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苦笑了一声,你等不到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护士抱着本子从里面出来,麻木无情的看着众人,池烟,你的手术时间到了,准备一下。
池烟看向长长的走廊,医院的墙壁一眼望不到尽头,无数的人在穿梭走动着,却唯独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池烟摸着自己的肚子,一步步的往病房里走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池烟!!
声音穿过人群,她看向远处,却见一个穿着羽绒服的人飞快的跑了过来,现在还是初秋啊,那人身上满身的风尘。
却是刚下飞机,从机场赶过来的宴冬易。
你在干什么,跟我回去!宴冬易过来死死的扯住了池烟的胳膊,你将来会后悔的,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啊,这是你和金都的孩子啊!
是他让你过来的,对吗?池烟声音都在颤抖,只有他知道我今天要来医院。
是!宴冬易没有打算瞒她,他说让我下半辈子好好的照顾你,他不愿再见你了。
滚!池烟嘶吼着,一把甩来了他的胳膊,眼中的泪滚滚落下,凭什么啊,我是人,也是有感情的,凭什么他能觉得我下半辈子的人生?
宴冬易声调都变了,算我求你了,别闹了,跟我回去!
池烟看着他,你知道我的,只是执拗的人,今天要么他出来,要么我就不要这个孩子。
此时护士已经急不可耐的催促起来,池烟,快点!
池烟甩开了宴冬易的手,一步步的往手术室里走去。
医生简单的询问着池烟问题,她已经不知道在回答什么,只是一双眼睛一直在死死的盯着手术室的门,她知道他会来的。
医生带上的手术用的手套,将冰冷的床打开,让她躺在上面,眼睛前面便是昏黄的灯光,明明是很有暖意的温度,她却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待宰的羔羊。
她的手紧紧的攥着袖子,忽的慢慢的道,你能不能再等一等,一会就好,一会他就过来了。
医生安慰着她,我做了这么多年手术,没有一个人来阻止过,要不是心冷如冰,谁会舍得拿走自己的骨肉。
医生的话音缸落,却见手术室的门猛地被人推开,高大的身体遮挡住了外面的阳光,但那眉目只看一眼便让池烟再也忍不住的哭泣。
金都走上前来,攥着她的手,眉目间全是怒气,你疯了是不是,拿着孩子威胁我,真是长本事了。
池烟伸手去摸他的脸,他离的远根本触碰不到,但他却一点点的靠了过来,知道她冰冷的指腹触碰到他的脸颊。
我赢了!
她说完便睡着了,她已经好久没合眼了,就在见到他的一刹那,终于困了。
池烟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别墅外面种着的梧桐树上的叶子已经微微的有一点枯黄了。
她掀开被子,连鞋袜都来不及穿,一边喊着金都的名字,一边往外面找人。
明明地上全部铺了地毯,但她踩在上面还是发出咚咚的声音。
然后下一秒,一个温热的手拉出她的肩膀,旋即是斥责的声音不是怀孕了吗?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回房间穿好衣服。
池烟转过头来,却见金都穿着家常的毛衣,乌黑的短发似是刚刚洗过一样,湿漉漉的。Z.br>
她再也忍受不住,一下子扑倒在他的怀中,我以为你这个混蛋又跑了呢,你怎么这么可恶,金都,我最厌恶的就是你了。
金都抱着她,慢慢的揉着
她的后脑勺,她原本凌乱的头发再次成为鸟窝。
好,我知道了。
说着牵着她回到了卧室之中。
他从窗下将她的拖鞋找到,俯身放到了她的脚下,我正想给家里装一个婴儿床,还有一些东西,我想尽快办完,你有什么想法吗?就在月月卧室的隔壁吧!
池烟摸着自己的肚子,忽的有点伤感,那你买什么颜色的,男孩的还是女孩的?这以后的事情也说不准,等将来生下再说。
她知道他怕等不到那天,但想起来却还是无比的心痛。
那就装修两间。他轻笑着,反正屋子很多。
池烟看着他,有些赌气,说不定我一口气生七个呢,你怎么办?我就说这些不要着急!
金都忽的笑了,眉眼弯弯的,怎么,想生葫芦娃吗?没事,我再买一套别墅,到时候……
忽的他的声音暗淡了下去,他已经不敢再谈以后了。
池烟深深的吸了口气,却还是说道,你跟我去医院吧,说不定有奇迹呢,说不定只是误诊呢,你这样的祸害,一定会遗万年的。
金都笑了起来,但气氛却更压抑了,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的祝福了,我的身体我知道,与其万般痛苦的熬着,反倒不如体面的离开,你想要什么?
池烟沉默了许久。
金都却轻笑了一声,将来的事情都说不准,咱们待会一起去逛商场吧,一起布置将来宝宝的房间。
池烟深深的吸了口气,好啊!
下楼吧,我给你熬了粥,一会起吃一点吧。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以后别拿着孩子威胁我了。
金都熬的粥很好吃,浓稠度刚好,还有煎鸡蛋,池烟竟然发现是心形的。
他笑了一下,将盘子她的面前又推了推,是你买的模具,没想到做出来却是有模有样的,要是月月在就好了,她一定会高兴的。
池烟点了点头,然后再次看向了他,马上丁箐就结婚了,那时候我去接月月,你跟着我一去参加婚礼吧!
她以为他会拒绝,但是他没有,好啊,咱们多包点红包,那个女人虽然很招人厌恶,但毕竟是你朋友。
池烟点了点头,我准备包几万块,咱们两个一起就可以了。
金都挑了挑眉,我打算送一套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