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中我推倒了对方,她拼命的挣扎反抗,她越是这样,越是激起了我内心的孤独,我还记得几年前的我们,滚床单似乎就是日常该做的事情。
一晃几年过去了,我们最后一次做过似乎在半年前,在那还算不错的宾馆中,我温柔的将她推倒在了床上。
沈一然...
我听到了有人叫我的名字,在醉酒中我清醒了不少,望着被我推到在床上的人,我不由的一阵失神,哪里有什么何曼,被我推到在床上的人分明是余艾。
酒气顿时消散了大半,我急忙松开了抓着余艾胳膊的手,她似乎得到了缓解,急忙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拎起包转身就要走。
我发愣的望着床上褶皱的被单,半天也没有听到关门的声音,好一会我感觉到有人在抓着我的胳膊,我回过了头,发现余艾站在我的身后还没有走。
她的头发凌乱,脸上还有着泪痕,她正用一种极为复杂的情感望着我,咬着嘴唇的同时,给我递过来了一瓶矿泉水。
原来余艾并没有离开,而是给我拿水去了。
本就觉得歉意,现在酒更是又醒了大半,我接过了矿泉水喝了一口,然后望向了余艾说道:“余艾对不起,我...”
我的话没有说完,余艾捂住了我的嘴,她的目光柔和,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刚刚陷入过挣扎的女人,她望着我,眼中带有一种极为特殊的情感说道:“沈一然,我不是何曼的替身,我余艾也永远不会成为别人的替身,你想借着我的身体发泄对别人的感情,对不起,我没那么下贱,今天发生的事情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我希望你从过去的阴影中振作起来,我们还是朋友,好朋友...”
说完这些话后,余艾终归是离开了,在关门的刹那,我忽然觉得一阵的麻木,我仰身朝着床上倒去,内心的世界烦闷而糟乱。
我很庆幸我在关键的时候清醒了过来,没有酿成大错,可我又觉得在这顷刻间似乎又失去了什么,望着吊灯我想了好半天,待回过神来我忽然意识到,我刚才的行为,或许会让我失去一个挚友。
一个人的孤独中,我从口袋中掏出了香烟放在了嘴上,莫名的觉得一阵揪心的痛后,我急忙找到了打火机想要把烟点上,我明明拿的很稳,可火焰像是在我眼前飘动,怎么点也点不上。
做了几次尝试,我觉得自己的力气都用尽了,简单的挣扎了两下后,我无力的躺在了床上不再做任何尝试了。
困意来袭,我的目光落在了头顶的天花板上,吊灯似摇摇欲坠,白色的棚面也在恍惚中不断的扭动,渐渐的,我看到的一切也都成了重影,我挣扎的想要再一次看清楚世界,但最终实在熬不过酒劲,眼睛一闭后就昏昏沉沉的睡下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后头一阵的刺痛,我用力的揉了两下太阳穴,这种疼痛感得到了缓解。
起身后一阵失神,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我肠子差点没有悔青了,用力的拍了一下大腿,在悔恨中我拿出了手机,随后急忙给余艾打了过去。
“呵呵,打这个电话是不是要道歉,这样吧,我这个人呢,比较好打发,一顿饭就oK,就步行街的加州牛肉面吧,很久没去吃了...”
电话通了,里面传来了余艾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小埋怨,又有些小气愤。
我内心深处很受感动,我知道余艾在用她的方式化解我内心深处的愧疚,我叹了一口气,苦笑着说道:“昨天喝多了,真的对不起...”
听完我的话后,余艾那头陷入了沉默,时间过了大约有一两秒钟,她再次开口说道:“也是哦,在步行街当着好几百人的面向我表白,又跪下给我唱情歌,还挺感动呢!”
我怔住了,脑子里面一片空白,我急忙问道:“我在步行街跟你表白了?还跪下了?我怎么没有印象?卧槽,不会是真的吧!”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从未想过自己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听完余艾的话后,我的手竟然抖了两下。
“哈哈哈,骗你的了,不过啊我劝你,以后可别喝多了,万一不小心亲了个人,到时候我怕她会赖你一辈子...”
余艾开怀大笑,她揭过了昨天发生的事情,我也因此松了一口气,终归把一切责任推给了酒惹的祸。
聊了几句过后,我答应请她吃步行街的牛肉面,挂断了电话,我有点乏力的躺在了床上,在空虚与寂寞中又是一阵失神。
不经意的触碰到了昨夜未抽的香烟,摸起来后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烟草的味道夹杂着酒气,不过我仍然顺手拿起了床上的火机点燃了,当深深的吸了一口后,我忽然觉得自己和何曼的距离已经走远了。
......
烟吸完后我在宾馆冲了个热水澡,我这才不由的想起,原来已经是第二天了,这一觉睡得还真够久的,昨天白天睡到了现在。
苦笑着之余,我坐在床上又闷头吸了支烟,弥漫的烟雾中,我感慨了人生,消遣了过去,最终在十点多钟我退掉了房间去赴约了。
打车去的步行街,十分钟左右就到了,又在街上走了大约几分钟,在加州牛肉面的楼下,我见到了正在东张西望的余艾,我冲她挥了挥手,她看到了我,也冲我挥了挥手。
朝着余艾走了过去,我打量了一下她,今天的余艾穿的格外正式,一身职业西装看的我也是一阵的意外,我尽量的忘掉昨天发生的不愉快,和往常一样的开玩笑说道:“我的大律师,你这不会是给人判刑吧?”
余艾看着我笑着说道:“还真被你说中了,昨晚接到的私活,财产纠纷,一个有钱的老人突然去世了,他有七个子女都想独吞他的遗产,他二儿子请了我,给我一笔不小的报酬...”
听完了余艾的话,我短暂的失神,我忽然想起了冷小冷刚出现的时候,当时在医院似乎就遇到了这种事情,几个子女为了遗产在大半夜的争吵个不休,似乎这种事情在任何时间地点都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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