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没吃,中午又只是拿了个三明治垫着,到了这个点,温时简早已经饿扁了,进了会场后,便首先看起了吃的,不过陆淮北进来之后便让公关部的linda跟她说让她跟在后面,如此一来,她就只能跟法务部的几个小姑娘分开,而跟个小跟班似的跟在陆淮北和linda他们后面。
陆淮北拿了杯酒,挽着linda便同在场的一些人交际起来,温时简端着杯子跟在后边,饿得只能喝酒了。
这种晚宴温时简之前也跟着胡广诒去过几次,但是每次都无聊的想睡觉,不是在哪里吃东西,就是在角落刷手机,气得胡广诒后来都不叫她了,基本这种晚宴都是他跟苏晓的事情,她也乐得清闲。
可能是空着肚子的关系,一杯酒都还没有喝完,温时简的胃开始有些不太舒服,整个人也因为喝酒的关系脸变得通红,看着陆淮北跟人聊得愉快,温时简小声同linda说道,“我先去个洗手间。”
linda见她脸红红的样子,小声的关心问道,“你没事吧?”
温时简摇摇头,朝她笑笑,转身朝宴会场外面过去。
在洗手间里,温时简几乎是把自己肚子里的东西全都给吐光了,就连黄疸水都吐出来了,这才觉得舒服些,但是整个人吐完了之后就更饿了,擦了擦嘴角又漱了口这才重新回了会场。
温时简重新回到晚宴现场的时候,才发现之前法务部小姑娘说的当红明星过来了,这会儿正和某个领导在台上说话,下面围了好些人。
来的女明星是当红小花吴安琪,温时简平时不怎么看电视或者电影,也并不关注娱乐圈的一些事情,但是这个吴安琪她倒是知道,因为微博等各个平台上几乎每天都能刷到她的新闻,可见应该是相当火了。
不过温时简倒是没有追星的爱好,再说了,她这个年纪也过了追星了年龄,懒得上前凑热闹,相比起来看女明星,这会儿趁机吃点东西她觉得更好些,这样想着,直接朝自助区过去,拿了盘子随便什么都拿了点,她今天可真是饿惨了,不管是啥,现在能吃就行。
胡乱吃了好些,正当温时简伸手还想再拿一块蛋糕的是,手机响起来了,是linda来的电话,赶紧将准备伸向蛋糕的手给收了回来,接起,“喂,linda。”
“时简你在哪呢,怎么还没有回来,没事吧?”
“没事,我马上过去。”温时简挂了电话,扬着头找了一圈,确定他们位置,准备朝他们过去,因为没有注意侧面来人,就这样同侧面过来的人直接撞了个满怀。m.166xs.cc
“哎呀!――”一声女音惊叫出声。
那侧面过来的人走得有些急,而这边温时简也是一个没有注意,肩膀撞到了她那拿着红酒的手,然后杯中的酒因为震荡,一个摇晃分别前后都洒出了许多,那人和时简的衣服上都沾到了些,温时简多,那人少。
温时简抬头,只见眼前的女人40岁左右,体型微微有些富态,一声珠光宝气,此刻那白色晚礼服上沾了大片酒渍,时简在第一时间道歉,“对不起,我没看到你过来。”温时简确实没有看到,而她也出现的太过突然,自己完全没有防备。
那人低头看了眼自己那被红酒溅道的白色晚礼服,面色蓦地下沉,抬头就朝时简骂道,“你怎么回事啊,没长眼睛啊,我这么大的一个人,你都看不到,你瞎看吧?”
温时简被她这骂得有些懵,这相撞该是两人的责任,自己过来,她也过来,自己没看到如若是错,那她也没看到难道就不是错吗?
“你瞪什么瞪,你这要我怎么办,我的衣服现在被你弄得全是红酒,你说怎么办!”那人语气有些太过咄咄逼人。而周围也因为她的骂声引来了好些围观的人。其中有人将那贵妇认出,忙上前去,“哎呀,张夫人,您这是怎么回事啊!”
那贵妇想着就来气,今天江城一半的名流全都在这,现在弄成这样,这怎么看啊!想着,狠狠的瞪了温时简一眼,说道:“也不知道从哪跑出来的丫头,走路都不带眼睛,横冲直撞的。”
会场的音乐掩盖不住这边的争吵,不远处陆淮北和linda也听到了这边的争吵,转过头,只看见安然站在人群中,身上那套烟蓝色礼服胸口黑了一大片,样子颇为狼狈。
“你那家公司的,都是什么素质啊,走路跌跌撞撞冒冒失失的,你知道我这件礼服多少钱吗,你赔得起吗你?”那位被撞的贵妇骂骂咧咧的说着。
温时简不小心碰到的这为贵妇是某地产公司总经理的夫人。
此人原本出生草根,当初曾经在乡下开了个养鸡场,后来因为政府建设发展,在那原本的乡下新建了个车站,而那原本的农村成了城市的中心,而这位张夫人的丈夫也是个有经济头脑的人,趁着经济建设的大流,果断的关了当初的鸡舍,将几年养鸡挣的钱全低价买了车站周围的几块地皮,然后趁着后来几年的房地产疯狂发展,那车站周边的几块地皮发疯似得飙涨,而他们又趁房价最高的时候适时的抛出,这样几倍十几倍甚至上百倍的翻涨彻底让他们一家暴富起来,而后才用着暴富起来的钱开了现在这个规模不算小的房地产公司。
即使后来彻底富了,也晋升为江城数一数二的名流一代,出席的也都是各类各样的酒会晚宴,但是骨子里改不了的依旧残留着那原本乡野村妇的脾气,暴躁且得理不饶人,也因此成了江城有名的悍妇。
“你说话啊,现在这是要怎么办,我的衣服被你弄成这样,你让我还怎么参加酒会?”悍妇恶狠狠的瞪着温时简,语气咄咄逼人。
温时简闭了闭眼,真的是有些生气。却还是理智的尽量让自己平和下来,深呼吸了口气,看着她说道:“这位太太,晚上的事就算是我不对,这样吧,这件礼服的洗衣费由我来出,你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