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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0 放狗

迫嫁 八月初六 19092 2024-01-25 17:10

  当然,我知道以温绍年的家世,他当然能拿出这1000万。

  但我还是愿意替温绍年出这笔钱。

  因为我不想让温绍年那样优秀的人,直接面对丁三这种无赖的骚扰。

  丁三不配。

  我也不想温绍年因为这样的骚扰,去找家族的人帮忙。

  因为虽然温绍年没有直说。

  但从之前的言谈话语之中,我也听温绍年提过。

  温绍年的家族,是不支持温绍年出来当记者的。

  而是希望温绍年回家族的公司做生意。

  他们觉得温绍年现在的做法是胡闹。

  一点都不明智。

  对温绍年的理想也是嗤之以鼻的。

  觉得这样的理想空洞、浮夸,不切实际。

  因为这个,温绍年与家族里还闹了不愉快。

  暗中较劲呢。

  经过这几年的接触,我已经了解。

  温绍年虽然表面平和,彬彬有礼。

  但其实也是一个很有性格,很有主见的人。

  一旦认定了主意,很难被人动摇。

  我想,他之所以在电视台如此努力,除了因为这是自己的理想外。

  也是想证明给家里的人看。

  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自己也做出了很亮眼的成绩。

  自己的理想是有价值的。

  所以,要是获得了“省城十大杰出青年”,那对温绍年在家族里的地位提升,是有很大的帮助。

  可要是惹了麻烦,需要家族去帮忙收拾残局。

  帮着摆平丁三这个无赖。

  满足他的敲诈勒索。

  一定会让温绍年觉得很尴尬吧?

  所以这么想着,我已经打定了主意。

  这事,我帮温绍年来解决。

  不用温家人插手。

  甚至不用温绍年知道。

  因为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他。

  这是我很个人的事情。

  我不需要我爱的人感动,回报。

  别说1000万。

  就是把我所有的钱都拿出去。

  那也是我愿意的事情。

  是的,我乔欢喜这个人平时是比较爱钱的。

  还有些吝啬。

  用爱钱如命来形容我,也是很适当的。

  我之前的一句口头禅就是谁动我的钱,我要谁的命。

  但为了朋友,为了爱人,再多的钱我都不在乎。

  ……

  但在我马上就脱口而出。

  “我马上给你钱,我们去银行转账”的前一秒。

  我又住口了。

  不是我后悔了。

  舍不得了。

  而是我思索了。

  面前的这个丁三,是一个无赖啊!

  无赖是什么?

  没脸没皮。

  没羞没臊。

  无耻、下作,没有底线。

  这种人没有原则,没有信用,没有承诺。

  现在他敲诈勒索,我就是给了他想要的钱。

  他就会因此罢手么?

  还是会继续勒索呢?

  接着骚扰?

  像是一个无底洞一般,不断地索取?

  这次要1000万,下次要2000万?

  再开口就是要5000万了?

  那我还去哪里找钱给他?

  不是还得把事情闹到温家,让温绍年为难么?

  于是我开口问:“丁先生,我要是把钱给了你,你能保证不再追究今天的事情么?”

  丁三哈哈一笑:“你要是今天把钱给我,我今天当然不会再找你们的麻烦了。”

  我敏锐地听出了他话里的深意。

  “那明天呢?”

  丁三一翻白眼:“哈哈,明天的事情谁知道呢?明天再说吧。反正温家在省城里面有头有脸,我又不担心找不到他,以后我们就好好相处吧。”

  我想的一点都没错。

  这个无赖绝对没有打算敲诈一次就收手。

  而是要把温绍年当成了一个长期的饭票。

  当成了一个圈养的肥羊。

  隔三差五地就来敲诈一笔。

  不可以。

  这当然不可以!

  我看着丁三那张充满了贪欲的脸。

  我的眼睛也慢慢地眯了起来。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你要是给脸不要脸,就不要怪我也和你玩刺激的了!

  是的。

  我在来之前。

  我已经想到了。

  这事最好是可以和平解决。

  哪怕是花钱也可以。

  但前提是不要太过分。

  不要得寸进尺。

  你要是太过分的话,蹬鼻子上脸,注定了无法和平解决。

  那只能逼我用非常的手段了。

  所以为什么我要特意回了一次城中村,就是做了一些准备。

  以备不时之需。

  想到这里。

  我笑了。

  笑得人畜无害。

  “丁先生,你都这么说了,我们不妨把事情都讲清楚吧。除了钱,你还有别的条件么?”

