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金昌很牛气哄哄的气势让陈小百不大爽,陈小百指着笼子里的土鸡,道:“阳间的土鸡,品质如果真的像你说的这么好,你二百五啊,你还需要在这里摆摊,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摊贩,你一天能卖多少?一百只?一百只才多少钱,就冲你这一点,我就说你小子没啥出息。”
何金昌莫名其妙的被陈小百给怼了,心情很糟糕。
“我靠,你谁啊你?!老子的土鸡,想怎么卖就怎么卖,你少跟我在这叨逼叨,你是不是看我卖鸡特好卖,你眼红?你小子要是眼红,你先眼红着,老子告诉你,像老子搞到手的土鸡,吃过的都说好。老子不跟你废话,你别挡老子做生意。”
“是啊,小伙子,你别没事找事了,他的土鸡是真好吃,关键是新鲜,从阳间进来的活鸡,你想想啊,咱们平时想吃一只鸡,多不容易。都什么时候能够吃点鸡?也就是逢年过节,阳间想起来要给我们烧纸的时候,偶尔给咱整一只鸡,但那个鸡根本不新鲜,也没办法直接带进来,真的没办法跟这个土鸡比。”
“就是这个意思,小伙子啊,你还是没吃过他的土鸡,你也不太了解咱这边的行情,虽然手里有很美味的土鸡,但是没办法直接大规模去卖,因为有规定,阳间带进来的东西,有数量限制,所以也只能用这种方式去卖。”
“一百只真的不够卖的。”
等着买鸡的都在这里等着,都很着急。
何金昌有这么多替自己说话的顾客,心情有阴转晴,要的就是这么个效果,“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都是我的老顾客,都知道咱这土鸡的好。来吧,交钱的交钱,拿鸡的拿鸡。”
陈小百和何今夕被挤到一边去。
“我的土鸡被这小子发了财。”陈小百对何今夕道,“与其这小子在这儿卖钱,不如你帮我在鬼界找个代理商,我给他提成,他帮我卖。”
何今夕知道陈小百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何金昌拿自己的土鸡挣钱发财。
“一只土鸡卖一百个欲念值?”陈小百瞪大眼睛,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在阴间聊天群,随便抛出去二十多个欲念值,那些小鬼们就对自己顶礼膜拜,一百个欲念值如果换算成人间的金钱的话,恐怕不少于一万块。
一百只土鸡可以卖到一百万!
何金昌这小子赚大发了。
“我需要搞清楚这小子是人还是鬼。”陈小百打定主意,暗中盯着何金昌。
何金昌用了大半天的时间才把一百只土鸡给卖完,虽然土鸡品质杠杠的,但实在是卖得贵,除非那种特别有钱的,一般人不会买。卖完之后,他先到附近最好的饭店吃了一顿美餐,喝了点小酒,然后就迈着有些醉意的步伐,往回走。
陈小百跟在后边,等四周没人,他紧走两步,紧紧的跟着,一直跟到了何金昌落脚点,这家伙住在荒郊野岭的一个石头房子里,看上去特别艰苦。
陈小百敲门,何金昌打开门。
何金昌脑子一下子清醒了,看着陈小百,不高兴的道:“怎么又是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跟你谈谈。”陈小百闪身进了屋子,看到屋子里的简单的布置,竟然想起来动画片里《熊出没》的光头强。“你的土鸡卖的不错,干嘛要住在这种破破烂烂的房间里?连个媳妇都没有?”
何金昌对于陈小百闯进来,特生气,大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看你小子是想找死!”他从墙上取下来一把猎枪,指着陈小百。
“生气了?”陈小百身形一闪,直接到了何金昌身边,手法巧妙地把拿把猎枪给拿到手里,“我来跟你不是打架的,我想跟你好好的谈谈。”
“你不是鬼?你是人!”何金昌突然感受到了强烈的阳气,他的眼神既惊恐又兴奋,“你是人,你不是鬼?!”
陈小百点头。
“你想做什么?你怎么能来我们阴间?”何金昌道,“你又不是和我这个半人半鬼的家伙一样,你怎么能来阴间?”在何金昌的现有的认知世界里,还没办法完全接受这个事实。
陈小百对何金昌所谓的半人半鬼的身份完全没兴趣,他坐下来,翘起二郎腿,确定何金昌对自己完全够不成威胁,也就可以很放松的跟这个偷鸡贼谈一谈。
“你去阳间偷鸡,说明有点本事。”陈小百看着何金昌。
何金昌却是很紧张,很激动,在他眼里,陈小百极危险却又极富有吸引力,“你到底是谁?”
“你偷鸡之前,难道不打听一下谁的鸡?”陈小百问。
“谁的鸡?你什么意思?我打听了,我当然打听,养鸡人是耿小峰和包小倩,都不是简单人物。”何金昌到底没有做好功课,“你什么意思?你怎么进来的?”
陈小百道:“不管是耿小峰还是包小倩,他们都是我手底下的人,她们俩都是给我打工,都是给我养鸡,换句话说,你偷的这些鸡,都偷的我的。”
话音落地,何金昌想死的心都有了,丫的,再也不兴奋了也不激动了,完全就是害怕,就是惊恐。“你……你……”他也不知道要问什么问题,“你想怎么样?我总共偷了不到一个星期,也没挣几个钱……”
陈小百看何金昌嘴唇发白,浑身发抖,这家伙是真害怕了。
“别害怕,我如果想把你给灭了,不会等到现在。”陈小百道。
何金昌相信陈小百说的话,自己在陈小百面前真的不值一提,就是个可以被随时碾压的小蝼蚁。他道:“你让我做什么都行,你让我干什么我都干。我给你钱,把我赚到的钱,全都给你。你别杀我,求你!”
何金昌去里屋,把自己最进一个星期转到的钱全都拿出来,交给陈小百:“这里是七百多个欲念值,我只用了十多个,你别杀我,我花掉的那十多个,我再给你补上!”是真害怕,万一陈小百一生气,自己的小命就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