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烟屏住呼吸,不肯将手机递给他。
一旁的丁秘书满脸挑衅的看了一眼池烟,“宴先生,我刚才刚进来的时候就见她鬼鬼祟祟的,一定是做了什么事情。”
宴冬易的脸上慢慢的浮现出怒意,手伸在半空中,“给我!”
池烟走过去,慢慢的将沙发上的手机拿过来,递给她的时候,她浑身都在颤抖。
宴冬易接过手机之后,熟稔的输上密码,那是池烟的生日,一直都没有变过,他是知道的。
他修长的手指在屏幕是哪个滑动着,池烟手机里的东西并不多,他找的飞快。
池烟紧张的连呼吸都忘了,一双眸子里带着紧张。
这情形被一旁的丁秘书看的一清二楚,她向来比别人精明,此时好像看穿了一切,故意冷笑道:“池小姐,既然你做了,就老老实实的承认了吧,您看宴先生还病着,要是气出个好歹来,可不得了!”
池烟:“我……”
然而池烟还没有说完,宴冬易便坐起身来,用胳膊环住她纤细的腰,整张脸几乎都埋在她的小腹上,声音里满是懊悔,“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的,我看见手机动了位置,就怀疑有人动过,我真是疯了……”
一旁的丁秘书满脸的不可置信,却还是咬牙切齿的没有说一句话。
池烟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录像的时候,因为太急,根本没有来及的保存,没想到这竟然让自己逃过一劫。
宴冬易吃了安眠药,果然又困了起来,就说了几句话便开始在那里打着瞌睡。
丁秘书走了过来,带着几分挑衅的道:“宴先生,今天还是我留下来照顾您吧!”
池烟的事情还没有做完,自然不肯放弃这样的机会,“还是我留下来吧,我是宴太太,我希望你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
两个女人针锋相对,此时如有刀光剑影。
宴冬易看着自己的手机,目光落在了池烟的脸上,“你先回去吧,丁秘书照顾我就可以了。”
丁秘书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显然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她是那个胜利者,“池小姐,您是宴太太不假,但对宴先生最衷心的却是我。”
池烟面无表情的说:“既然如此,那我就先离开了,冬易你好好的养病,医生说你明天就能出院了,我会来接你的!”
“好。”宴冬易点了点头。
池烟走出病房,此时护士正在查房,池烟走到电梯口的时候不少家属都要乘电梯离开。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机被宴冬易拿走了还没有还给她,她转身往回走,等来到病房,才推开门,脚步却僵在了那里。
只见宴冬易已经从病床上起来了,他就站在窗户边上,而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丁秘书,而两个人正在接吻。
听到了动静,丁秘书转过头来,看见是池烟,嫣红的唇勾起,带着得意的笑容,“池小姐,您怎么来了?”
宴冬易的身体绷直,错愕的看向门口。
却见池烟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走到床边,拿起被被子盖住的手机,声音淡漠,“我是来拿手机的,再见!”
池烟从病房里出来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的难过,她不爱宴冬易了,她知道。
然而等他回到电梯口,电梯正好从楼下上来,“叮”的一声,电梯正好到,她低着头正要上电梯,一片暗影正落在她的头上。
池烟抬起头来,正好看见金都那张冰冷的面容,“跟我走,我有话要问你。”
他还穿着住院服,外面披着一件黑色的大衣,他的手包扎的跟馒头一样。
池烟没有任何反抗的便被她带到他的病房内,然后让她坐在沙发上,很快从枕头下面拿出一叠文件和照片来。
池烟一接过,手指便在发抖,眼睛移开,不敢去看上面的东西。
“这是事故现场的照片。”金都坐在她的身边,“我看过冰岛传回来的文件了,孙炤的死绝不会是一场意外,他是在回去的路上被司机莫名其妙的丢下的,然后就那么巧的被货车在无人区撞死了。”
孙炤是个严谨的人,不可能像国外的警察说的那样,他因为二十美元跟出租车司机起争执,更不可能看见一个大货车撞过来,自己傻傻的跟木桩子一样站着。
池烟的目光终于落在了照片上,那上面的孙炤躺在冰冷的马路上,鲜血淋漓,四肢都已经变了形,可见现场会有多么的惨烈。
“呕呕呕……”池烟只感觉一阵反胃,半天她滴水未进,要不一定能吐出来。
金都一把攥住她的手,掰着她的脸,让她直视他的双眼,“你告诉我,你让孙炤究竟去查了什么?宴冬易到底怎么了?他的老师又是怎么回事!”
他就坐在她的身边,好似给了他无限的勇气,池烟看着他,“金都,我可以相信你的,对吗?”
她一个弱女子,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宴冬易身上有太多的谜团,她无权无势的一个人,她根本就不是对手。
金都看着她惶恐的眼神,伸手想要将她揽在怀里,“是。”
池烟点了点头,“好,等我查清楚一些东西之后,我会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我希望那时候你不要将我拒之门外。”
金都看着她脸色惨白,一副要上天擒龙的架势,也变得神色凝重起来,“池烟,你到底要做什么?”
池烟还是去了金都的家里,家里的保姆打电话过来,说宴霖闹得厉害,又开始摔东西,金都回不去,池烟就过去了、
金都有很多事情要忙,虽然手指头断了一根,需要住院多观察几天,但他却还是提前出院了,来接他的人是他的新助理,以前是孙炤的人,办起事来老实踏实,也是个刚大学毕业没几年的人,金都只知道他姓赵。
赵助理开着车来接金都,他知道金都的脾气不好,便提前了半个小时,谁知金都脸色阴寒的上了车,忽的前面有一对男女正在医院门口接吻,他一脚油门差点没装上去。
坐在后座的金都忽的变了声调,“宴冬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