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提起何曼,失落感就会由心而发,我觉得这是种无药可救的病,可我还偏偏的认为会痊愈。
良久,我摸出了一根烟塞在了嘴里,在烦闷中点上这根不算抒情的香烟,然后看向了余生平淡的说道:“是啊,你不说我都忘了,我还欠何曼三千块...”
余生看我这个样子,无奈的摇头说道:“行了,你也不要想那么多了,我知道你总是走不出去那个坎,但你不能因为个女人堕落成这样吧?”
我没有回答余生,只是下意识的点头,然后就望向了香烟发呆,我忽然发现,我和何曼的爱情就像是眼前的这支燃着的香烟,明明已经化为了灰烬,却仍然在不间断中复燃。
可我看不到希望,见不到明天,甚至我在想,假如真有一天她踏入婚姻的殿堂我该怎么办?
想的越多,心情就越发烦闷,本来是和余生商量付庆宇的事情,渐渐的演变成了我喝闷酒的饭局,人性的卑微,在熟人的面前显露无疑。
酒不醉人人自醉,仅仅喝了三瓶啤酒,我就觉得自己已经不清醒了,我想要发泄内心的委屈,却又害怕在余生的面显得太过婆妈。
最后余生送我回了出租屋,他把我扶上了床,给我盖好了被子,顺便倒了杯水后就离开了。
当听到余生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我整个人忽然清醒了,我这是上演的哪一出,在朋友面前又一次失态了,甚至还有着刻意寻找安慰的嫌疑。
起身坐了一会,想让自己清醒,用手揉了两下头后,我摸出了一根烟点上,顺便拿起了手机。
翻阅着电话簿,最后定格在了何曼的手机号上。
视线从清晰变得模糊,我挣扎的从醉意中醒来,一切又变得清晰了起来,但终归还是醉了,手有些不听使唤了,但最终还是给她打了过去。
我想要约她见个面,还钱是次要的,更主要的是想和她告个别,我已经打算好了,接下来要去过北漂的生活。
电话打通了,我仰头朝着床上躺了下去,在一阵颠簸后,身体逐渐的恢复了平稳。
“我猜一下,你应该是打错电话了吧。”
对方突然开口,言语上出奇的冷淡。
当听到这个声音后,我整个人顿时变得精神了起来,我急忙拿起了手机看了一眼,上面显示我给冷小冷打过去了。
我顿时酒醒了一半,随后又是一阵的失神,冷小冷说的没错,我打错了电话。
不禁苦笑,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遇到,可我又不太想让冷小冷知道我就是打错了,于是撒了个谎说道:“那个,没有,就是突然想找个说话的...”
冷小冷平淡的开口回了我一句:“你应该是喝酒了,然后想要打给某个人,正好我的名字在她下面,不小心拨通了...”
神通广大,我酒顿时又醒了一大半,冷小冷的推理能力太强了,说她是名侦探柯南我都信。
我觉得嘴唇有些干涩,吸了一口香烟后,又喝了一口床头柜上放的水,随后说道:“开什么玩笑,哥会喝多?”
“难道不会吗?”
“就是不会,哥是什么人,走过南闯过北,能把我灌醉的人还没出生呢!”
“你除了会自欺欺人,还会什么?”
“你是来吵架的?”
“是你打给我的...”
“...”
...
和冷小冷拌了两句嘴,心中的烦闷消散了不少,我突然很想听她安慰的话,可除了怼我,没有一句中听的话。
可能是怕中伤我,冷小冷还是关心的问了我一句:“你不会感情又破裂了吧?”
我有些无语的说道:“开什么玩笑,哥可是情圣,不存在的...”
电话里面传来了冷小冷的笑意,然后我听到她说道:“是么?情圣会拒绝一千二百多万吗?”
我不禁有些失神,忍不住笑着说道:“看来你都知道了...”
冷小冷语气平淡的说道:“回来第二天就看到了卡了,还挺感动的...”
我有些郁闷了,心里面觉得很怪异,忍不住说道:“大姐,你这泪点挺低啊,我要是你,肯定感动的嫁给对方...”
“我想嫁给你啊,但是你不要啊...”
“谁说我不要,我告诉你,过些日子我就去北京,到时候你给我脱了...在床上...也不对。”
喝多了,有些说不出口的话全都说出来了,可是又觉得有些不妥当。
“脱了衣服在床上等你,对吗?”
冷小冷似乎没有什么顾忌,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言语要多平淡有多平淡。
可我却觉得一阵的脸红,但又有些不服的说道:“对,我就是这意思...”
冷小冷讥讽的笑了笑说道:“你也就说说吧,就你,我觉得没啥太大希望...”
我怔住了,男人的尊严似乎受到了侮辱,我忍不住回了一句说道:“你这是较真啊,到时候我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呵呵,行啊,我等着,到时候别怂,三秒换三年,我也认了。”
冷小冷嘴上一点也不让步,甚至比在哈市的时候更加猖狂。
听着这女人的话,我觉得一阵的郁闷,很想反驳两句,想了一下,然后说了一句:“算了吧,和谐社会救了你,要不然,我宁可蹲三年...”
“哎,我怎么就喜欢上你这个熊孩子呢!没有胆量的熊孩子...”
在极度无语中我挂断了电话,我发现似乎不能跟冷小冷聊下去了,这女人的嘴太厉害了,完全不像一个富家女,更像是一个地痞流氓。
回想起了冷小冷性格的反差,在这黑夜里面,我有些摸不准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和冷小冷的通话,我的心情得到了不小的缓解,当放下手机的那一刻,一支烟已经化为了灰烬,散落在了床边。
我坐了起来,随后又躺下了,本打算给何曼打个电话,但却忽然觉得好无力。
索性喝了口水,蒙上被子就开始睡眠了。
一觉到天亮,醒来后觉得昏昏沉沉,阳光透过窗户穿了进来,照在我的脸上,却没有太过刺眼。
我抻了个懒腰,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在慵懒中回想起了昨夜和冷小冷的通话,我忽然觉得这女人也并不是表面上的那般冷淡,她不会刻意的去伪装自己,活的像是色彩一样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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