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都市娱乐 疯批摄政王在我坟前白了头

第二百三十七章 为什么不说

  背后很久很久没有听到动静。

  卿酒酒以为季时宴的轻功又上乘了不少,大概是悄无声息走了。

  可等她翻了个身过来――

  那道阴恻恻盯着自己的目光还是叫她吓了个激灵。

  这人是不是有病?

  “你怎么还没走?”

  语气里有责怪又有无语。

  季时宴心说,看,她真的很讨厌我,就连多看我一眼都厌烦的地步。

  “你是不是看上谢时了?”季时宴咬牙切齿,声音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还是别的什么男人?”

  今晚这觉是并不用睡了吗?

  卿酒酒翻了个白眼,又躺回去,闭上眼,做好了一言不发的准备。

  但她这幅样子更加惹怒了季时宴。

  身体一轻,卿酒酒被人拉起来,逼迫睁眼面对季时宴。

  “丸丸那么喜欢谢时,是不是因为你的原因?小孩子最容易受影响,你看上谢时了,所以她一直喊谢时爹,是不是?”

  卿酒酒莫名觉得今夜的季时宴有点胡搅蛮缠,以前怎么没发现这男人还有这一面?

  “是又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我杀了他!”

  见卿酒酒脸色一沉,季时宴又忍不住找补:“先找回来,再杀了他!”

  “季时宴,发神经给我滚出去发,别在我面前跟个疯子似的!谢时要是有事,我保证你会后悔!”

  看,卿酒酒还为了别的男人威胁他。

  她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

  季时宴不问的时候生气,问完更生气了。

  他低吼:“你不准对他生情!”

  “凭什么啊?”卿酒酒气笑了:“离了你我还不能再嫁了?你王府里不是还养着你那个青梅竹马的卿秀秀么?”

  当年他要娶卿秀秀的时候,又问过她一句么?

  卿秀秀各种设法叫她陷入难看境地的时候,季时宴有公正对待过她一回么?m..cc

  现在他们之间没有关系了,季时宴反而想回过头来管她的闲事了??

  先不说她对谢时只有家人之间的情谊,就是以后出现个张三李四,她要嫁,还要看他季时宴的脸色不成??

  做什么梦呢!

  季时宴阴恻恻的:“卿秀秀被圈禁在王府,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处置。”

  处置?

  卿酒酒愣了一瞬,随即又恢复了正常:“你舍得?当年可是跟心肝似的疼,一点委屈都并不叫她受,现在怎么了,转性了?她被你砍下手的时候,你到底怎么想的?”

  提到卿秀秀,季时宴眼中闪过深重的杀意。

  “你是不是觉得一只手不够,你还想要什么,都可以告诉我。”

  卿酒酒发现自己跟季时宴根本说不通。

  他觉得自己是一心记恨卿秀秀,所以才跟他百般拉扯的么?

  始作俑者永远都是他,卿秀秀再可恨,可不也是因为季时宴的原因,才闹到最后收不了的么?

  她现在不怕得罪季时宴,卿秀秀一条命对她而言也不如眼下所有的事情重要。

  决定跟季时宴说明白:“你是不是觉得,我以前对你情深不寿,后面是因为那些伤害才离开你的?你觉得只要你弥补了从前对我的那些伤害,我就会不计前嫌,是这样么?”

  季时宴没有说话,目不转睛地盯着卿酒酒看。

  不说话,就代表默认。

  毕竟嫁给他时的卿酒酒是什么样的,他再清楚不过。

  用痴心绝对来形容也不为过。

  卿酒酒没办法告诉他,自己不是以前的那个卿酒酒。

  除了凤凰胆的作用下曾经短暂地迷失过内心之外,她对这个男人根本没有产生过情感。

  除了厌恶,屈服,和想要逃离的心情。

  怎么可能在那样的压迫下产生什么?

  想了想,卿酒酒纠结了一番措辞:“从前我年纪小不懂事,可能将迷恋当成了感情,以为自己当真对你情深,但那其实不过是些错乱的情感而已。”

  “季时宴,从你逼迫我分娩,把我丢入乱葬岗开始,我们之间就注定只会是孽缘。”

  “我不可能对你产生感情,你也没有支撑我对你产生感情的条件,卿秀秀是一回事,从我回到燕京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只有一个目的,带云琅离开。”

  她每说一句话,季时宴的脸色就灰败一分。

  夜里昏暗的灯下,卿酒酒几乎连他唇角的苍白都可以看见。

  很奇怪,就好像她可以轻易地伤害季时宴似的。

  明明这个人这么强大,也那么残暴。

  他怎么可能受伤呢?

  “还有那次在狩猎场,你放开我手,让我从你面前掉入悬崖那次,你记得吗?”

  苍白的唇这下不止是苍白,似乎还肉眼可见地抖了一下:“我可以解释――”

  “不用解释了,”卿酒酒有点无力,主动说:“可能当时我的面具剖开,你只是震惊,没有想放手的意思,但是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我在你那只会受到伤害。”

  这导致卿酒酒后来对季时宴这个人的出现就只会充满阴影。

  “还有往后的种种,凤凰胆,那些逼迫,如果你了解我,就会知道我性格要强,那些几乎可以摧毁我全部的骄傲的事,只会把你越推越远,我本来就带着有色眼镜看你,你觉得我会对产生感情吗?”

  时间真是好东西。

  当年他们剑拔弩张,坐在一起都只会互相撕咬,现在季时宴居然能心平气和地听她说这些。

  季时宴张了张唇,想要说点什么,最后因为喉咙太过苦涩,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回忆是最累人的东西,更何况都是不好的回忆。

  卿酒酒想到自己在王府最后的日子,有点痛苦。

  “被你锁在海棠苑的那半年就更是,你知道一个活生生的人,被圈禁在一眼就可以看到头的屋子里是什么感觉吗?换个人可能早就疯了。”

  季时宴的下唇剧烈颤抖了一瞬。

  不光是对卿酒酒,那半年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噩梦呢?

  “我以为谢雨死了,他其实什么错都没有,只是被我叫去救了个人而已,你就要杀死他,我那时候想,那你为什么不杀死我呢?我们俩那样,你觉得有劲吗?”

  或许季时宴觉得有的,但是对卿酒酒来说,只有噩梦。

  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折磨下,卿酒酒那半年其实每一夜都睡不着。

  她不说这个:“你想要利用卿秀秀给云琅去蛊,为什么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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