  丁三嘿嘿一笑。

  “你还是一个聪明人啊,既然你问了,我也就不谦虚了,这钱是我应得的。但我挨的打,我受的气,这还没算呢?之前那个小子好牛逼啊,看看在球场上那个嘚瑟的样,我就是气不打一处来!所以想让我不追究,你让那个小子过来,当面给我认错!咱不说下跪不下跪了,最起码也得敬茶吧?到时候我的朋友说了,他要现场见证这一幕,还要拍照发朋友圈呢!”

  朋友?

  丁三的朋友?

  就是那个狗头军师么?

  我直觉感到,这个朋友应该是认识温绍年的。

  并且还有仇。

  所以才撺掇着丁三如此为难温绍年。

  是谁呢?

  我在脑海中思索。

  我的仇人是不少。

  但似乎温绍年没什么仇人啊?

  我一边想着,一边说;“那我呢?你还会报复我么?”

  丁三哈哈一笑。

  “丫头,我们之间的过节可不少。昨天的投诉不说了,今天在球场上,就是你咋呼的最凶!既然这事都是因为我的狗引起的,所以你除了向我道歉还不够,你还得向大黑道歉呢!”

  大黑是谁?

  我马上醒悟过来。

  大黑就是那只狗的名字吧?

  这不只是让我和丁三道歉?

  还要我和丁三的狗道歉?

  这简直是太欺负人了。

  侮辱,绝对的侮辱。

  “大黑是那条狗?你让我和狗说对不起?它能听懂么?”我问。

  “你还真是够聪明的,不错,大黑就是我的那条爱犬。我可是一直把它当我的兄弟的,你和它道歉不吃亏。至于能不能听懂?那是当然了,它可聪明了,什么都懂。你都不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大黑可不开心了,都没怎么吃饭呢。”

  丁三在信口雌黄、胡说八道。

  这是故意在消遣我呢?

  不过你有一句话没有说错,你还真是那狗的兄弟。

  它是畜生。

  你也是畜生!

  “好,我去给它道歉。”

  我叹了一口气道。

  “呵呵,你要是从一开始就这么听话,哪还有后来的那些破事?”

  丁三嘿嘿地笑着。

  觉得自己已经掌握了完全的胜利。

  他像是一个胜利者看着束手待毙的俘虏一样。

  把我领到了后院。

  院子里,那个大铁笼子还在。

  上着锁。

  那条大黑狗之前趴在里面。

  现在我们两个人靠近。

  这狗马上在笼子里面站了起来。

  龇牙咧嘴。

  吐着鲜红色的舌头。

  冲着我们的方向狂吠。

  嘶吼。

  咆哮。

  我像是被吓了一大跳。

  急忙后退。

  躲在了丁三的后面。

  还用手抓住了他的左边胳膊。

  一副受了惊的样子。

  见我如此懦弱。

  丁三更是得意,哈哈大笑。

  “哈哈哈,丫头,别怕啊,这是你小黑哥,你多说好话,它就不会吓唬你了。”

  我战战兢兢地松开了抓住丁三胳膊的手。

  “你都要我怎么做?”

  之前在球场上,这个丁三被温绍年耍的时候。

  像是一只猴。

  像是被猫戏弄的老鼠。

  估计那时候,他的心里面一定是充满了屈辱吧?

  所以现在有机会羞辱我了。

  自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

  他笑眯眯地说:“别躲在后面啊,赶紧去和小黑道歉啊。你躲这么远,可是没有什么诚意呢。”

  我面如土色地说:“它……它不会从笼子里面跑出来吧?不会咬我吧?”

  丁三一脸坏笑地说:“呵呵呵,现在笼子上是有一把锁,但是这锁已经很老了,我也不知道结实不结实啊?万一锁头坏了,大黑从里面跑出来,那可是说不准的事情呢。”

  我显得更害怕了。

  “要是它真跑出来,我不是很危险?你会帮我拉着它么?不让它伤害我?”

