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你可别骗我啊,我都已经够可怜的,只要我不死,我叫你师傅都行!”盗墓者还没听到完整的计划,就笑的合不拢嘴了。
“我劝你冷静,不然我计划还没说出来,你就得先把自个儿交代在这座墓室,给那位做伴儿!”陈风生怕盗墓者一个闪失,大伙儿都得死。
“好,我听你的话!”盗墓者擦去眼角的泪水,吸了吸鼻涕,随后端正了脸色,认真的盯着陈风,期盼从他口中说出个万全的计策。
“陈先生,快别卖关子了,这对我也很重要啊。”周再东迫不及待的追问。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陈风脸上。
陈风扫视一圈,每个人脸上都流露出期待,他缓缓道:“火药通常是到达燃点之后才会起爆,但是这是年限已久的火药,所以很可能会自爆,摩擦就可能导致火药自燃。”
“火药有导火线,只要找到那跟导火线再将其剪短,火药就无法自爆!”
陈风话说到一半,庄涵不乐意了。
“火药就在他脚底板下,谁来冒风险去找那根线啊,万一线在底部,我们也没办法翻过来再剪短啊!”
庄质疑的地方是众人的心声,谁都不愿意去找那根导火线。
“要不找个人把他给抱起来,这样就能避免火药爆炸了,但是不小心的话,再压到火药上,说不准会不会起爆!”
蒋上斟酌了会,说道。
众人都垂头丧气的,无论是哪条路都行不通,释骨注定是要和墓室埋在一起了。
“我的办法还没说呢。”陈风见他们交头接耳,不由得打断道。
“是哦,陈先生你接着把话说完吧,你有什么办法!”庄涵尴尬一笑。
气氛再度沉寂,陈风这才不急不慢道:“实际上,我们弄点水来把火药浇灭不就得了,水够多,就不用找导火线在哪!”
“是吗?火药是怕水哦,可这毕竟是失效的火药啊,能按照常规来处理吗?”
蒋上不能苟同陈风的观点。
“你傻呀,无论是放了多久的火药,只要浇了水,它咋可能再被点燃,原本降低的燃点会因此拔高,再想将其点燃就很难了,自爆当然也不可能。”庄涵灵光一闪,说道。
陈风提出的其实是最简单的方法,只是大家伙都心急如焚,一时间忽略了。
“水呢,哪儿有水啊,你们快去买水,我真的快麻了,再这样下去,我的腿都要不受控制了!”
盗墓者抓到了救命稻草,紧忙呼喊道。
耽搁下去,哪怕有水,这颗火药也可能因为他乱动而爆炸。
“大家的包里应该都带了饮用水吧,就用矿泉水也行,快看看有多少水!”
曹杨翻找出兜里的几瓶矿泉水,这些加在一起也够用了。
修复古董经常用到水清洗,所以饮用水是不可或缺的携带资源。
“来,我喊一二三,大家一起往他脚底下浇水,速度一定要快!”陈风递给蒋上等人各自一瓶水,几人蹲在盗墓者脚下。
时间流逝,盗墓者感觉到脚底下一片湿润。
“再等等看火药会不会被泡发,能泡发了是最好的,它就不会生效了!”
陈风至今还不能平静,他险些就要死在这处鸟不生蛋的墓室,万幸他在重要关头想到了,否则所有人都得玩完。
“哎呀,我真得叫你一句亲爹,你是活菩萨啊,我这条小命就把握在你手上了!”盗墓者感激涕零,即便他还不能移动,但源源不断的水浇灌下来,让他安心不少。
“我总不能把你丢在这里,不管不顾吧!”陈风面不改色。
墓室中发掘到火药,路途艰险,不能再深入了,手头的饮用水都用光了。
“我想去调来水库的水,找个抽水机,把整个墓室给它用大水冲一遍,火药熄灭了,自然会漂浮上来,再抽干水进墓室!”m.166xs.cc
周再东只能用最笨的办法。
反正这些工具和人力加在一起也就几十万,他不差这点小钱,对于他而言是洒洒水。
“抽水机肯定要有,还得有辆洒水器,重要的是去找地质勘测人员,让他们到地下看看情况,找到棺椁再说,不能把棺材给一并冲走了!”
陈风提醒道。
要保全的是棺椁附近的东西,古董一定就在那周围,水源涌入,势必会造成不可逆的损失。
“听你的!”
周再东按照陈风交代好的,全权交由地质勘测队的专业人员负责,监督了一天半,确认底下没有火药,才算大功告成。
“太好了,释骨就藏在里面,这不是如同探囊取物吗?陈先生,多亏有你在一旁出谋划策,真是我的好军师啊!”
周再东望着被开挖好的墓室,仰头大笑。
冲刷清除的火药总计有10公斤,可见那名官臣死前是做了充足的准备。
盗墓者来到棺椁前,用娴熟的手法打开了棺材,除了一具白骨,就是各类金银珠宝,白骨的胸口还放置一本医术。
“是释骨,的确是释骨,没有错啊,得以重见天日,喜报啊!”
周再东激动的瘫倒在棺材前,盯着那本书,不舍得挪开目光。
他的爱妻终于能痊愈了,功夫不负有心人。
“皇天有眼,我就先祝贺周总了!”
曹杨和曲刚等人也是喜不自胜,不费吹灰之力,就把2亿搞到兜里,这换做是谁能不高兴?
释骨对曲刚有重要意义,此前也约定过,会将这本书赠予周再东。
陈风想的是能复制一本,拿到上面的治疗步骤足矣,真迹,他无所谓!
下一秒,周再东把手伸到了棺材里,就在快要拿到那本书时。
“慢着!”
陈风拦住他:“稍安勿躁,这本释骨既然要被官臣拿来殉葬,足以说明这本书对他有多重大的意义,千万不要在最后一步走错了!”
“他是一名武官,哪怕是对医术颇有见解,也不至于拿着这本书带到棺材里。只有可能是这本书上的方法,曾经治愈过他的伤病,既然如此,更不可能放在胸膛,应该藏在隐匿的地方。”
陈风此言一出,激起千层浪,众人感慨万千,谁都没有联想到更深的层面。
或许这也是官臣死前留下的一个机关,周再东诧异又恐惧的收回手,他好像是死里逃生。
“陈风,你该不是找到了啥疑点吧。”曲刚老谋深算,一下子就察觉出陈风话里有话,仅仅是猜测,他就不会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