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维桢把叶蓁蓁的小表情尽收眼底,但他并没有声张,而是耐心地尽好指导之职。
叶蓁蓁并不愚钝,她的马术和马球都不差,可见她的运动神经还是很发达的,如今克服了对冰嬉的畏惧和阴影,又有高手指导,练习起来可谓是进步神速,一个时辰以后,她已经能够离开的崔维桢的护持自由滑行了。
一圈又一圈地溜下来,叶蓁蓁激动得眼神发亮,她对冰嬉畏惧是真的,但喜爱也是真的,不然她当年也不会兴冲冲地选修溜冰了。
时隔多年,转换了时间和空间,她终于能够自由地在冰场上自由地滑行,叶蓁蓁心中的激动无语言表,若不是五音不全,她恨不得高歌一曲用以抒发心中的情绪。
即便如此,她还是激动地抱住了崔维桢,声音清亮又愉悦:维桢,我学会了!你看,我是不是很厉害!
崔维桢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额头,带着几分矜持的笑意,夸道:不错,孺子可教也。
也不枉他在娘亲面前立下军令状,总算可以交差了。
叶蓁蓁那是得意便猖狂的性子,闻言立马骄傲地抬起了下巴: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百年不世出的天才是也!
这副骄傲自满的模样格外眼熟,旺仔可不也是这样么,与他娘学了十成十,若是身后有小尾巴,这会儿怕是要翘起来了。
崔维桢眼中笑意加深:名师出高徒,看来为师没有收错徒弟。
若是以往,崔维桢在她面前摆夫子的架子,叶蓁蓁势必要吐槽几句的,但谁叫她现在心情好呢,非常捧场地夸了一句:夫子教导有方,弟子必有重谢。
崔维桢十分配合地露出了好奇之色。
没让他等待多久,崔维桢很快就受到了来自叶蓁蓁的谢礼——荷包一枚。
崔维桢看着眼熟的荷包,久久地沉默不语。
叶蓁蓁还以为他不喜欢,有些失望,还有些气馁,悻悻地说道:比起府里的绣娘,我的针线活确实差了些,你若是嫌弃,也不必勉强自己。
她打算把荷包收回去,结果被崔维桢抢了过去,他捏着荷包不松手,丝毫看不出嫌弃的样子,只是神色称不上友善,他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你去年就打算给我做的荷包。
上回她给旺仔和执明做了书包,还承诺会很快就把荷包做好送给他的,没想到居然拖到了现在。
由此可知,她是有多么地敷衍和不上心了。
他忍不住冷哼了一声:你倒是会做买卖,一点也不吃亏。
叶蓁蓁叫他说得有些心虚,悻悻地摸了摸鼻子,理不直气不壮地说道:我并非有意拖延,只是平日里太忙了,才花费了这么长时间才做好。
当然,忙是真的,但偷懒也是真的。
崔维桢斜睨了她一眼,总归收到礼物是一件开心的事,没再与她多做计较,只是把荷包递了过去,道:替我戴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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