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8 我要见舒夏
熟睡中的宗诗白,突然间惊叫着坐了起来。
温辰玄让她给吓醒了,他打开床头灯,也坐起身,问:“你叫什么?吓我一跳。”
宗诗白没理温辰玄,她拿起手机,给方蔓打电话。
方蔓的手机在卧室里响着,宗宅乱成一团,根本没人听见房间内的手机响。
宗诗白又打客厅的座机。
男佣人c身旁不远处的座机响了,他眼睛盯着变成两个火人的宗腾、季凝,快速的跑到座机前,接起电话。
宗诗白正想问:我妈呢?
她听见宗宅那边传来有男有女的嚎叫声。
声音听起来……是她爸和季凝?
俩人为什么叫的那么惨?!
宗诗白的全身因为那凄惨的叫声而霎时间紧绷,她焦急问道:“家里出什么事了?!”
揉着眼睛的温辰玄霍地放下手,他盯住宗诗白,等下文。
男佣人c:“小姐,家里出大事了!”
“老爷和季凝半夜偷溜进来杀夫人……”
宗诗白听完c的汇报,她身体就是一摇晃,脸色瞬间就白了。
温辰玄扶住她。
他拿过她手里的手机,放在自己耳边,听见男佣人c说:“120来了!110来了!家里着火了!”
120、110冲进宗宅。
最先进入众人视野的,是两个倒在地上已经不动了的火人,以及客厅内燃烧的火。
a组120和110先扑宗腾、季凝身上的火,佣人们则扑客厅的火。
b组120去救方蔓。
120把方蔓、宗腾、季凝抬上车时,119来了。
110和佣人们挑客厅没着火的地方落脚,向院子撤退。
119进场灭火。
被灼伤的女佣人bc也上了120。
警abcd跟在120后头,一起走了。
宗宅附近的邻居们全起来了,一个个出来看热闹。
宗诗白、温辰玄赶到宗宅时,宗宅的火已经灭了,现场拉着警戒线。
119进出火场检查。
110在向佣人们问话。
宗诗白下车,她跑到警戒线前,被警e拦住了。
她冲着里面大喊,“我是这家的人!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宗诗白、温辰玄进到里面。
宗诗白抓住男佣人c,问:“我妈呢?!她情况怎么样?!”
男佣人c:“120拉上人就走了,我们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家医院。”
他话音落下,宗诗白手机响了。
警a告知宗诗白,方蔓3人在哪儿。
宗诗白、温辰玄驾车,去往医院。
警ab在方蔓的手术室外。
a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一个透明的证物袋,袋子里是破碎的吊坠,以及完好的吊坠绳。
a把证物袋递给宗诗白,“这是从你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你母亲求的护身符?”
宗诗白接过证物袋,她瞧着碎了的吊坠几秒钟,就明白了。
刀是先刺中的吊坠,然后才扎进母亲的胸口。
也就是说,吊坠应该是改变了刀刺入母亲身体的角度。
宗诗白将证物袋还给警a,“对,是我妈求的护身符。”
警b:“你母亲是有预感,宗腾、季凝会伤害她么?所以才事先求好护身符?”
宗诗白真真假假的撒谎,“去年8月,我们5个人在街上打架。”
“当时,我爸踹了我妈一脚,我妈撞到了季展翱,季展翱摔下马路牙子,让车轧死了。”<a href="http://www.166xs.cc" target="_blank">www.166xs.cc</a>
“这件事,我爸一直记恨我妈,认为是我妈害死了季展翱。”
“可他也不想想,要不是他踹我妈,我妈怎么会站不住脚的撞到季展翱?”
“我妈担心我爸和季凝会报复她,就请了护身符,以防万一。”
季展翱已经死了10个月了。
警c在季凝那边,现在,c来方蔓这儿了。
警a问警c:“季凝怎么样?”
警c摇了下头,“没救过来。”
听到季凝死了,宗诗白、温辰玄立马就在心里说了声“奥耶!”。
烧死的好!
季凝不是心心念着她那一双见了阎王的儿女么?这下多好,她和季展翱、季展羽在阳间团聚了。
宗腾、方蔓前后脚的出了手术室。
宗腾全身重度烧伤,面目全非。
医生告诉宗诗白、温辰玄,方蔓的情况,“刺进病人胸口的那一刀,要是再偏那么一点点儿,病人就救不回来了。”
“她大腿中的那一刀,没有伤着骨头。”
“她胳膊和腿部的烧伤不算严重,不需要植皮。”
方蔓再一次死里逃生的活下来,宗诗白双手合十,激动高兴的闭上了眼睛。
得亏上次之后,她又给母亲求了一个新的护身符,否则……
舒夏、温辰墨早上醒来,看到宗家的新闻,和医院那边的情况。
两个报道,热度爆炸。
“这刚过半个月,宗家怎么也出事了?温、秦、宗,3家让人诅咒了么?!”
“事实再一次证明了,千万别c轨,否则,你不知道后头会发生多么可怕的事情。”
“又是捅刀子,又是放火的,这也太狠了!”
“季凝没杀成方蔓,反而赔上了自己的命,唉。”
“宗腾的烧伤那么严重,就算能活下来,人也废了。”
舒夏、温辰墨放下手机,去浴室洗漱。
两人仿佛就是看了个普普通通的新闻而已,没有然后了。
翌日,21点。
方蔓醒来之后,问宗诗白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爸和季凝烧死没有?”
她记得,她晕过去之前,瞧见宗腾、季凝的身上着了火。
宗诗白:“季凝烧死了,我爸还活着。”
方蔓的表情,生动的说明着――为什么没把宗腾、季凝全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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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腾重度烧伤以后,人一直没醒,生命指标并不乐观。
在他入院的第7天时,忽然,他醒了过来。
舒夏、温辰墨下班,来到地库,二人准备回家。
舒夏手机响,医院打来电话,说宗腾醒了,要求见她。
温辰墨开车,陪舒夏一起去医院。
舒夏走进病房,坐在了病床前。
温辰墨立身病房外,他透过窗户,瞧着里头。
宗腾的面部在大火之下,烧得扭曲变形,很吓人。
舒夏神色如常的看着他,“宗先生想见我做什么?”
宗腾望着舒夏好一会儿,他蠕动着嘴唇,有气无力地说:“从你出生至今,你还没有叫过我一声‘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