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玲玲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摔出来了,脑袋瓜子里嗡嗡的,天地都在转转儿。
她缓了好一会儿,嘶着气慢慢抬头,看到身边的霍珍珍。
她有一瞬间茫然,这是怎么个情况?
霍珍珍怎么在这里?她不是应该和那个男的在床上吗?
怎么滚到地上来了?
阮玲玲转念又一想,大概是新招术?
她脸上露出笑意,忍着疼说道:霍小姐,那公子怎么样?还满意吧?在街上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不错,你的眼光真是不错,我在他手腕上抹了东西,那可是我们象姑馆新到的药,怎么样?还不错吧?
霍珍珍有苦说不出,她不敢说,现在她也开不了口。
只能在心里嘶吼,让阮玲玲别再说了,看着阮玲玲一张一合的嘴,她都想把那嘴给撕了。
阮玲玲目光忍不住往床上一掠,这一看之下才觉得有点奇怪。
咦,怎么床上的整整齐齐的,这也不像是**之后的样子呀?
刚才没有注意,现在仔细一瞧,霍珍珍身上还穿着衣裳呢。
这不对呀。
至到现在,阮玲玲也觉察出不对劲来了。
忽然觉得角落物暗影里似乎有人,她警惕的抬眼看过去,就见灯一下子亮了。
灯光亮起,屋子里的一切也都落入视线中。
角落里坐着两个俊俏的年轻男子,正是云景和苏南衣。
不过,此时他们两个气压超低,眉眼间尽是冷色。
云景处在暴怒的边缘,眼中满中杀机,像腾空而起的巨龙,随时都有可能过来掐断她们的脖子。
而苏南衣,笑容浅浅,可这笑意里却是无尽的冷意,眼底似凝结了冰霜,冷得让人心尖发抖。
阮玲玲一见这种情况,就知道事情不太妙。
她迅速看了霍珍珍一眼,霍珍珍只眨眼睛不说话,她就知道,霍珍珍这是被人控制了。
既然如此阮玲玲深吸一口气,也就先发制人。
她低笑了一声,哟,这是怎么了?两位公子好兴致,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
苏南衣微挑眉,怎么?不装可怜了?
阮玲玲抬手掠了一下头发,奴家当然可怜,只是这可怜,不是装出来的。我吧,就是一个小小的奴婢,在象姑馆呢,得听大姐的,不听就挨打,那种折磨,两位公子还是不要听的好,以免污了你们的耳朵。
在外面呢,就得听客人的,霍小姐是我们的老主顾,我们那儿的俊俏小伙,有一半被她这样的大主顾我们大姐自然是不能得罪的。
阮玲玲叹了口气,撑着身子低头垂泪,霍小姐,实在对不住,我没有给您办成事儿,是我的错,你可别怪在我们象姑馆头上,不然的话,影响了生意,大姐非打死我不可!
霍珍珍瞪大着眼睛,呼吸有些急促,恨不能咬死阮玲玲。
阮玲玲这话,无异于把一切都推到她身上,都是受她指使的。
她的确是让阮玲玲出手,在路上找时机给云景下药没错,可他们是互相合作,阮玲玲分明是相中了苏南衣的!
可她现在说不了话,心里都快急死了。
阮玲玲瞧着霍珍珍这副样子,更是确认她说不了话,也越发有恃无恐起来,想彻底把自己摘干净。
公子,阮玲玲哭哭啼啼,转坐为跪,慢慢往前跪走了几步,一张俏生生的脸映在烛光里,满脸泪痕的让人心碎。
她看着杀气腾腾的云景,到底没敢往前凑,而是去了看似更好说话的苏南衣面前。
她双手柔似无骨,轻轻放在苏南衣的膝盖上,公子,奴家真的是被逼的,奴家也不想的,要是不听她们的,就要被她们打死
她嘤嘤的又哭起来,修长的手指温热,搭在苏南衣的腿,涂了鲜红色的指甲闪着妖艳的光泽。
你是无辜的?苏南衣看着她演戏演得卖力,被逼的?
嗯,正是,阮玲玲用力点头,抬起小脸,眼泪汪汪,公子,请您饶了奴这一回吧。
苏南衣猛然抓住她的手腕,阮玲玲先是一惊,又很快镇定下来,娇声道:公子,您弄痛人家了
苏南衣嘴角勾起,伸手掰断她右手小手指指甲,这一下来得又快又狠。
阮玲玲的小手指顿时流出血来,她痛得啊叫了一声,脸色都白了,笑容和媚态消失不见。
这是什么?苏南衣指着她那片掉落的指甲,赫然有些许粉末。
阮玲玲的脸色惨白,也不知道是疼得还是吓的,脑门上的冷汗也渗出来,一时说不出解释的话。
苏南衣低笑几声,无辜?你还好意思说你无辜?你若是无辜,又为什么看到莲花灯记号之后过来这里?难道你不是过来分一杯羹的吗?真把我们当傻子啊!
阮玲玲呼吸急促,手指颤抖,我不
你不是?你没有?还是别的什么?还有什么词儿?
苏南衣哧笑,用力推开她,如此拙劣的手段!也配在我们面前耍弄!
她拿起手边的茶杯盖子,朝着霍珍珍砸过去,砸中她身上的某一处,霍珍珍痛得大叫一声,感觉骨头都要断了。
她叫完之后猛然发现,她能说话了!
霍珍珍此时忘记了全身的痛,一下子跳起来,冲到阮玲玲面前,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怒斥道:臭biao子,我打死你!
阮玲玲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不肯示弱,尖叫一声和她扭打在一起。
苏南衣拉着云景的手在一旁看戏,时不时点评一下子。
云景握着她的手,紧绷的神经也慢慢松驰下来,透过一口气,满腔的火气渐渐消了。
没过多久,外面响起脚步声响,有人提着灯笼进了院,原来漆黑的院子被照得明晃晃的。
苏南衣目光往外一掠,嘴角浮现讥诮的笑意,她低声对云景道:景儿,看到没有,更热闹的来了。
什么?云景忽闪着眼睛,谁来了?
苏南衣笑得像是奸诈的小狐狸,当然是自以为聪明的人了。
云景想站起来往外瞧,苏南衣拉住他,别急,咱俩先别出声,看他们怎么演。
她说罢,手指一弹,又灭了几盏灯。
屋里的光线瞬间又暗下来。
与此同时,她低声喝道:继续打!都憋着气往里打,谁要敢出声,我就弄死谁!
她的声音阴冷,听起来完全不像是玩笑,霍珍珍和阮玲玲都吓了一跳,谁也不敢停。
正好,谁也不想停,现在就想打死对方。
外面的走到外屋,听着里面的动静,都是女人的喘气声,还有时不时溢出来的似痛苦的闷哼声。
这声音真是让人心中引起无限的遐想。
隔着晃动的珠帘,光影轻轻摇摇,隐约可以看到两道影子在地上,紧紧地滚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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