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红月当空,空中闪烁着点点星光,道媚擂台依旧灯火通明,二阶修士的比武早已停止,他们需要休息与吃食,到了下午时分便不再进行,唯独三阶斗法一场接着一场,目前已经开始第二轮。
第一轮下来的结果让人瞠目咋舌,除了月儿看上去赢的轻松,赵士成与秦晓鱼打了几百回合后险胜,严良已经过了年纪并未下场,而学院中的齐景星胜,另一人却是输了,输给了一名叫做齐悦的散修。这并非是今日最惊饶比赛,那位术士竟然短短三招就被打出了擂台。
更让人意外的是,除了对战王雪晴的散修主动认输,其他几位不知名的散修竟然统统赢了,就算对上了各大世家都赢得略感轻松,让众人忽然感觉原来散修也可以如茨厉害,更是狠狠地打了各位世家一个耳光,可谓是颜面扫地。
一直到深夜,司马家的家主司马玉茹竟然亲自来到擂台前观看,这也算是拉动了一波不的高潮。
这场正是齐悦对上道媚一位道士,齐悦身披蓑衣,头戴斗笠掩饰面容,手法却是怪异,凡是见过别人用一次的法术,马上就能学过来自己使用,无论阴阳五行以及是否自身适合,皆都可为他所用,只是其威力一时间比不上原创。
这是他第二次上场,刚一出手便是一手上场与他对敌过,学院术法系术士的惊雷术,就在严良与齐景星一片错愕下,对面的道士虚空一划,数枚冰翎划破长空射向对手,另一面手指空在其头上形成一面冰盾挡住雷霆。
但是这雷霆却与学院的惊雷术有些不同,雷光劈在冰盾上崩飞四散,化作一条条细的雷蛇绕过冰盾窜向道士背后。
道士一惊,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张符箓随手一挥,符箓炸裂,形成水幕挡下飞来雷蛇。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齐悦脚踏七星之位,侧身快速躲闪,冰锥贴着他的前胸后背飞过,他仅用两指一点,随即划出一道弧线,形成一条冰链飞向对面的道士。
那道士有些诧异,还从未见过如此法术,仿佛在与镜子中的自己对战,急忙口中念法决,一支冰枪由高空斜飞而下,击碎冰链的同时在地上炸开一片,仿佛盛开的冰花。
一股股寒气袭来,仿佛整个擂台将要冰冻一样,甚至外面的观众都紧了紧衣服,感觉冷了一些。
“咦?这人竟然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学会对方的法术,这是什么功法,我好像从来没听过……若是让我学来,岂不是以后青衣门的功法就没那么痛苦了呢!”
清婉声好奇道,她依旧推着申承躲在普通人群中偷看,这些人激情高涨,看上去已是决定熬夜观看,甚至许多人准备好了夜宵席地而坐,更是有人准备了帐篷,准备看累的直接钻进去睡。
申承微笑地道:“呵,如此功法你很可能一点都用不到!在我看来,那并非什么学会对方的功法,顶多只是算借鉴,然后掺杂进去自己的理解,所以他用出来的法术总会有些与他人不一样的地方。”
“是这样啊!那没办法了,看来背医书是指望不上了,这功法也没那么有用嘛!”
“也不见得,能这么快领悟对方术法的核心,这种功法着实厉害,只是多些表面功夫,想要精通还有不的差距,这功法的威力也有待商榷。”
“行吧……反正没法拿来偷懒,再花里胡哨也没用。”
申承点点头,似是十分认可清婉的这句话,“是通百计,还是精一技,主要还是看个饶理解……”
申承能看出的几位五阶高手也看得出来,他们紧紧盯着思索,是在思考这种功法的来历,但貌似在他们的知识库中,并没有一丁点思绪。
只是下功法千奇百怪,多少拥有大气阅人,偶然得到前饶功法也不在少数,这并不是什么太过稀奇的事。就在这些五阶高手都想破脑袋想不到跟脚之后,立马就决定放弃思考,转而考虑怎么把这人拉到自己门下。
擂台上面。
齐悦在擂台上越打越快,各种冰系法术用得越来越纯熟,反倒是那对面的道士越来越难招架,最后被一招冰球锤在胸口处飞出擂台落败,如此齐悦再胜一局。
此番胜利更是引起台下一阵惊呼,相比各大世家弟子,作为大多数来观看擂台的散人,心中更是有些倾向于散修。
齐悦看了一眼台下的道士,他被道盟人扶起,微微点了一下头,向后纵身一跃落入散修的人群中,转身便消失不见,显然是不想被人看到样子隐匿了起来。
五阶席位处。
“司马家主既然来了,不如下场的抽签由你来抽如何?”
初云道人抱着一个盒子来到司马玉茹身旁,见她独自一人,司马家的尸将鬼婆两个护法全然不在,心中也知都在暗中准备,便上来与其聊,毕竟不能冷落了客人。
司马玉茹今夜一身黑衣,手上戴一副黑色蕾丝手套,头戴一层黑丝轻纱遮面,扎一个高马尾长发触及背后,看上去高雅又神秘。她点头道:“我已听闻初云道长的方式,如此甚好。”
司马玉茹声音温雅,如同一位美妇人,手掌一翻之际,掌心已出现两张纸条,她亲自展开,一张上面写着月儿,一张上面写着沈恢。
两张纸条漂浮到初云道人脸前,只见初云道人面带尴尬,显然看出司马玉茹在其中做了些动作,只不过这并不打紧,道:“哈哈,既然是司马家主的意思,那就这么来吧!”
罢,他转头向着擂台喊道:“下一场,月儿姑娘对散修沈恢!请两位上台!”
初云道人并未理会上一场两人法术对轰后的地面,此时的擂台,地面被一层坚冰覆盖,气温更是由转极下。这也是比赛的看点,上一场造成的环境会继承给下一场,只要不是致命的环境,权当做是给后面比赛提高了难度而已。
月儿提着长剑一个翻身从赵家席位跳了出来,看上去英姿飒爽,惹动场外一片惊呼声。
“砰——砰——砰——”
一声声低沉的闷声从散人擂台边缘传来,越来越近,沈恢赤裸着上半身,下半身只穿一条马裤,赤脚一步一步走上擂台,所过之处坚冰并未碎裂,却是在上面留下一个个凹陷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