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想了一会儿道，“张总，如果是这种情况，我还有问题，以孙继成的能力，加上陈家伟的影响力，你认为他们在两三天的时间内，能拉拢多少股东？”张凯沉默良久回应，“最起码会有三分之一站在他们一边，剩下三分之一会观望风向，还有三分之一，是和我比较亲近，对公司实行新政也完全能理解，这两三天，我和他们通通气，他们肯定会支持新政。”三三开。肖宇点点头，“那再加上你我，我们在股东会就占有绝对优势，陈家伟他们想以串联股东的方式在股东会上发难，很难按正常程序得逞。”肖宇特意把正常程序四字加重。张凯应声对，“而且修改过的新政方案，考虑到了普通员工的利益，肯定也会得到员工支持，所以实力方面，我们是占有优势的。肖总，你刚才说正常程序，难道还有非正常程序？”肖宇点点头。“张总，你是京大毕业的正宗科班出身，从创业到现在，一直走的是教科书式的商业路子。在商业上，你确实是奇才。”肖宇此话是恭维，也是心里话。张凯笑笑，示意肖宇继续说。肖宇道，“我和你不一样，我不是名校毕业，没受过正统商业训练，当兵出身，后来从商，完全是误打误撞，我经营的又都是传统行业。所以江湖上的事，我比你见得多，出身江湖的人都有一种思维，正常的商业行为走不通，就走非正常，无所谓对错，只要达到目的就行。孙继成是混混出身，在孙继成身后还有一个人，云城黄涛，绰号黄大头，此人同样从底层打杀上来。他俩搅和在一起，行事就会使用非正常。”“还有一个黄涛？”张凯疑惑地看着肖宇。到了此时，肖宇无需避讳，把黄大头的情况，及自己与黄大头的一些恩怨向张凯讲了。张凯听完，确实有些心惊。肖宇说的没错，这些事情，对他来说完全是陌生的世界。从创业到现在，为了成功，张凯确实使用了很多谋略，但经历和学识使他的谋略都在正常的商业框架内。江湖上这些打打杀杀，从未在他的世界里出现过。他也始终认为不会出现。他是名校精英，经营的又是高科技行业，根本不存在强拆，抢占地盘这种暴力性的掠夺方式。现在突然发现使用这种方式的人介入了他的领域，他确实感到一时无措。总不能让一个程序员去面对一把砍刀吧？“肖总，既然这事你有经验，你认为该怎么解决？”张凯是真心求助。肖宇道，“张总，很简单，术业有专攻，这两三天，咱们也别闲着，各发挥所长，我去应对江湖上的事，你去解决商业规则内的事。彼此及时通气。”这也是张凯所愿，立刻点头同意。“张总，还有一个问题，等事情解决后，新政方案由谁来具体执行，你也要考虑人选。方案落地有时比制定更难。”肖宇道。张凯点点头，确实如此，自己一定会慎重考虑。趁热打铁，两人又细细协商一遍。刘主任敲门进来，午饭准备好了。张凯笑道，“行，那我们就先吃饭。”肖宇笑应声好，手机响了，点开一看，是严如静发来的信息，一句话：见李宗达很成功，中午自己请岳云伦众人吃饭，肖宇是否能回来？这个消息让肖宇心中顿爽，抬头看眼张凯两人，两人也都笑看着他。肖宇随即给严如静回复条信，恭喜你们，中午自己不方便回去，晚上再与大家庆贺。严如静随即回复个好，后面带着笑脸。等肖宇收发完消息，刘主任才道，“肖总，看你喜气洋洋的，是不有什么好事，方便的话，说出来我们也高兴高兴。”话音一落，张凯道，“刘主任，你这话不对，哪有要求别人分享的。”刘主任立刻表示自己说错了，刚才只是个玩笑，肖宇别介意。肖宇笑道，“你们二位都太见外了，今天的喜事我必须说，不光说，还要代表育才全体员工向二位道谢，刚才育才的严如静校长发信息告诉我，与李宗达副校长的见面很成功，共建的事大有希望。我们这次来京师没有辜负育才所有师生的期望。谢谢二位。”说到最后，肖宇声音哽咽，向张凯两人用力拱拱手。张凯两人也被肖宇情绪感染，肖宇正要鞠躬致谢，张凯上前拦住他，“肖总，不必这样，我完全理解你的心情，咱们都是创业者，深知创业往前迈一步有多么艰难。这次我和刘主任只是做了引荐，最后真正能成功，还是靠你们自身实力。好事多磨，迈过这个坎儿，我相信育才一定会越来越好。”肖宇握住张凯的手，再次重重说声谢谢。共建的事终于破冰，不仅午饭吃的很开心，肖宇和张凯的关系也更近一步。尽兴散席，张凯和刘主任一直把肖宇送到车前，彼此叮咛几句，肖宇才开车离去。张凯看着远去的车影，心里思付刚才与肖宇的交谈。轻声感叹，一个帮忙换来一个知己，值。目光看向旁边的刘主任。刘主任忙问，“张总，您有什么吩咐？”‘医院那边，都安排好了吗？’张凯问。刘主任立刻回应，“按您的交代，都安排好了，陈医生和李院长都表示，会给陈总最好的照顾，您就放心吧。”张凯点点头。“这两天我还想和陈总再见一面，你让医院留心一下，陈总什么时候心情最好，我过去。”张凯道。“谈方案的事吗？”刘主任小心问。张凯摇摇头，“不谈工作，只谈情义，我和陈总风风雨雨这么多年，是有情义可谈的。”刘主任立刻明白张凯的意思，张凯是希望用昔日的情义最后留住陈家伟的心。刘主任用力点点头，“对。”张凯深吸口气，“刘主任，如果陈总对方案还是持反对意见，你有信心把方案落实吗？”刘主任立刻愣住，这个问题包涵内容太多，不好接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