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馆这边,就是陆彪和沈思行他们打斗的结果。
后来有人给陆彪送了一封手谕,陆彪就直接去了大理寺将邓妈妈带走了。
宁宴他们赶回去的时候陆彪已经走了,秦科沉着脸等着宁宴他们,“大人,宁捕头。陆彪将人带去刑部了。”
“大人,”秦科欲言又止,“陆彪此人办事不择手段,他当时收钱作假,都获罪了,后来被人救了这才送去西大营的。”
“没想到这次他居然又回来了。”秦科和陆彪共事过,在他心中,陆彪的人品是很低劣的。
宁宴去刑部要人,但那边根本不让她进去。
“宁捕头,要有手谕才能进,毕竟这里又不是菜市场,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便进。”
宁宴犯不着和守门的差役废话,她一脚踹开对方,径直入了刑部大院。
没看到陆彪,但许多人过来拦她。
“大理寺的犯人,是想提就能提的吗?”她抱着剑站在院中,微微抬着下颌满面的嘲讽,“刑部现在也越俎代庖了?这样,你们要是愿意审,那索性就更辛苦点。”
一院子的人没明白她的意思,但一刻钟后,他们就懂了。
“大人,”差役急匆匆去给陈侍郎汇报,“宁宴,她将大理寺的犯人都送刑部来了。一群灰头土脸穷凶极恶的人站在院子了,吓死个人。”
陈侍郎蹭一下站起来,不敢置信,“犯人押来了?胡闹,简直胡闹!”
他做官这么久,还没有见过这么胆大妄为的人。
他急匆匆去看,看见一院子蓬头垢面穿着囚服的人,他吓得差点摔着,掉头就去回禀上峰。
短短时间内,原本秩序俨然的刑部,真的成了菜市场。
“宁宴!”吏部尚书气得脸色发白,指着她,“这是刑部,你带着人来这里闹事,你可知什么罪?”
宁宴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大人误会了,我可没闹事。纯粹是有人告诉我,你们这里太闲了,所以我将我们的犯人都送来给你们接手。”
“犯人不是我们去大理寺提的,谁提的你找谁去。”王大人吼道。
“别人提了,你就接收?”宁宴反问。
“他拿着圣上的手谕,你说本官要不要接受?”
“我不信,圣上的手谕拿来我看看。”宁宴招招手,“没有手谕,你们就是狼狈为奸!”
王大人指着宁宴气得直抖,“你,你……你给本官等着,本官要去告你。”
宁宴耸肩,“正好,我和你一起去见圣上。”
“怕你不成。”王大人拂开官袍,就朝院中走来,但穿过一群犯人中间时,他还是吓到失态,走着走着就小跑起来。
宁宴让余道林带着人将一群犯人看好了,“大家原地休息,事情办成了,今晚每人一碗肉。”
犯人们都欢呼起来,喊着要吃肉。
宁宴出了刑部,沈思行和十文刚好过来,宁宴问他们事情原委,“一边走一边说。”
“邓妈妈的男人在我们手里,审问过了,不像是个有胆子杀人的。”沈思行低声道,“不过他说邓妈妈为人阴狠,她很有可能杀人。”
宁宴脚步顿了顿,“不在场证明呢?”
“有。那天晚上他前半夜在赌钱,后半夜在青楼,我都核实过了,没有问题。”
宁宴若有所思。
“你还要去宫里吗?邓妈妈那边……”沈思行问道。
“目前就是邓妈妈嫌疑最大,先跟着。”宁宴继续跟着王大人,“更何况,事情闹到这里,我要收手了大理寺多没面子,居然斗不过刑部。”
“宁捕头,”十文突然道,“西域商人那边也有点奇怪。”
宁宴微讶,“怎么奇怪了?”
“我遣去盯着他的人回来说,他最近两日都很正常,甚至都没有和陌生人走动。但我还是觉得奇怪……”他顿了顿,接着道,“中午我们在打架的时候,我忽然看到他了,就让手下去和他打个招呼。”
“他竟然不认识我的手下。”
十文的手下,昨天才和十文一起去见过西域商人,没道理仅仅过了一天,西域商人就不认识了。
“那是有问题。”宁宴若有所思。
她和王大人去见圣上,见到圣上不等王大人说话,她先发制人,“圣上,他非说是您给的手谕,让陆彪去大理寺提人的。”
圣上正要说话,就听宁宴又道:“可这种荒唐事,圣上怎么可能做呢,这里面一定有人在欺君作假。”
“大理寺的犯人,岂能随随便便提出来,提出来又有什么理由送刑部关着?这太荒唐了。”
圣上被噎住,竟没办法承认手谕真的是他出的。
“好了好了,”圣上被吵得头疼,“你去找陆彪,让他将人给你。还有,朕也说了这个案子你们一起查,还争什么。”
“这个案子不到最后,不许来烦朕。”
圣上说着来了脾气,瞪了一眼王大人,“你掺和什么,回去将人还给大理寺。”
王大人从进门到离开一句话都没有说话,灰溜溜地跟着宁宴出来了。
“王大人,请吧。”宁宴和王大人道。
“得意什么。”
两人去了刑部,宁宴去提邓妈妈,但她还没见到邓妈妈,就先看到了陆彪。
“提审?”陆彪抱臂看着宁宴,“请吧。”
宁宴皱眉,走到木栏外打量着邓妈妈,她发现邓妈妈目光有些涣散,和她上午精明的样子大相径庭。
“你对她做了什么?”宁宴质问陆彪。
“就审呗,还能做什么?不过,她招认了。”陆彪站在宁宴面前,挑眉道,“这个人你可要看好了,她是重要的证人,如果出了差错,你会吃不了兜着走。”
陆彪说着,将邓妈妈的供词,当着宁宴的面叠好放在怀中,扬长而去。
“你怎么了?”宁宴问邓妈妈,邓妈妈迟钝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