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爷,好兴致呀
白袍一掀,无常老爷坐了下来。
他的脸上,洋溢着笑,似乎心情颇好。
七爷,您今天是有什么喜事吗?对着白无常行了一礼,驼背老人也拎着茶壶走了出来。
大喜事!白无常说着,忍不住的自己笑了起来。
望着如此奇怪的白无常,我拦住了驼背老人,接过了他手里的茶壶,给白无常献着殷勤
茶已倒上,白无常也高兴够了,同我说:老八,今天出狱了。
闻言,我微愣少许!这白无常口中的老八,正是黑无常范无救!
也就是因为私自将生死簿拿给我爷爷看,而被关在地牢里面的范无救!
八爷他出来了?向白无常确认着,我也坐了下来。
嗯,走出地牢了。但还不是自由身。不过无妨只要出了地牢,再穿黑袍掌阴兵,是早晚的事
听了白无常的话,我脸上不自觉地露出兴奋的神色。要知道,黑无常对我来说太过重要。
他老人家同白无常一样,都是十大阴帅,地府赫赫威名的强者。
以黑无常同我爷爷的关系,我相信,当我用《真灵位业图》召唤他老人家出来时,定没有问题。
而且,我一直在找让自己变强的方法。其中包括去学白无常的枪法,现在又多了一个找黑无常学本事!我相信,不!我坚信,黑无常的本事,一定强过白无常
鬼门关前的风,今天越发迷人。我小口地喝着茶,想着今天就不回阳世了。等一下求着白无常带我去见见黑无常。说不定,他老人家还能赏赐点我什么
毕竟嘛,故人晚辈初次见,不赏点什么怎么都说不过去
而在我小口喝茶想着黑无常会赏我点什么的时候,白无常也看向了自己面前的茶。只是,他没有去喝,而是抬手一推道:今日高兴,不吃茶,吃酒!
长袖一扬,破旧的木桌上出现两壶酒。
白无常拿起一壶,扒了酒塞,仰头就灌,喝得那叫一个畅快。
我有样学样,放下茶杯拿起酒壶。扒了酒塞,仰头就灌!可是,我喝呛了!这酒好甜,没有烈劲,居然是米酒
额咳七爷,这么高兴的日子你怎么就喝这米酒呀?擦着嘴,我不解地问。
你七爷不胜酒力。而且,此酒习惯了说着话的白无常已经微醺了起来。看来,白无常还真是不胜酒力,今日也真的是开心了,否则怎会在我这种小辈面前这般
呵呵,鬼门关前的茶摊,我和白无常喝着酒。
不知时辰过了几何,白无常只饮了一壶,而我已然是三壶下腹。
小道爷,我这酒是珍品。回去后,你定要醉上三天三夜。哈哈笑着,白无常对我说着。
七爷的酒,自然是好。但晚辈酒量还可以,不会醉的摆了摆手,我当真是没有多少醉意。甚至,再喝下三壶,我也觉得没啥。
瞧着我,白无常笑了起来,似乎是心疼了自己的酒,我问他要,他居然装作没看见
哈哈,心中骂了声抠门的白无常,我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包烟,问他要不要来一根。
白无常摆手拒绝,我便自己抽起了烟:七爷,等一下晚辈跟您一起回去晚辈还没有见过八爷呢
现在不是时候,老八公务在身。等得闲了,他自会去找你
见此,我也没有强求。心中明白,现在黑无常刚刚出狱,我去找他也的确不合适。
毕竟嘛,黑无常被关起来,是被我爷爷给害的。甚至可以说,皆因我而起
吸了一口烟,我望着灰蒙蒙的天空,讲了一句:要是还有酒,就好了
此言一出,白无常摇了摇头,手撑着木桌站了起来。
我本以为,他会再掏出一壶酒,但没想到,他只是招手喊来了鬼门关前的一名阴差。
遮耳之间,白无常小声地同阴差说送我回阳世。我这开了三门的耳朵,自然是听见了,心里骂白无常你怎么那么真抠门呢。也摆着手讲我自己能回去。
可是,阴差根本不听我讲话,直接过来将我搀扶了起来。
不用你送,这点酒算什么
说着话,我竟感觉自己脚好软。若不是这名阴差扶着我,当真是要直接瘫下去
很显然,白无常没有骗我。这酒,入口无力,竟全是后劲!而且,这醉意来的猛烈,让我意识开始模糊了
但,在我彻底要闭上眼睛前,我拉住了白无常:七爷,您的枪法,我还是想学
好!每月十五,烧纸引路
一言为定呀,七爷!
