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我想离开元京几天。乔善美起得晚,季辛杰跟儿子吃完早餐后又跟乔善美一起吃早餐,说得一脸无奈,我前妻的儿子在花城工作,前两天遇到车祸,受了重伤,现在昏迷不醒,他的家人和我的亲戚希望我去看看他,我当然是不想去的,但不去的话可能会激怒他们,所以我想亲自走一趟,给他们一点钱。
乔善美希望他只属于她一个人,非常不喜欢他跟他的前妻以及前妻的儿子等有来往。
你直接把钱转给他们不就行了,干嘛要亲自走这一趟?果然,乔善美一听就不乐意了,都这么多年了他们还联系你,不就是想要钱吗?还是说他们狮子大张口?
他们没有说要钱,只说那个孩子在昏迷中醒过来一次,说了想见我。季辛杰道,我这边的亲戚也很重视这个孩子,如果我不去,他们会把我骂到祖坟冒烟,说不定还会有人去跳大仙给我下咒,我怎么样都行,但我不想连累你和小恒被骂。
跳大仙?下咒?乔善美皱眉,你的老家还真落后,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玩意?
山沟沟就是这样了。季辛杰叹气,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在她蜡像般的脸上亲了一口,我很少跟他们联系,他们也很少来找我,只不过偶尔有些要紧的事情,我还是要出席或过问的,虽然我不信什么诅咒,但被诅咒了也不好。
那你就去吧。乔善美翻着白眼,去了别待太久,早点回来。
放心,只要我能走就马上回来。
几天后,欧城回到元京的同时,季辛杰也抵达花城,坐出租车赶往白云疗养院。
白云疗养院作为一家有名气、有档次的高规格私人疗养院,当然不是谁都能进去并见到病人的,不过他亮出他是玉思芙前夫的证据后,疗养院就放他进去了。
他第二次见到了躺在病床上的玉思芙,也就是玉晓云。
玉思芙?
玉思夫?
他刚知道玉晓云改成这个名字时只有好笑,觉得这个女人真是无可救药,没有他或者说没有了男人就活不下去了,给她钱她都不知道怎么过日子,难怪会活得这么悲惨。
但现在,他却有些庆幸玉晓云这么爱他。
晓云,你瘦了好多呢。他在病床边坐下,双手握住玉晓云冰凉、消瘦的手,抬起来,在她的手背上轻轻一吻,柔声道,我是为民,你的为民,我来看你了。
玉晓云没有反应。
他并没有指望玉晓云会因此他的到来而马上苏醒。
医生说过玉晓云之所以沉睡那么长时间,更多的是心理因素而不是生理问题,也就是说她主要的问题是不想醒来,那她为什么不想醒来?当然是因为不想面对被丈夫抛弃的痛苦吧?
所以,他有一定的信心能把玉晓云唤醒。
他又把玉晓云的手放进自己怀里,俯身,低头,在玉晓云的耳边道:晓云,我是为民,我爱你哦。
还没好好的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我们一起颤抖,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他低声哼唱着玉晓云喜欢的歌。
他没有注意到,他怀里玉晓云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很轻很轻的一下,就像沉睡的蝴蝶因为有轻风拂过而微微一抖,转瞬静止。
玉粹并不知道季辛杰跑去见玉晓云了,她虽然爱护她的母亲,但她并不打算把她的青春和人生全部放在她的母亲身上。
她自认她对她的母亲已经尽力了,她有自己重要的事情要做。
晚上十一点,她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她迫不及待的点开一看,整个人都发出光来,身上的寒冰瞬间融化、蒸发,阴郁也消逝得无影无踪,就像千年冰尸复苏了一般。
因为,推迟回元京的欧城来信了,尽管只有简短的一句:明天按时工作。
她的手哆嗦得厉害,好一会儿后才打出两个字:明白。
然后她在床上翻来滚去,两条腿像鱼尾一样拍打着床板,轻声喃喃:明天做什么呢?红烧肉?虎皮扣肉?白斩鸡?蒜茸大虾?酸甜排骨?
我会的菜还是太少了,我应该多学几样菜了
他刚出差回来,还是吃清淡一些比较好,嗯,汤就选冬瓜干贝汤吧?
清炒藕片,蕃茄红烧豆腐,肉菜就选苦瓜牛肉吧。
她确定了明天中午要做的菜后才跑去洗漱,带着对明天的向往睡下。
尽管她心里无比喜悦、兴奋,但第二天早上见到欧城的时候,她的脸还是结着冰的,没有温度和阳光,当然,欧城也是一样,明明两人相距不过一米,他却像她根本不存在。
直到抵达公司,欧城下车,玉粹开车回去,两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不过,玉粹中午去欧氏送午饭的时候,前台给她转达了欧城的话:欧总让您送饭到他的办公室。
她进了欧城的办公室后,欧城转过身来,双手抱胸,看着她的表情像国王:你挑吧,玩什么。
玉粹愣了几秒才明白他的意思,唇边泛起一抹冰冷的笑:找茬。
欧城也冷笑:很好,10分钟以后开始。
一周没见疯女人,他以为他的心情会变好,然而,回到公寓的那一刻,他又想起疯女人的事情,整个人都不好了,晚上也睡不好了,还梦到疯女人跪在他面前认输,于是他一醒来就等着中午赶紧到来。
他打开饭盒,斯文又快速的吃吃吃。
一周没吃疯女人做的菜,怎么感觉疯女人的手艺更好了?
她果然对饭菜动了什么手脚吧?啊啊啊,他又想到了这个不解之谜,真是让他生气。
他用了10分钟就吃完午饭,连盥洗室都没去就坐好,点开ipad上的找茬游戏。
金秘书也给玉粹准备了一台ipad,她点开的也是同样的游戏,挑战的是最高难度。
下午一点,比赛结束。
欧城赢了玉粹很多局。
玉粹一手摁在桌面上,站起来:有种明天继续。
欧城目光锋利,眼神冰冷:如果你一连赢我三天,比试结束,算我最后输了,相反,算你最后赢了。
玉粹呵呵两声。
欧城口气突然一变:如果你放水,故意求输,我会把你丢出我的车子和我的房子。
玉粹心头一凛,几乎以为他看穿了她的心思,但马上就抬起下巴,气势如虹:如果你放水,故意认输,小心我往你的汤里放洗脚水。
而后她没理会欧城的黑脸,大步走出去,到了大楼外面才拍胸口: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知道我喜欢跟他玩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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