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万,再加五十万。
那不就是一百万!
一百万啊!对于这个小山村的居民来说,那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啊。
桂子的老婆和狗子的夫妇,三双眼睛登时亮了,亮的似乎都会发光。只是那里面都是贪婪的光芒。
“这个,好,好。”桂子的老婆高兴地道,不过看到木子云看着自己异样的眼神,似乎才意识到自己高兴得过了头了,自己的丈夫刚死,怎么也得有点悲伤吧。
瞬间,桂子的老婆就开始压抑着自己的兴奋,流露出一丝悲伤:“好在桂子还后继有人,桂子,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抚养儿子成人,并继续替你孝顺父亲。”
木子云看着桂子老婆的表演,暗暗感叹,民间出高手啊。重赏之下,到处都是好演员啊。人生如戏,这些人都他妈的这么深刻地体会到了这一点,在他们认为的巨款前,如此费力地演绎着他们的喜怒哀乐。
木子云没有表态。可是旁边的狗子夫妇听了桂子老婆的话却急着表态了,桂子老婆这娘们,这话什么意思?把所有该表达的意思全部表达了。那意思是没有我们什么事了?那不行,那可是巨款,一辈子都搞不来的巨款。
狗子一看就是在家没有发言权的主,所以他的老婆就全权代表了:“弟妹啊,桂子兄弟遭遇不幸,你一个女人家拉扯孩子不容易,今后,老爷子就由我和狗子照料了。”
桂子的老婆一听就炸了,怎么平日里没钱的时候,理都不理,现在一听说有钱了,就来抢人了。呸,你做梦吧。
桂子的老婆直陈要害:“你们把老爷子丢给了我们家桂子,一年到头都不闻不问,怎么到现在却要装出一份孝顺的样子,装给谁看啊。”
狗子的老婆也是个厉害的主,她不温不火地道:“那是你们桂子硬要把老爷子要过去,我们家狗子拗不过,只好让老爷子过去,但是大伙看看,你们家把老爷子伺候成什么样子了,一副瘦骨嶙峋,而且我还听说,你从来没有让老爷子上过桌子,都是让老爷子一个人单独坐一个小凳子,平日里连一点肉沫星子都没有给老爷子吃过。”
桂子的老婆一下子被戳中了痛处,平日里桂子的老婆对待老汉非常得苛刻,随便给点吃的,也就算了。要不是桂子拦着,她恐怕早把老头子赶回去。桂子的老婆没想到这个婆娘竟然拿这件事说事。
木子云静静地看着她们两方的表演,只是从她们的对话中,他已经非常确定了双方都不是好东西。只是因为这钱,在这里踩对方漂白自己。
木子云看着一脸为难的老汉道:“老爷子,你不必为难。我已经替你想好了解决的办法。这一百万我先以你个人的名义存着,你呢,就在两家轮流住着,谁伺候得好,这一百万在你百年之后就归谁。当然如果双方都伺候得好,双方就一人一半。”
老汉感激地看着木子云:“好,好,多谢,多谢。”
有了这一百万,他这往后余生,就不用再受虐待了,以他们两家的性格,为了那笔巨款,就算是违心,恐怕也得忍着。
安排妥当之后,朱彩云带着吕荣光和木子云离开了三叔家。
朱彩云来到了表侄子家里。
表侄子家里不算富裕,但是因为表侄子有手艺,所以也是衣食无忧。但是有一次飞来横祸,他的小女儿被车给撞了,虽然捡回来一条命,但是长期的手术费和住院费耗尽了堂哥一辈子的积蓄,还欠了不少外债。表侄子日夜加班,终于还清了一半的外债,可是这一次,又突遭横祸,让这个家庭再度蒙上了阴影。
朱彩云来到表侄子家的时候,发现屋子里有不少人,只是这些人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仿佛每个人都欠了他百八十万似的。
表侄媳朝着旁边一个带着粗大金项链的男子求情:“游大哥,你就再宽限几天吧。我们家那口子刚刚不幸去世,连葬礼的花费都是我娘家借的,请你多宽限两天吧。”
那个带着粗大金项链的男子一脸坏笑地看着朱彩云的表侄媳道:“宽限两天当然没有问题,不过这就要看你的态度了。”
“什么意思?”表侄媳没有听明白那个带着粗大金项链的男子的意思。
那个带着粗大金项链的男子看着朱彩云的表侄媳咽了一口口水道:“意思就是你陪我睡几个晚上,我就宽限你几天。”
朱彩云的表侄媳人长得五官端正,皮肤白皙,一点也不像山村里的姑娘,所以那个带着粗大金项链的男子一看到她,就两眼放光。当朱彩云的表侄媳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他就提出了这个无礼的要求。
一旁的表侄媳的亲哥哥听了不由得勃然大怒,破口大骂:“你这个无耻的家伙,你这么说不怕遭雷劈吗?”
“你敢骂我。”那个带着粗大金项链的家伙怒道。
“骂你怎么啦?你这么无耻,我还想打你呢。”表侄媳的亲哥哥看见妹子受辱,不由得勃然大怒。
“好啊,给我打。”那个带着粗大金项链的家伙对着手下道。
那些个手下一拥而上。表侄媳的亲哥哥由于常年耕作,所以身子强壮,可是架不住对方人多,很快就被打趴在地,满嘴鲜血。
表侄媳的儿子十二岁左右,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看着舅舅被打,热血直往自己的头上涌去,一把冲向了那个带着粗大金项链的家伙撞去。
那个带着粗大金项链的家伙没有留意,冷不防被撞了一个趔趄。他一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边对着表侄媳的儿子破口大骂:“小兔崽子,竟然敢撞我,给我上,抓住他,往死里打。”
金项链的那些手下朝着表侄媳的儿子一拥而上。气血方刚的少年愤怒地扭打着,可是终究抵不过这些如狼似虎的家伙,很快他就被扭住了,按在了地上。
尽管身体无法动弹,但是那眼神中却流露着一丝愤怒和不甘。如同一只刚刚成年的野兽正呲着牙保护着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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