  “那怎么可能啊?要真是大黑出来,也就是看在和我是兄弟的份上,不会咬我。至于它要咬谁?那可不是我能控制的了。我这个兄弟啊,脾气急,哈啊哈哈!”这个王八蛋在放肆大笑。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笑声。

  那条大黑狗也“汪汪汪”的吼叫了起来。

  这一人一畜生。

  不,应该是说这两个畜生在张牙舞爪。

  显得我一个小女人是那么的无辜、无助。

  “赶紧去啊,必须靠近笼子道歉,要不然我可不答应!”

  丁三在威胁我。

  我只能一步一步靠近了那个大狗。

  10米。

  5米。

  3米。

  大狗的吼叫声越来越大。

  目光越来越凶狠。

  仿佛要择人而噬。

  我也看到了铁笼子上面的大锁。

  一把很大号的锁头。

  上面生着锈。

  绑着铁锁链。

  看起来确实是有些年头了。

  但丁三说这锁不结实,应该是唬我的。

  看着还是很结实的。

  这狗不会轻易跑出来。

  但一个女孩子靠近这样的一只在铁笼子里上蹿下跳的大狼狗。

  看着它的爪子不停地挠着铁笼子的栏杆。

  听着发出的刺耳响声。

  还是很恐怖的一件事。

  丁三还在后面看戏。

  嘴里不停地说:“大黑,扑啊!”

  “扑啊!”

  “哈哈哈哈!”

  “汪汪汪!”

  “汪汪汪!”

  “汪汪汪!”

  丁三的声音与狗叫声混合在一起。

  简直让人分不清楚,哪些是丁三的声音,哪些是狗叫的声音。

  然后,我来到了狗笼子的面前。

  我蹲下。

  我的手动了动。

  大黑狗忽然不叫了。

  后面的丁三有些不满:“大黑,怎么不喊了?继续喊啊,让这个女人见识一下你的威力!”

  就在这时!

  忽然!

  异变突生!

  本来关的很严实的铁笼子门。

  忽然被打开了!

  之前在铁笼子里面已经显得焦躁不安的大黑狗。

  骤然得到了自由。

  吼叫着就从笼子里纵跳了出来。

  大黑狗从笼子里面窜了出来。

  把丁三也吓了一跳。

  他虽然喜欢养狗。

  养这种大型的烈犬。

  但也知道这种狗是很凶,很危险的。

  这才只能锁在笼子里面。

  而不能像是小宠物狗那样抱在手里面,或者是牵着出去遛弯。

  现在狗跑出来了。

  他也是一阵阵的发愣。

  然后醒过神来了。

  这小子很损。

  作为狗的主人,现在狗跑出来了。

  他是有责任,也有义务去约束这狗不要伤人的。

  因为这样失去了控制的狗,不只是会伤到我。

  要是被放到了大街上,还有可能伤到外面的行人。

  但他根本就不管。

  转头就跑。

  不只是损,还没有公德心。

  虽然在跑,但丁三显得还不是很慌张。

  因为在他看来,失控的大黑狗,就算是要攻击人。

  首选目标也不是他,而是我吧?

  原因显而易见。

  第一,他是狗的主人,我是陌生人。

  第二,他是男人,我是女人。

  第三,他跑的快,我跑的慢。

  所以哪怕大黑狗凶性大发。

  连他一起攻击。

  也有我垫背呢?

  但是让他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大黑狗像是没看到我一样,风一般的从我身边掠过。

  直接张着大嘴,在后面朝着丁三追了上去。

  一边追,一边在嗓子里面发出了低沉的吼声。

  丁三吓得亡魂皆冒。

  跑得更快了。

  没有看好前面的道路。

  脚下一绊,直接在地上摔了一个狗啃屎。

  大黑狗追了上来。

  用爪子按住了丁三的身体。

  然后张开了布满尖牙的大嘴。

  冲着丁三的左胳膊就狠狠地咬了下去。

  看这狗那凶狠的动作。

  可以想见,这一口下来,丁三的左胳膊肯定是废了。

  丁三吓得嘴里发出了“嗷嗷”的尖叫。

  “大黑!”

  “大黑不要啊!”

  “不要咬我啊!”

