大锅出现眼前,上面还有火苗在游走。看着就,就挺眼熟的。“是谁把它丢过来了吗?”成祥脸色都变了。“它像是凭空出现。”唐境警惕道。只有余夏儿一脸怪异,她感觉这玩意是从她丹田飞出去的,不知是不是错觉。听她找锅,它就出来了。余夏儿禁不住吐槽:“我说要锅,它就跑出来了。那我要说把金子熬了呢,它是不是也能熬?”话音刚落下,扶在金球上的手就突然扶了个空,身子一歪,要不是唐境扶了她一眼,说不准还得倒地上去。见鬼了这是,金球竟自主飞进了锅里。吓得余夏儿赶紧爬上去瞅,就看到金链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成了金水。余夏儿:……麻麻,这里有妖怪!再过了一会儿,一只大金球飞了出来。砰!砸落在三人眼前,闪闪发着金光。过了一会儿,又一只小金球飞出来,直朝余夏儿飞去。余夏儿下意识伸手,就把小金球给接住了。吸,好烫爪!不过话说回来,这只小金球,跟拍卖行那只有点像啊。余夏儿眼睛亮亮的,将这只直径有十公分的金球往挎包里一塞,扭头就朝拍卖行跑了回去。“哎,你去哪?”成祥连忙喊了起来。“等我片刻,马上就回。”飘回来的声音很轻很轻,几乎要听不见,但他们确实听见了。二人只觉眼前一晃,不仅余夏儿不见了,连那个大锅也消失不见。原地只剩下一个大金球,手摸了一下,现在还挺烫爪的。“总感觉见鬼了。”成祥呆呆地说道。“哦。”唐境已经掐了自己好几把,疼得特别提神,半夜没休息也不觉得困。成祥一脸崇拜地看着他,遇到这么神奇的事情,竟然还能如此淡定,果然不愧是南湘国的太子。过了片刻,余夏儿果然回来了,还牵了马。“走,现在就出城。”余夏儿挺激动的,抱起大金球往马车上一放,骑着马车就走。二人对望一眼,赶紧跟了上去。等出了城门,与余夏儿与他们说道:“你们回南湘去吧,不用跟着我。”唐境眼中闪过一抹担忧:“你一个人,会不会太危险?”“没事!”余夏儿挥了挥爪子,赶车跑得飞快,那样子像极了被鬼追。被鬼追?唐境面色一变,不知想到了什么,连忙一把抓住成祥,凝聚起内力,朝南湘国方向迅速飞奔。成祥一脸懵:“殿下,没必要跑这么快吧?”唐境面色不太好看地说道:“余姑娘如此厉害,却跑这么快,我怀疑她是不是干了不得了的事情。”成祥听了眼皮直跳,立马生出不好的预感。那,那快走,快点走!余夏儿觉得自己也没干啥坏事,就是趁着月色把拍卖行两人毒晕了,然后拿黄金球换了他们门牌上的金珠。尺寸刚刚好,她还给抹了一层油脂上去,能金灿灿好多年。不过那虽是金子,但以免人家发现了不高兴,余夏儿还是跑得飞快。本想着直接回家的,但她想了想,还是转上京方向去。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沈青被定下的那门亲事是三月十五成亲,不知沈青现在有没有回去,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究竟是把婚事退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