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歪瓜裂枣,你全家都歪瓜裂枣!你是不是想死,快把我放下来!高玉锦尖声咒骂。
有话好说,快把小姐放下来!那两个跟班紧张得浑身发抖。
他俩刚才拼尽了全力,也没伤到对方一根汗毛,知道这是遇到大高手了!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敢惹我,我们平阳高家不会放过你的!高玉锦惊怒过后,心下也有些害怕,赶紧把自己的家势给搬了出来。
但凡是风水界中人,谁敢不给平阳高家几分面子?
我惹都惹了,那该怎么办?徐峰淡声问。
高玉锦得意道:你现在知道怕了?你赶紧把本小姐放下来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徐峰道,所以干脆把你们三个给宰了,不就省得麻烦了?
高玉锦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突然看到徐峰那森冷的目光,顿时打了个寒颤,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恐惧。
你你敢,这么多人高玉锦发现自己的牙齿居然在打架。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两个跟班脸色煞白,他们知道以对方的本事,真要下杀手的话,他们三个绝对跑不了。
徐峰面无表情。
高玉锦如堕冰窟,不知为什么,她感觉这人是真的是下得了手的!
她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但真遇到了这种生死悬于一线的场面,也就是个普通的小女孩子!
你你我我刚才开玩笑的,你你不至于
我我对天发誓,我真的只是开玩笑我绝对不会把这事告诉家里!
你要杀了我,你你也没有好处的
大哥,有话好好说
呜,我年轻不懂事
那两个跟班也慌忙道:请先生手下留情,我高家绝对会记得这份恩情!
徐峰道:这次就算了,下次可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随手一抛,高玉锦顿时像个冬瓜似的,咚的一声砸在地上,还滚了一滚。
谢谢先生,谢谢先生!两个跟班连连作揖,慌忙去把他们家小姐扶起。
等三人逃出老远,高玉锦总算回过神来,停下来狠狠地踹了二人一脚。
都是废物,都是废物!她又羞又怒,长这么大,她还从受过今天这种折辱!
敢惹我高玉锦,他是不想活了!马上回去找人,我要让那臭东西死无葬身之地!高玉锦有些歇斯底里!
两个跟班被骂得投也不敢抬。
小姐,现在没有船,至少也得六天后才能回去。其中一人硬着头皮道。
我不管,我要把那臭东西千刀万剐,居然敢把本小姐当一样拎着玩,我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高玉锦气得语无伦次。
两个跟班不敢搭话。
小姐,这事最好最好还是息事宁人吧。一人劝道。
息事宁人?本小姐被他整成这样,你叫我息事宁人,我不拧了他狗头,我就不姓高!高玉锦直接一脚就把那人踹翻在地。
那人从地上爬起,小姐,那人的本事实在实在是可怕,他肯定是比不过咱们高家的,但如果他他一怒之下,只盯着小姐
他话没有说全,但高玉锦又不是傻子,一下子就听明白了。
这意思就是,那个姓徐的,是可能对付不了他们平阳高家,但要宰她高玉锦的话,只怕是跟杀鸡一样!
她难道还能整天躲在家里不出来?
她突然又想起徐峰那冷漠的眼神,一阵夜风吹过,顿时生生打了个寒颤。
此时她才惊觉自己身上湿漉漉的,居然是刚才被徐峰拎着的时候,吓出了一身冷汗。
那我难道就只能咽下这口气?高玉锦一腔怒气无处宣泄,心里把徐峰给咒骂了几百遍!
小姐,忍一忍海阔天空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两个跟班劝道。
高玉锦气得又上去狠踹了几脚,她高大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了,居然还要让她忍?
怒气冲冲地回到住的地方,两个跟班赶紧去替她张罗晚饭。
高玉锦到镜子前照了一下,发现自己灰头土脸的,连精致好看的脸蛋上都是沾得各种土,更是气闷得慌!
胡乱发了一通脾气,就关了门进去洗澡。
只是洗到半途,突然后脖颈上痒的很。
她忍不住伸手挠了挠,但不挠还好,这一挠就一发不可收拾,只觉整个人都是又麻又痒!
就如同千万只蚂蚁,在体内爬着钻着,挠心挠肺的,她拼命地抓挠,却是越挠越痒。
她又惊又怕,好不容易穿好衣服跌跌撞撞地跑出来,发现自己脖颈手臂上,都已经被自己挠出了一条条血痕。
小姐,你怎么了?闻声而来的两个跟班见状,都是吓了一跳。
滚开!
痛还好忍,痒却是根本无法忍受的。
高玉锦生怕自己去挠了脸蛋,导致破相,拼命按着自己的手,强忍冲动。
一直过了有十来分钟,身上的痕痒才逐渐消停下来。
高玉锦赶紧起身跑了出去,来到童夫人的住处。
小姑!她急匆匆地跑进门叫道。
此时童夫人正在屋里喂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吃饭。
那少年体型消瘦,两眼无神,看到高玉锦进来,有些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声姐姐。
这少年就是童夫人所生的孩子,也就是童望君同父异母的弟弟。
他生下来之后身体就不大好,最近几个月更是大病了一场,如今全靠童夫人细心照料。
慌慌张张的干什么,没看到你弟弟在吃饭?童夫人不悦地教训道。
小姑,我都快被人害死了!高玉锦红着眼道。
童夫人这才停下来回头看她,见她头发湿漉漉的,显然刚洗完澡头发都没吹干就跑了过来,而且原本雪白滑嫩的脖颈和手臂上,露了几条血痕,触目惊心的。
怎么回事?她不禁皱眉,谁敢把你弄成这样?
我自己抓的。高玉锦道,刚才我在洗澡,突然就感觉痒得不行,然后忍不住去挠
童夫人道:过来让我看看。
高玉锦乖乖地过去。
童夫人拉开她的衣领,往里面看了一眼,只见雪白的肌肤上,却是一条条的挠痕。
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到底出了什么事?
高玉锦迟疑了一下,还是把之前的事说了一遍。
小姑,那个臭东西实在可恶,他压根不把咱们平阳高家放在眼里,还威胁说,要把我宰了!哼,我非得扒了他的皮!高玉锦咬牙切齿地说。
童夫人冷哼了一声道:谁叫你这样骄横跋扈的?教训你几次了,你听过吗?
小姑,我也就是稍微脾气大了点嘛。高玉锦撒娇道。
童夫人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不过这个徐峰也太嚣张了,你是做得不对,但他竟敢无视我们高家,谁给他的熊心豹子胆!
就是就是,小姑,这个人实在太狠毒了,肯定是他在我身上做了手脚!高玉锦气乎乎地道。
敢对我们高家闺女下手,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童夫人目光凌厉。
小姑,你不知道我刚才有多可怜,呜高玉锦委屈道,他还说,别说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了,就算是整个高家,都不在他眼里!
童夫人看了她一眼,寒声道:这人在哪,带我过去!
平阳高家的威名,什么时候容得旁人肆意污蔑了?
高玉锦大喜,赶紧一骨碌从椅子上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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