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小冷的总结很精辟,她看事情特别透彻,她属于那种抛开一切看本质的人,这是她的优势,可也是她的弱点,活在当下,为人处世是第一位。
“好吧,我会去试着听着谎言而不反驳。。。”
冷小冷拿起了筷子,看上去格外的认真。
冷小冷再一次出乎了我的意料,她平静的外表下尽显无奈。
我知道这也真的难为她了,让一个真实的人去相信谎言,这是一件多么残酷的事情。
我们聊了很久,总算是谈妥了,她答应帮我,不过附属条件她还未想好,她说等她想好了在告诉我。
上午的时候我又去找工作了,去一家化妆品公司应聘小组长,我尽量的不想去麻烦余生,可结果总是让人心生遗憾,对方嫌我不是名牌大学毕业把我否定了,不过他们也给了我机会,让我从组员做起,我还是拒绝了。
城市的白昼短暂,明明新的一天刚开始没多久,可眼下已经又是黄昏了。
夕阳的余辉散落在高楼上,像是披上了一层金红色的宝石,在这即将到来的黑夜,体验着炫彩所带来的美丽。
我喜欢色彩斑斓的世界,比起黑白的单调,起码能让我觉得活的更加真实。
也没多久,太阳已经落下了,天边的云火烧了似的,就像我现在的心情,被放在火上烧烤了。
我看着手机上的信息,忍不住骂了一句:“特么的。。。别让我见到你。。。”
短信是冷小冷发过来的,上面大概的意思就是她临时有事,可能帮不了我了,不过她还是让我把地址发来了,如果能赶过去,肯定帮我圆个谎。
我心里面多少有些郁闷,心里面骂了她挺多坏话,不过还是乖乖的把地址发了过去。
至于如今的我只能祈求何曼不要到场了,就算她到了,那个台长的儿子可别到场了,我怕到时候最尴尬的会是自己。
昼夜的交替,街道两旁的路灯凉了起来,我在愤愤中骑着自行车赶到了‘集仙居’,这是当地有名的中高档饭店,我以前有机会来过,不过那都是两三年前的事情了。
下班的高峰期,来往的车辆川流不息,同样也是饭口的时间段,集仙居门口停满了人。
刚锁好了自行车,突然有人一把搂住了我,不用想了,肯定是余生了。
回过了头,余生还是老样子,只是又一年多没见了,他变得更加壮实了,而且皮肤看上去更加黝黑了,这应该是硬晒的。
好久没有见到余生了,本来被冷小冷的食言搞的心情烦闷,可一见到他后负面情绪消散了大半,我打了他一拳说道:“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小子了呢!”
余生松开了搂着我的手,叹息的说道:“别特么提了,还真的差一点就见不到我了。”
我愣了一下,余生看上去不像是开玩笑,本来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差点成真,不过好在他现在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我问了一句:“也是,那可是撒哈拉沙漠啊,遇到危险可能才是最正常不过的了。。。”
余生是个冒险家,常年在世界各地旅游冒险,前几年在上大学的时候去登喜马拉雅山了,去年这个时候跑撒哈拉沙漠去了。
一年多的再次相见,余生给我的感觉变了许多,以前他从不会因为危险而变得没有斗志,可这次才聊到了危险,余生就略微的显得很沉默。
“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冒险了。。。”
余生看着我苦笑,一句话叹息出了人生的无奈。
我多少有些惊讶,这话能从余生的口中说出来,倒是有点不多见,这小子天生性格就是野,不被世俗约束,我调侃了一句说道:“怎么,看来这次遇到的危险让你醒悟了?”
余生摇了摇头,目光涣散,然后看着我说道:“在穿越沙漠的时候遇到了大风暴,不过我们还是挺过来了,这次让我放弃的原因是我爸,我也是才知道,他在半年前重病了,差点就没了,我想好了,这些年都没有好好陪陪我爸妈,这次不走了,接手家里面的公司,好好陪陪他们。。。”
一场沙漠的风暴吹醒了余生,将他从梦中拉回了现实,我想到了余叔叔,那个精明健康的男人,一晃得六七年未曾见过了,我有些担心的问道:“叔叔没事吧。。。”
余生轻轻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看向了黑夜:“突然性脑溢血,老年病,发现的及时,没有出现大乱子,手术后恢复的还算不错,不过还是随时都会有复发的可能,如果二次复发,人就完了。。。”
提到这些事情,余生像是老了十岁,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
余生冲我笑了笑,随后情绪恢复了不少,他问了我一句:“你和何曼就这么分了?”
何曼是我的伤心处,我无奈的摊了摊手说道:“那我能怎么样?挽留也挽留不住。。。”
余生有些可惜的看着我说道:“这回有意思了,就剩下高中在一起的那一对了,不过我觉得也挺不了多久。。。”
“你要不说,我差点都把冯冯和张天子给忘了。。。”
冯冯和张天子是我们高中时代最典型的一对,他们俩人学习都特别好,在班级里面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不过这俩家伙是我们班级第一对谈恋爱的代表,直到高中毕业了,老师和家长都不知道这俩人私定终生了。
两人都有毅力,考进了同一所一本大学,后来还进了同一系,不过几年过去勒,我倒没有听太多关于他们的消息。
余生笑着说道:“哎,聊他们干什么,都不是一路人,对了,我记得你说找个女伴,人呢?”
余生还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被冷小冷放鸽子,一想到她,我就觉得心里面发堵,我摇了摇头说道:“听天由命吧!只希望到时候别着火了。。。”
余生笑起来很灿烂,他和我同岁,都二十八了,看上去像个大男孩,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这火肯定着了,至于到时候怎么招架,只要你一句话,老规矩,干他。。。”
红色的法拉利停在了我们的面前,何曼和那个台长的儿子下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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