  可大黑狗却根本没有停止的意思,牙都已经接触到丁三的衣服了。

  正在这时候,我从身上摸出来一个造型古怪的哨子。

  嘴里吹了一声口哨。

  听到我这声口哨。

  大黑狗要咬人的动作停下了。

  它转身看着我。

  却出奇的没有扑上来。

  我从怀里面摸出来一个荷包,往院子里面一丢。

  大黑狗放开了丁三。

  扭头向着那荷包追了过去。

  丁三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此时的他,再也没有了之前戏耍我时的嚣张。

  而是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出的冷汗把衣服都湿透了。

  而我。

  却早就没有了刚进这院子时的慌张。

  因为我一点都不慌张。

  之前的紧张、忐忑,面如土色都是我装出来的。

  现在如此的淡定,才是我的本来面貌。

  我如同闲庭信步一样来到了丁三的面前。

  低下头。

  故作惊讶地说:“哎呀?这是怎么了?丁三,你不是和那大黑狗是兄弟么?它怎么翻脸不认人了?怎么连你都要咬了呢?难道是你们兄弟反目成仇了?”

  丁三像是见鬼一样地看着我。

  “你搞的?这都是你搞的对不对?是你把大黑放出来的?你是唆使它攻击我的?你是怎么做到的?你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是啊。

  他当然会怕了。

  他不理解,为什么他自己养的狗会突然从上锁的笼子里跑出来?

  更不理解为什么大黑狗会听从我的吩咐。

  而要攻击他呢?

  其实这事情看着神奇,但是说破了,也很简单。

  其实昨天被这大黑狗吓唬的时候。

  我虽然报告了巡捕,但心里面还是觉得气愤难平。

  所以我当时的心里面就冒出了一个念头。

  那就是我都想找个机会把这只狗毒死了。

  找点毒药投进去。

  但后来我放弃了这个想法。

  因为错的是人,不是狗。

  狗是畜生。

  它什么都不懂。

  而今天,我来找这个丁三谈判。

  我心里面盘算,谈好了怎么都好。

  要是谈崩了的话。

  我也必须要有能制住他的大招。

  所以我特意回了一趟城中村。

  找了陆叔帮忙。

  陆叔具体叫什么,没人知道。

  他在城中村住了好多年了。

  是城中村的一个奇人。

  城中村这个地方,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一方面,这里建筑低矮破旧、污水横流、拥挤不堪。

  到处都能看到垃圾。

  显得环境很嘈杂,很杂乱。

  人员三教九流、五行八作,做什么的都有。

  这里面有辛辛苦苦的打工人,有起早贪黑的小生意人。

  也有骗子、小偷、小姐和流浪汉。

  而在这其中,还有一些很神奇的人。

  他们会的都是很特别的本事。

  是那种你在别的地方绝对找不到的本事。

  比如王婶儿,双手能同时绣出最繁复的花朵。

  绣出龙凤呈祥、鸳鸯戏水的图案。

  特别是做的旗袍,都是可以被收进民俗博物馆的。

  这手本事,连省城里面最有钱的人家结婚,都要开着豪车来这里订结婚的东西的。

  还有东边胡同的胡大爷。

  看着其貌不扬。

  早上拎着鸟笼子遛鸟。

  白天的时候,就在街上摆了一个象棋摊和人下棋。

  还曾经因为象棋摊更靠近街口,与隔壁一个卖烤地瓜的摊贩发生过冲突呢。

  那卖烤地瓜的自以为身强力壮,看老胡头就是一个精瘦的小老头。

  觉得很好欺负。

  还把胡大爷接连推了好几把。

  把胡大爷都推倒在了地上。

  当时正好我从一边经过。

  看到这卖烤地瓜的在欺负人,过去与那个卖烤地瓜的理论。

  让他要知道尊老爱幼。

  不要欺负人。

  卖烤地瓜的人开始还有许些不服气。

  只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这才忍了。

  我有什么面子?

  当然是之前我和徐飞的交情了。

  用一句很时髦的话形容就是,现在江湖上已经没有了徐飞的痕迹,但还留着徐飞的传说。

  很多人都以为,我与徐飞的关系很暧昧。

  我怎么说,也算是前大哥曾经的女人。

  所以一般的人都会给我面子,不敢为难得罪我。

  包括这个卖烤地瓜的。

  他不敢再公开和胡大爷抢地盘。

  但在暗地里,却总是骂骂咧咧的。

  总之,卖烤地瓜的就是想方设法的要把胡大爷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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