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则去通知村长,而茶花此时已经带着官差,来到她家地边,她指着地“您看,这就是我家的麦地,这地是昨天晚上被人偷的,一晚上五亩地,肯定得不少人,”官差下了马,在地里一边查看,一边问她,“昨天村里有人收麦不?”“没有,大家约定好,是今天开始收麦”“嗯”几个官差把马牵到村里的村下,马绳拴到树上,在四周查探,有的跟村民取口供很快,有心细的人喊起来,“头儿,你看,她家地里的被丢下的麦子上,都有一层白粉,”官差抬起头看着茶花,“你在你家里撒东西了?”茶花点点头,正要回答,村长气喘须须的跑了过来,“呦,这不是莫班头,您怎么来了”莫班头看了他一眼,“你们村的村民,来报案,说她家地里的麦子被偷了,我带着人来查看一下”村长手哆嗦了一下,赶紧往地里看,这一看不要紧,吓得一身冷汗他可是知道,茶花家的麦子,昨天还在地里没收,一夜之间没了,坏喽,偷麦子?偷茶花家的麦子?这事都不用猜,全村人都知道是谁干的,哎呦喂,这可怎么办才好茶花是不信任他还是咋的?这两次处理的事,不都很公平嘛,出了事先来找他呀,干啥要报案呀他正在胡思乱想,另一个官差在莫老大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谁也没理会村长,几个官差,顺着自己找到的线索,一路低着头,慢慢走,一直走到高润土家才停下“头儿,您看,这白粉一直到这里,您看,门台上,门坎上,都有”莫班头儿回身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茶花“茶花,你是不是在你家麦子撒的啥?”“也没啥,就是一些碱面”“你撒那个干啥?”“我之前被这家人骗过,那个王氏一直霸占着我的地,刚把地要回来,她曾扬言不会让我好过,我怕她偷,就藏了个心眼”这翻话说的合情合理,莫班头看了她两眼,冲手下的人一挥手,“进去搜,找那些麦穗上带着白粉的麦子”今天刚收割,村民们还来不及打麦,王氏家也一样六个官差一起冲进院子,莫班头站在院里他威武的样子,可把留守在家里的女人吓坏了,她们都躲进了屋里上房王氏和高彩云,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听见动静赶紧跑出来,见到六人的气派,刚想骂人的话瞬间卡在嗓子眼儿里“你们是谁?来我家干啥”高王氏到现在也没往官差那儿想莫班头哼了一声,“我们是县衙的办案官差,有人报案,麦子被偷,我和手下经过查探,你家最可疑,还请在原地不要乱动,否则的话,哼”老莫一拔腰中的刀,只露出明晃晃的一点亮光,就把高王氏吓得“嗝”的一下,晕了过去村长心里这个气呀,就会窝里横的娘们,现在看你还横不横?高润发他们在地里,听到信,都慌慌张张的往家跑,远远就看见自家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堆满了人他扒拉开人群挤进去,一看见手握大刀的官差,一个一个腿都是软的,本来想冲上前质问,这下都龟缩在人群里,不敢出声高飞亮天天在外面混,他倒是壮着胆子上前问道,“敢问这位差爷,我家出啥事了?”莫班头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还没来得及问,后院就传来了官差的喊声“头儿,快来,都在这儿”村民们跟着官差涌进后院,莫班头,看看高高落起的麦子,上前用手拿起来,捻了一下“对,就是这个,这些全是”莫班头回头问村长,村长的心瞬间揪了起来,“这家的主人是谁?”从见官差在家里出现的这一刻,高润土就知道坏事了,可是他不能跑,也不敢跑,一跑就更坏事他们和几个儿子,一直跟着官差身后,直到后院翻出那些麦子的时,他无时无刻都想晕过去,一听官差问高润发,全都用希冀的眼神看他,希望村长看在亲兄弟的份上,帮他家一把村长指了指人后的高润土,他是这家的主人,那个,那个,那个还有那个,是他儿子老莫没多说,直接吩咐村长,“去套你家的车,我要带这几个人回去问话”高王氏不知道啥时候醒来,她冲到后院,背靠在麦穗上,象护崽一样“这是我家的麦子,你们不能动,官差咋啦,官差也得讲理”人家官差啥样的人没见过,冲手下一使眼色,那几个人过来,不由分手,按住王氏,找了个绳子绑了起来,王氏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他看了看高家那几个人,“你们是自愿跟我们走,还是绑起来走?”高润土吓得脸都白了,“自,自愿走”老莫按部就班的指挥着,麦子让村长找个人到这里看着,谁都不能动一下牛车上坐着高润土夫妻和他们的四个儿子,村长当车夫赶着牛车王氏的反抗和骂人,结局就是被绑和堵嘴茶花还得跟着他们回去,她是原告,而且就算不让她回去,她也必须得跟着回去,除了这个,她还有另外的事要跟这家人清算官差一走,村里人象炸开了锅,谁还有心情收麦子?都聚在村中讨论着“昨儿晚上,我就觉得不对劲儿,村路上听着就有动静,原来是王氏让儿子把人家的麦子收了”“不是都说了,茶花不跟他家要以前的租金,今年的麦子就不给他家了,算是两清”“切,就王氏那德行?她可是不吃亏的主,你们不知道吧,前段她还带着她闺女到镇上,想把茶花绣活的银子领了,结果被人家钱掌柜给打了”“该打,记吃不记打的玩意儿”“可她咋说也是咱们高家的人,这样被抓走了,咱们以后出门可咋见人呐”村民们说啥的都有,人群中,马氏担忧的望着远方,许氏双手紧张的握在一起,她们都替茶花担心马背上的茶花,悠闲的四处看着,官道两边全是在收麦子的高润土一家人,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事隔一个多月,她变了一些,长胖了不少,不再象鬼了也凌厉了许多,不再懦弱了,难道真的是自家逼的?可是她为啥这么恶毒,不就收了些麦子嘛,那些本来就是高家的,有什么可告的而王氏则用狠毒的目光瞪着茶花,恨不得把她瞪出一个窟窿老莫头和茶花并排走着,“姑娘,咱们大人是好官,是清官,你尽管放心,有冤诉冤”“早就听说了,不然小女子也不会来衙门击鼓鸣冤,咱们县的百姓有福气”“那是当然了,大人到任也有三年了,还有两年就要调往他处”“哦?这样啊,那小女子就趁着大人还在这里的时候,把冤情一并诉了?”老莫头一直盯着她,,“我怎么看你都不象伸冤的”“泪都流干了,身心麻木了,他们欺负我这么久,小女子也是报着这冤能伸就伸,不能伸就和他们同归于尽的想法去的”“他们到底怎么你了?”“到时候您在公堂肯定会知道前因后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