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许小燕的轻蔑和挑衅。严如静表现平静，迎着许小燕的目光一字一句道，“许小燕，我是自以为是，结果让你又承受了痛苦，我今天来就是为此道歉的。”“道歉？”许小燕愣愣。严如静很肯定点点头，“本来前两天我就应该来，可因为学校的事太多，我没有抽出空闲。也是希望给你一个独自冷静的时间，可我没想到，因为我的晚来，却给你带来新的困扰，对不起。”严如静满脸诚意。许小燕怔了片刻。“严如静，今天商贸街的事，看来你都知道了。”严如静点点头。“是肖宇告诉你的？也是他让你来的？”许小燕问。严如静摇摇头。“不是，是另一朋友告诉我的，也是我自己决定来的。许小燕，一切都过去了，当初不管是为了什么，咱两选择了合作。到现在，我们的合作应该结束了。那种主播不适合你，你应该回归自己的生活，听我一句劝，忘掉过去，也忘掉肖宇，回到健身会所，继续当你的形体教练，这是最适合你的。”说着，严如静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向许小燕。“拿着吧。”许小燕看看卡，“什么意思？封口费吗？”严如静笑着摇摇头，“随便你怎么理解，当作一次直播打赏也可以。”许小燕轻嗯声。“那我的谢谢你。这是直播间的规矩，收到大额打赏，必须要谢谢大哥。如果大哥是男的，还有陪大哥线下吃饭，甚至睡觉。”许小燕脸上是为情所伤后的玩世不恭。严如静不觉心痛。“那我就再说一遍对不起，现在所有的结果都是我的错，这笔钱算为我的错买单。我真希望你能尽快好起来，重新回到那个温婉如水的形体教练。”“回到又怎么样？温婉如水给谁看？还不是一样被拒绝。”许小燕冷冷回应。“给自己看。”严如静骤然声调提高，目光再次变得凌厉，“许小燕，虽然我有错，可我今天真是诚心诚意想把我的错弥补。女人不是光为男人活着，也是为自己活着。被情所伤，我也有过，痛苦不比你少。可从痛苦走过去，我严如静还是严如静，没有任何人敢小瞧我，即使是林宛云她也不敢。而你，如果在痛苦中连自己都不要了，那你真的不配得到肖宇。即使是件礼物，你也不合格。”严如静态度的骤然转变，让许小燕顿惊，喊声你，刚要回应。严如静快步到了她近前，打断她的话。目光咄咄看着她道，“许小燕，嫌我的话难听，就重新做最适合的自己。”两人无言对视着。许小燕表情急速变化，眼里的挑衅在慢慢熄灭，又强撑着不愿认输。终于开口道，“严如静，你今天来，其实还有一个目的，只是你不敢说，对吧？”严如静轻笑声。“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女人在痛苦中，有两个选择，一个重新找回自己，一个彻底自暴自弃，走向另个极端，把她所知道的秘密都无所顾忌说出去，用报复得到快感。你也许会选择后一种。”许小燕点点头。“严如静，你确实足够聪明。你害怕我选择后一种吗？”严如静没答话。“害怕是吧。”许小燕得意笑笑，向严如静伸出手指，“那你可以像上次一样继续威胁我，把我的手指一个个掰断，或者把我的舌头割下来，永远不能说话。”严如静看看许小燕的手，表情没变。许小燕又笑几声，“不敢，如果那样，肖宇看到你会更失望，甚至更恨你，对吧？你不光骗了我，还想杀人灭口。你这个女人太狠毒了。”严如静摇摇头。“许小燕，我想到了你会选择放纵，没想到你会放纵的这么彻底，真是什么都不怕了。”“我当然不怕了。”许小燕立刻高声回应，“从我决定当你礼物的那一天起，我就什么都不在乎了。只为与肖宇在一起，可结果，依然是被拒绝。严如静，伤害我的不是肖宇，是你。是你让我变成礼物，又让我失望。现在你还心怀叵测的来劝我，你好意思吗？”情绪激动的许小燕又狠狠跺了几脚，脚下狗熊被踩的一团凌乱。严如静弯下腰轻轻把狗熊捡起，拍拍。“它没有错，你没必要在它身上发泄。”“那在你身上发泄？”许小燕立刻问。严如静点点头，可以。许小燕一楞。严如静看着她，继续道，“而且你也可提条件，只要我能办到的，我都会答应你。”说完，严如静把狗熊轻轻放到沙发上，摆好，爱抚的摸摸。许小燕怔怔看着严如静。严如静已坐下，从包里取出支烟，点上，笑看着许小燕。尽管严如静已许久没有抽烟。但她抽烟的姿势依旧娴熟洒脱，渺渺烟雾飘起，很有范儿。许小燕不由心中暗叹，严如静还是严如静，她骨子里散发出的那种气质根本不会被自己的狂嚣淹没。定定神，许小燕道，“我不要你的钱，我可以吧咱两的事永远咽在肚子里，让肖宇依旧喜欢你。我只有一个条件，我们合作没结束，你继续为我支招。”一口烟雾从严如静口中吐出，像一朵云从许小燕眼前飘过。云朵散尽，露出严如静微微笑意，“你不是认为我自以为是，林宛云的手下败将，对我的能力已不相信了吗？为什么还要让我给你支招？”许小燕毫不犹豫回应，“我认为你还是了解肖宇的，否则他不会现在还留在育才，他心里还是有你。”严如静笑着点点头。“许小燕，这是今晚，你对我说的第一句好话。”许小燕也笑笑。“很舒服？”严如静点点头，舒服。“不过我不能答应你的条件。”刚有笑意的许小燕脸色顿变，厉声问为什么？“很简单。”严如静看着她回应，“我认为我们的合作应该终止了，我不想一错再错。”许小燕立刻往前一步，质问，“那你不怕我把咱两的合作告诉肖宇？”两人目光重重撞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