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上刑具!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0552/511830552/511830613/20200720152205/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很快柳煦便知道了答案。
走出院门没几步,听到院门关上的声音,董子纯手拍了拍胸脯,深呼吸了两口气,还是白眼一翻,双腿一软,晕了过去。
“哎――”还好柳煦离得近,扶住了他,但这董子纯虽说瘦弱,柳煦更瘦小,差点扶不住,还好胡御医也冲了过来,这两人又是掐人中又是给闻嗅香,董子纯很快便醒过来。
醒过来那一瞬他还是懵的,有点不知自己身处何方之感,片刻后才记起刚才发生的事,首先就是扭头看了下院门。
院门紧闭。
“他们没发现我晕倒吧?”董子纯说话缓慢,听起来都有些费劲。
“没发现,你放心吧。”柳煦在董子纯晕倒那一瞬明白他其实精神极度紧张,一直在硬撑着,否则也不会在听到关门声后才晕倒,因此她虽没忍住惊呼,却也瞬间收小了音量。
“那就好,劳烦二位扶我回去。”
董子纯挣扎着要起身,胡大夫很给力地把他扶起来。
毕竟董子纯身子被毁得厉害,平时正常状态平地走路都不能走太快,更别说刚刚晕倒醒来,有些全身脱力的状态。
二人扶着他,走得极慢。
“柳姑娘,我刚刚是不是很坏?”董子纯完全不像刚才对董绵说话那般大声且理所当然,情绪十分低落。
“其实很多事情不能用单纯的好和坏来界定。”柳煦顿了片刻,“除了黑与白,还存在灰色地带,具体如何,要看你自己的判断和取舍。比如一开始你是想进去道歉的,但是后来变成了……嗯,威胁,对吧?这就是你的取舍。”
“我也不知道。”董子纯有些迷惑,“猜测归猜测,但我们没有真凭实据,我问过张妈妈,胡大夫并不承认有人指使,只说是我们自己搞错了服药的顺序,还说我们恩将仇报。但我娘叫人打了卫姨娘却是事实,这事要是细究起来,我娘是会坐牢的。我不想我娘坐牢,只好委屈卫姨娘了。”
这事柳煦也不好评价。
凭主观臆断,便是那卫姨娘害了董子纯,说不定还指使胡大夫等人捏造董夫人无法再孕的消息,但她来自法治社会,也很看中证据。
就目前的状况,卫姨娘未必无辜,但董夫人一定有错!
董子纯这是护短了。
霸王花和小白花短暂同时露脸的时候,柳煦替霸王花心酸过,但董子纯现在护短了,她又心情复杂。
“好在卫姨娘的伤看起来虽重,却只是皮外伤,事情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柳煦按自己的想法给董子纯支招,“你刚才的威胁应该是有效的,圣上赐婚,只要不闹到御前,你娘不会有牢狱之灾。你们可继续追查事实真相,若真与卫姨娘有关,可谓心肠歹毒,这顿打,只能算是利息,还应该受更重的处罚;若到时查出来真与卫姨娘无关,你再设法补偿她也不迟。为母者,不就希望子女过得好,恰巧你有这个能力让她的一双儿女过好。”
“嗯!”董子纯双眼一亮,低落的情绪好了不少,“柳姑娘果然通透,多谢提点。”
柳煦笑了笑,董子纯心中有公义之心,又有想保护的人,能情义两全自然是好的,她也不希望见到一个纯良的少年往黑化的路上一去不复返啊!
“不过你得稳住你娘,以她所说,怕是还要继续针对卫姨娘及她的儿女,甚至还包括你爹。”
“嗯。”董子纯情绪已经好了许多,只觉得灰蒙蒙的天空没那么低了,隐隐有了一些光亮。
“这事的关键还是胡巩。”胡御医沉吟,“需不需要我出面劝说他坦白?”
“那太再好不过了,胡御医!”有一点希望也得试试不是?
“董公子不必客气。说起来也是老夫没管好这个弟弟,害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老夫尽量劝说。”
“胡巩是个突破口,但是什么样的利益或者威胁能让他分明有一身过硬的医术,却宁愿一直呆在董府做府医?还一做就是十七年?”柳煦也在思索,“我觉得不是那么好问的。无论指使人是谁,必定是他惹不起或者要保护的。这卫姨娘还有什么亲戚吗?比较厉害的那种。”
“没有。”董子纯摇头,“她爹曾对我爹有恩,于病重时将她托付给我爹的。这十几年来都没有见她有什么亲戚来往。”
三人一边说话,一边慢慢将董子纯扶回他的院子,除了胡御医朝一棵柳树后看了一眼以外,柳煦和董子纯均未注意到站在树后的董县令。
等董子纯三人走远,董县令迈步走向院门,敲门。
院内婆子很快来开了门,惊喜万分,正要进去通报,董县令摆了摆手:“你下去吧,我有话单独与卫氏说。”
婆子恭顺退下,董县令往卫氏屋子走去。
正要伸手推门,就听董绵忿忿不平:“娘啊!我们为什么还要忍?就算不能让她坐牢,至少要让爹为您做主,出这一口恶气啊!”
“他说的没有错,就算齐氏被你爹厌弃了,他在这个家的地位也不会被动摇。若他要捣乱,你和你哥日后日子不会好过。”
“那个药罐子从小到大就知道看书,都已经看成书呆子了,谁怕他呀!”董绵不服气。
“不,我们都小看他了。”卫氏摇头,“打蛇打七寸,他一来就抓住了娘的软肋。咱们不能轻举妄动。莫说我们不能主动提惩罚齐氏,就算是你爹说起这事,咱们也要大度,不能追究。我们母子三人受了委屈,越不追究,你爹越是愧疚。其他的,日后再说吧。”
“娘啊!这么多年了,你总是说日后再说,日后再说,我们还要忍多久啊!哥哥和我都到了说亲的年纪了,但我们还是庶子庶女,哪能说到什么好亲事?”
“你爹现在被贬为县令,你们的婚事不用急,等回京后再说。娘不会让你们受委屈的。”
董县令抬起欲敲门的手轻轻放下,转身离开。
县衙的监牢,十分简陋。
董县令大手一挥:“上刑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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