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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份,天气依旧处于倒春寒的日子里,偶尔一阵风过后,街上的人还要穿羽绒服,但是王偲如穿着一件外套,里面确实一件若隐若现的衣物。
柳诚定睛一看,居然是夏天才会穿的雪纺连衣裙,薄如蝉翼,片片垂下,隐隐约约能够看到白丝,玩还是王偲如会玩。
“这么冷的天,也不怕冷吗?”柳诚走进了屋里,脱掉了大衣。
客厅收拾的很干净,在客厅的正中央,摆着一个画架,画架上遮着红布,看不到里面画的什么内容。
王偲如笑眯眯的说道“这就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哦!一幅画,猜猜画的什么?”
“我的素描吗?”柳诚试着猜测了一下,王偲如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是你,但又不完全是。”
“邵总的公司最近招聘,我去应聘了呢,可惜没应聘上,但是我的这幅画,被他们选用了!将作为某个人物的原画,进行展示。”王偲如拉开了红色的帷幕,里面是柳诚的古风画像。
“这是一个书生,你最喜欢的南宋的辛弃疾。”王偲如洋洋得意的说道“画的不错吧,那种壮志未酬和不甘。”
“确实很好。”柳诚点头,王偲如的画工越来越好了,无论是画面表现力,还是线条,都充满了灵动的气息,很好看,也很有气质。
“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辛弃疾的?”柳诚颇为奇怪的问道,他从来没跟王偲如说过。
“我问姐姐,姐姐告诉我的,他说你的小说里,引用了很多辛弃疾的诗词哦。”王偲如慢慢的脱下了外套,露出了雪纺连衣裙说道“这也是礼物的一部分哦。”
“我这半年可是一直在练习舞蹈,最近终于有一个成品的舞蹈,可以拿出来让你看咯。”
王偲如打开了电视柜下的音箱,点击了播放键,柳诚侧耳倾听,貌似是《十面埋伏》。
她转过身来,十九岁是人生最黄金的年华,面容清丽,但是妆容却有一种朦胧的气息,那桃花眼里春波盈盈,大红色唇似开似闭。
王偲如踢了一个高抬腿,脸上满是媚笑,就准备起舞,那片片的裙摆,如同雨幕一样从王偲如的高抬腿上滑落,若隐若现的圣光在片片裙摆之中若隐若现。
“先停一下,我还得回去做鲫鱼汤。”柳诚深吸了口气,很诱人没错,但是家里有个活宝不吃饭,他只能先顾着柳依诺。
王偲如刚放下腿,准备跟随音乐起舞之际,听到柳诚喊停,一下子所有的氛围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只感觉回到了过去刚认识柳诚那会儿,所有的旖旎的氛围,都会被柳诚所打破。
那个时候,王偲如以为柳诚是大直男,后来才知道那是大渣男的欲擒故纵,她好久都没有感受过柳诚这种打断带来的不适应,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这舞,还跳不跳?
王偲如前所未有的迷茫,回去做什么?鲫鱼汤?
“姐姐有孩子了,九月底十月初出国。”柳诚没有瞒着王偲如,柳依诺备孕的事,王偲如也是知道的。
“有了吗?”王偲如的表情有些怅然若失,不仅仅是自己准备了这么久的礼物被硬生生的打断,最重要的是,柳依诺居然真的怀了。
“嗯。”
王偲如带着飘飞的裙子坐到了柳诚的身边,满是吃味的说道“我也要。”
“你不上学了吗?”
“可以办休学啊!”王偲如抓着柳诚胳膊,眼神中都是期盼。
柳诚揉了揉王偲如的脑袋说道“你别太冲动了,现在你还太小了,姐姐和你不同,你随时想要都可以生,等你毕业工作之后,如果你不后悔,我们再要孩子。”
“哦。”王偲如的腮帮子鼓鼓的,她戳着自己的裙摆,无奈的说道“那你回去做饭吧,今晚还过来吗?”
柳诚看着王偲如的表情,点头说道“嗯,我九点多过来。”
精心准备的舞蹈,柳诚兴趣很足,王偲如总是能够带来很多的小惊喜,但是他真的得回去煲汤,柳依诺这是孕期,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来。
“真的吗?”王偲如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那我等你,你可得吃的饱饱的哦,晚上才有力气干活,今天我可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柳诚摇头说道“周六的时候,我们一起去密云,我到那边和老周聊聊,是公司的事,正好一起踏青。”
王偲如眼睛一亮,笑颜如花,但是很快就意识到是什么,她轻声问道“曼曼姐不去吗?”
柳诚重重的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曼曼在工作。”
王偲如脸上满是甜甜的笑容,她凑到了柳诚的耳边说道“我知道了,周六,周日两天,加上今天晚上,我决定了!”
“决定了什么?”柳诚一愣,颇为奇怪的问着,这古灵精怪的王偲如,决定了什么?
王偲如软声软语的说道“我决定了,我要可持续性的竭泽而渔!”
柳诚表情复杂,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王偲如这个可持续性的竭泽而渔,怕是奔着把柳诚炼成药渣去了!
他回到了柳依诺的家里,给柳依诺煲了一个乳白色的鲫鱼汤,他就做了一个汤,就被家里的阿姨给赶出了厨房。
男老板做饭归做饭,但是柳依诺作为女老板,那可是制定好了菜谱的,可不能乱来,那可是柳依诺千叮咛万嘱咐,必须做的菜谱呢。
柳诚走出了厨房之后,才有些恍然,过年的时候,柳依诺大动干戈的请阿姨、安排柳诚健身、安排他一个月的次数,是早有打算。
柳依诺想要个孩子这件事,怕是在家里就已经这么想了,而且一直筹备到了三月份的时候,终于下定了决心。
“算你识相,今天晚上准你去王偲如那边过一夜了。”柳依诺美滋滋的尝了口汤,终于松了口气。
生孩子意味着身材走形、骨盆张开,严重点的还会留下妊娠纹,她现在的这些强势,其实是对未来是否还能够抓得住柳诚的把柄而担忧。
她颇为忧心忡忡的说道“我是我,我这辈子栽倒你身上了,嫁个别人也是祸害别人,所以,我离不开你,自然要早做打算,但是你可别霍霍王偲如啊。”
“她才十九岁,很多事情还想不明白,你霍霍人家给你怀了孩子,且不说麻烦,她万一后悔,她要是有孩子,那是要追悔莫及的。”
“而且她还在上学,要是有了身孕,那招致的非议,真的有可能把她给彻底害了。”
“我心里有数,你放心。”柳诚点头,柳依诺虽然和王偲如不对付,甚至讨厌王偲如,但是并没有对王偲如有什么恶意。
“哼,你们男人,为了那一哆嗦,什么干不出来,要不我能有身孕?”
“你讲点道理啊,是你要的。”
“啊,负心汉,我这刚有身孕你就这么对我吗?跑去王偲如那里也就算了,现在居然凶我!”柳依诺变脸比翻书还快,立刻晴转多云,眼睛里居然含着泪,似乎是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我没凶你,我只是在讲道理啊,诶,你别哭啊!”柳诚刚辩解了一句,柳依诺的金豆豆就似乎是要顺着脸颊而下。
“我错了!”柳诚嗤笑了一声,这样的柳依诺颇为惹人怜惜。
“你错在哪里了?”
“额……”柳诚也不太清楚,自己错在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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