好爽!
睁开了眼睛,踢开了被子,我伸着懒腰喊道。
这一觉,无梦,妙不可言!
翻身下床,我抹了一把脸,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精神。
这有些不对!要知道,我因为魂魄经常离体地跑去鬼门关,身体状况已经出了问题。现在,怎么感觉不到一丝的不适?
闭目间,我感受着自己的经脉,虽无生气,但阳气异常的足!这种足,甚至超过了往日
看来七爷的酒,真是珍品
不用多说,一定是白无常的酒好,使我魂魄滋养,肉身得荣。只是,我是怎么回来的了?我怎么记不得了?还有,白无常好像是答应教我枪法了,但怎么没有给我什么法诀之类的东西呢
揉了揉太阳穴,我仔细地想着。想起了白无常说的话,是每月十五教我枪法。并让我烧纸钱给他引路
呵呵,这白无常还是挺势利的,教我枪法还收钱。
不过想来也是,我同白无常并没有什么关系。至多就是因爷爷跟黑无常的牵绊,导致他对我照顾一点吧。但如果仔细想想,白无常对我还是挺特别的。上一次在‘不枉城’的时候,他为了帮我,硬生生的一脚将牛阿傍给踢开了!不仅得罪了牛阿傍,还将自己搞的重伤,这种程度的照顾,难免会让人多想
嗯,他一定还是为了我的《真灵位业图》!
想不到白无常为何特殊照顾我的理由,那就只剩下我的身份了。不过白无常无论费多少心思,小道爷都不可能对不起‘出道仙’的身份
将隔间的门打开,外面并没有人。但一地的狼藉说明,昨天有人在这里喝嗨了。不用想我也知道,一定是光头和周老头。他俩一个假大师,一个假和尚,搞到一起去就只能是喝酒吃肉加那啥
推开了玻璃门,门外依旧是喧嚣。我望着隔壁门面房,小徒弟都在忙碌着,便没去打扰。一个人找了家面馆,连吃了两碗牛肉面。
摸了摸口袋,居然忘记带手机了。不过想来也没有人会联系我,带不带手机也没什么重要的。
手表上显示的时间是上午9点23分,吃完牛肉面的我也回到了璀誉堂。
这一次,里面有人了,是周大俊。他正打扫着卫生,见我走进来,惊了一下:小道爷,你总算醒了!
怎么,你还怕我醒不过来啊?打趣着,我也往沙发上一趟。
是呀,你一觉睡了五天半,要不是张道爷说你没事,我们都准备送你去医院了周大俊说着我听不懂的话,纳闷的我也直接坐了起来。
我睡了五天半?你不是在骗我吧?诧异地望着周大俊,他的神色告诉我,他没有开玩笑!
冲进隔间,我找到了手机。看了看上面显示的日期,居然是5月1日,劳动节!
靠,我还真就睡了五天。而且,上面有几通未接来电。一个是春燕姐的,还有一个居然是吴佳佳打来的。
挠着头,我走了出来,问周大俊:大俊哥,我怎么会睡了那么长时间?
你自己不知道吗?周大俊手里拿着扫把,奇怪地望着我。
呵呵,傻傻地笑了起来,也想到了原因。肯定是白无常给我喝的酒出了问题。真没想到呀,他那酒那么厉害,能让我睡那么多天
点上了一根烟,我瞧着卫生已经搞好准备走的周大俊,问他:大俊哥,光头他们呢?
哎,他们去栖霞山玩去了叹着气,周大俊多少有些不开心的意思。
哟,怎么有这个闲情雅致了?我好奇地问。
入了夏,何叔说那边全是穿短裤丝袜的年轻姑娘。他们不就去了嘛周大俊说。
靠!一声靠,我鄙视着光头这个假和尚。但一想不对呀:木头也去了?还有,你咋没去?
哎,我被留下看店了。其实就是留下来看着你,怕小道爷你出事。要知道你今天能醒,我也去就好了周大俊说着,也点上了一根烟,显然是没去成栖霞山,正失落着。
呵呵,瞧着如此失落的周大俊,我继续问他:木头呢,他是不是被光头强迫着去的?。
没有呀,张道爷为什么要被强迫着去?疑惑地望着我,周大俊说出了我没料想到的话。
没事没事
嘴上同周大俊说着没事,但我我心里骂着光头:你个假和尚真了不起,总算是将木头给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