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在心里也不痛快,说说吧,说完我再让人给你摆饭”“娘子,我”“有什么又大不了,杀个人不过碗大个疤,不就是仇人嘛,说说看”屋里没有人,柳嬷嬷带着娃去别的跨院屋里玩去了“不是皇兄,是,是太上皇”“他?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现在不知道要怎么做,一边是亲生父亲,一边是养母一家”“以你的武功,找你父亲问明白,不难”“我没勇气”“呵呵,因为他是太上皇?”“不,是怕从他嘴里听到,他真是我的杀养母一家的仇人”“若真是,断绝父子关系,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为妻替你断他一臂如何?”“这~”“看看,你现在又割舍不了亲情,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太上皇为什么这样做?”“想”“那就打起精神,过了年,去京城,到皇宫,问问他,人到底是不是他杀的,是与不是,你都回来,为妻与你做主”阮君愈抽了两下鼻子,“娘子,为夫是不是很没出息?”“不是,你是在亲情与感情之间,出差了纠结,人之常情,就是我,也得要好好想想”“娘子,谢谢你”“行了,看你邋遢的,赶紧起床,打起精神,洗漱,吃饭,养的壮壮的,过了年,去京城,质问他”“嗯”君愈重重的点点头茶花冲窗外喊了一嗓子,没一会儿,饭菜就摆了上来君愈洗漱完坐在炕桌前,看着一桌熟悉的饭菜,又感叹起来“家的味道真好,”“吃吧,回来就什么也不要想,你要记住,一切有为妻,我就是你强大的靠山”“嘿嘿”某男化身为狼,扫荡着桌上的饭菜,好久都没好好吃饭的他,吃着吃着,眼圈红了又红,差点没忍住这个汉子,第一次在她面前掉眼泪,哎~难为他了从一个半傻,恢复到正常人,之后有了血海深仇,用了五年时间筹划结局却是这样的,怎么能让他不气?不愤?不怒?这世上,怕是只有茶花和孩子,才是他的亲人了,如果没有那些仇,他真的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吃过饭,他有些尴尬,“娘子,”“嗯?”“这次没有给你们带礼物,我是临时起意回来的,没想到半路还喝醉了”“知道自己醉就好”“若不是娘子,怕又学了上一次,被人给卖了,”“谁想卖你就难喽,除非那时候,有人对你下黑手”阮君愈激灵一个冷战,有些后怕,他倒不怕死,只是感觉那样死了,有点憋屈“以后再也不在外面喝了”“这才对”“我记得我喝酒时,还远在几百里之外,你怎么就?”“忘了,我的本事?”“听老辈人说,那叫异能?”“算是吧,你好好休息,我去跨院看看卢夫人去”“她在咱家住?”“嗯,怀了孕,她男人忙,没时间照顾她,把她放在咱家”“哦,那我在家注意点,”“你休息,我出去了”“不了,我躺的腰疼,去农场转一圈,看看我骑的马,孩子呢?”“下暴雪,放假了,言儿他们在跨院,夏先生和李嬷嬷正在给他们上课,”“那我就不去打扰他们了”“嗯,去吧,我回屋里,把真儿和颜儿领回来,你可要好好跟他们培养一下感情,你离开时,他们才几个月”“知道了”阮君愈终于恢复以前的状态,进入了丈夫和爹的角色家里有了他,茶花又象以前那样清闲了卢氏也是在第二天才知道阮君愈回来,当天她们主仆一直待在屋里没出来这下人家相公回来,她也不能总往茶花屋里串了虽然是干亲家,但总归男女有别虽然冷,但是在茶花家住着,倒没觉是冷过,在屋里把身子暖透了,两出来就不觉有多冷还是以前在自己家,不舍得用炭,没茶花家的条件好茶花经常过来,找她一起做活,要不就邀请她去暖房摘菜,虽说下了雪,可是阮家总打扫的干干净,根本不用担心路滑腊月初十,雪停了从下雪到现在,牛县令一直在忙,也没派人过来不是不过来,是过不来,官道上的雪,都能到成年人的膝盖上了不清除积雪,根本过不来车辆,等着雪化,那得到春天了这段时间,牛县令一直组织人在官道上清理积雪,还要看看各村的贫困户同时还有组织募捐,先是县里头的富户,等路通了,就是各镇的富户,有多捐多,有少捐少茶花让顾大宝带着农场的工人,美食屋带着自已店的伙计,学堂的护卫和里面下人,都开始清扫积雪尤其是官道上的,他们也都南北走向,各清雪了有好几里地也算是变相的支持一下牛县令,等牛县令到阮家看望妻子时,已经是腊月二十,离过年只有十天了他这次来,第一是看卢氏,第二是借银子,说是借,就是募捐茶花大方的捐了一千,可把牛县令高兴坏了,一千两啊,一两一千文,一千文能买一百斤麦子,二百斤粗食,这一千两该买多少粗食呀比给粮食还让他高兴,“哈哈,本官脸皮厚,就接下这银子了”“还知道脸皮厚,说明有救呢”“哎~本官没办法呀,不脸皮厚,弄不来银子和粮食,要是在本官地界上,因为本官没为百姓争取,就死了人,那本官这一辈子心里都过不去这个坎”“留下来吃个饭吧?”“不了,本官赶紧带人,去南方买粮食,年前发到百姓手中,让他们也过个好年”卢氏忧怨的看着自家男人,“那过年呢?”“当然来陪娘子啦,这个年,咱们就在阮家过”阮君愈瞪了他一眼,“脸皮厚”“呵呵,就厚,能白吃白喝白住,厚就厚了,你随便说,本官走了”牛县令带着人走了,卢氏抱着茶花哭了一小会儿“你看到没,这么忙,”“男人嘛,以事业为主,你看我家君愈,一走一年呢”“没个女人在他身边侍候,我不放心”“我擦,你不会是想给他纳妾?”“想得美,我是说,我不在他身边侍候,他好多地方不方便”“切,你也不想想,你现在这身子,是你侍候他,还是他侍候你,真是服了你”“嘻嘻”“走,挖点青菜去,中午咱们烫菜吃”“遵命”其实,牛县不来,她在阮家过得滋润的很,一见了他,就粘的不行,觉得委屈的不行因为牛县令不在她身边,她有些话,只能给含香磨叨,哪有跟自己男人磨叨的好因为暴雪的原因,铺子那边早早就歇业了只有农场这边,一直到腊月二十五才放假,工钱多发一个月,还有一个大红包工人们全都美美的,放假之前,杨树林还亲自过来,在门前,跟茶花说了说家里的事“花姨,我妹家支持我家,借给我家五百两银子,在她们那边买了一块地,过年就开始盖新房,到时候我妹妹在新房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