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玩笑过后,
又优哉游哉地于桌前缓缓品着茶,乱七八糟地聊了一阵后,那兄弟二人终是发现我此番这盛大繁贵行头戴的着实是甚久了些,因而便煞是善解人意地对望一眼,便开口朝我告辞了……
而眼见着这兄弟二人此番如此的善解人意、冰雪聪明,我便也不准备拂了他俩的好意,于是乎,便也只顺水推舟地起身恭送,立于殿前,拱拱手,道一声“再会”……
随即,瞅着那二人的身影此番终是渐渐消失于栖梧宫宫门之外,我不由得立即抬手朝着挽月招了招,紧接着,一面抬步往寝殿方向走去,一面开口道:
“快快快,挽月,帮我把这身行头换下来,我都憋了许久了……”
……
一番悉索动作后,我终是一身轻松地着了一身素色衣裙,以丝带松松挽了个发,便闲闲散散地端坐于桌前,一面轻品着茗茶,一面吩咐挽月前往那雍和宫将今年的年礼给那太后送过去。
说来这萧祁的母后,也即是这当朝太后,
许是当年年轻争权夺宠之时,手上的鲜血人命染的太多,因而待到新帝即位,荣升太后之位后,便也就厌倦了这无休无止的后宫争斗,阴诡谋计,只静心待于那雍和宫内,整日地潜心向佛,与世无争。
于是乎,即便是新岁初始,大年初一这般的重要日子,这太后也并未有出这雍和宫的打算,只消各宫各殿将各自准备好的年礼送过去,编制在册,再说几句吉祥恭贺话,便就算是全了这个礼。
当然了,对于自己而言,如此这般,可谓倒落的个轻松自在……
毕竟,自己这般的性子,倒真是不善于应对这些老人家,尤其是这般表面上潜心向佛,与世无争,然而骨子里却依旧是杀伐果断,真遇事时绝不会心慈手软,绝不会那般简单的当朝太后。
由此,自己倒也实是不想多费这般心力,去与其钩心斗角,装模作样……
而既然其懒得麻烦,只需各宫各殿前去送个年礼即可。而至于我,又可谓没有江贵妃江沐烟那般好的耐心,动不动便去太后娘娘面前特意卖乖弄巧,奉承讨好。
因而,面对于此,我便自然也是乐意至极,懒得巴巴地凑到其身前去自讨没趣。
于是乎,只嘱咐挽月去库房挑些她认为合适的年礼,便让其前往雍和宫送去了……
……
眼见着那挽月出了这栖梧宫的宫门,我正闲闲坐于桌前托腮思索着,这接下来究竟是回殿静心xiū liàn,还是出殿修行流云身法之时,
却见那沧肆此番正悠悠散散地踏雪而来,迈入殿中……
“你还当真是了不得,这出门才不过多久的工夫,便能闹得外间一个天翻地覆,风云变色……”那沧肆此刻一面沉声淡淡说着,一面缓缓迈步入殿,行至我身侧圈椅之上坐下,
随即,便见其抬手端过茶盏,自斟了一盏茗茶后,又斜睨了我一眼,而后,便似是想到了什么般,又接着开口道:
“不得不说,这传言可当真是信不得,”
“传说中那般懦弱无能、胆小怕事、人人可欺的天陵皇后苏慕,谁能料到,竟会有着这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好本事,瞬间便能扭转乾坤,由一个人人当诛的‘天降妖邪’,摇身一变,转而成为人人尊崇,磕首膜拜的‘天命凰权’……”
“若说这般的好本事,这般的厉害人物,竟都能被谣言扭曲成这般,倒还真是世事无常,可笑可叹啊……”
而闻此,我却不由得只稍稍抬眼瞥了那沧肆一眼,随即便只甚是平静地转过眸来,淡淡道一声:
“哦,多谢夸奖……”
眼见着那沧肆被我这淡淡一句话噎的不上不下,一脸青黑……
我不由得微微挑了挑眉,随即,又转眸望过去接着道:
“得,莫说我,你这打探消息,听人墙角的本事,实则也甚是不错啊……”
闻我此言,那沧肆不由得瞬间便有些怒了,一双凌厉精致的眉此刻紧紧蹙起,浑身上下都飕飕地不断溢着森寒冷气,声音煞是不悦道:
“谁打探消息、听人墙角了?”
“不说别的,你此番动静闹得这般大,大半个京城可谓都能见到你那威势逼人的烈焰fèng huáng,加之这皇城之中,又尽是些议论纷纷,满脸崇敬向往的宫女宦官们,光栖梧宫西殿方向处,便已然来来回回,众说纷纭地说了百八十遍,我既不聋不傻,这么多遍下来,也自然是听的清楚分明,又何来打探消息、听人墙角之说!”
“好好好,你高风亮节,你光风霁月!你从不打探消息、听人墙角行了……”
眼见着这整日面瘫着一张脸,无甚情绪的刺客沧肆,此番竟因着我区区一句话,便瞬间发了怒,罗里嗦地朝我低吼了这么一大段,我不由得顿时便有些傻了眼,赶紧忙不迭地说道。
“再说了,我这也不是随口一说,开个玩笑嘛,话说你堂堂的一个刺客杀手,脾气竟这般差,平日里能接得着生意吗?”
眼见着那沧肆闻我此言,已经由浑身溢寒气,转而变成头顶冒烟了,
我不由得即刻接了口,转了话题忙道:
“行,接得着,接得着,你武功既这般高超,自然是接得着……咳咳,对了,我方才细细思索了一番,觉着那九转还生丹,还是这几日便去盗了来算了。”
“这几日?”
眼见我说回正事,那沧肆不由得瞬间便收敛了情绪,只微蹙眉,似是对我此番的骤然决定有些不解,
“这几日宫禁定然森严万般,这皇城上下此番都在搜索我这刺客的下落。尤其是那密殿,那萧祁既知我此番的目标乃是那九转还生丹,因而那密殿之处便定然是会宛若铁桶,无隙可入。”
“说来你不静待几日,等风声稍过再盗,竟准备着于此风口浪尖,风声鹤唳之时,前去盗丹吗?”
然而,闻此,我却只勾了勾唇,寒声道:
“宫禁森严又如何?风口浪尖,风声鹤唳又如何?我就是要于此风声鹤唳之时,于此恍若铁桶,无隙可入的森严宫禁之中,前去密殿盗那所谓的九转还生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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