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雪终于认命了,一扫先前的狠戾,如果她再不说实话,只怕真的会被处死。
现在是六国站在同一条阵线上,母皇就是有怨气也没办法对付六个国家,所以她不是白死了。
“是,这件事是姬雪做的,和南安王无关。”
姬雪说完,慕容流尊和沐青瑶,还有关心南安王的大臣,同时松了一口气。
不过大家都有一个疑惑,那么是谁拿走了南安王的玉佩,把玉佩放进皇太女的手里来陷害南安王。
大臣们不知道那晚南安王进宫时,曾遇到皇太女,两个人打起来了,那玉佩被皇太女扯了去。
沐青瑶和慕容流尊虽然清楚个中细节,也不好说明,可是那玉佩是谁放进姬凤的手里的,说明那个人和南安王很熟悉,也就是他们身边的人,究竟是谁呢?
“本宫关心的是,是谁帮了你?”
“事实上,本王也不知道是谁在本王杀了人后,进过皇姐的寝宫。”
姬雪坦然的开口,她是真的不知道后来谁又进了皇姐的寝宫,那个人把玉佩放进皇姐的手里,她是事后才知道,那玉佩竟是南安王爷的东西。
她只不过庆幸有个替死鬼。
沐青瑶没想到竟是这种状况,认真望着姬雪,她苍白的脸上,眼神虽然狠戾,却是认真的,不像说谎的样子。
那么是谁进了皇太女的寝室,他从一开始就准备嫁祸给南安王,穿了一样的袍子,梳一样的发型,后来进去发现皇太女被人杀了。
他看到了那个玉佩,知道是南安王爷的,所以制造了证据。
他这样做,是想发动两国之间的战争吗?还是和南安王有私人的恩怨。
“小乔,那天你们不是守在寝室门前吗?有人进去吗?”
沐青瑶问小乔,她和大乔身为皇太女的贴身宫女,一直守在门前,可是从头到尾也没听到她们说过有人进寝室啊。
一直跪着的小乔,恭敬的抬起脸。
“禀皇后娘娘,到早半夜的时候,我和大乔不知道怎么竟睡着了,后来醒过来,天已经蒙蒙亮了,所以奴婢们准备进去,发现太女已被人杀了。”
小乔的声音哽咽,眼眶红了,掉头望向一边的姬王爷,王爷好狠的心啊,不但杀了太女,连大乔也杀了,女皇一定不会饶过她的。
沐青瑶和弦帝相视一眼,看来那个人点了大小乔的睡穴,使得她们一无所知,所以这寝宫有没有进人,根本不知道。
“刑部尚书?”弦帝冷酷无情的声音响起。
案子进行到这里,已告一个段落,南安王没有罪名,虽然还有一个黑手没有揪出来,但现在皇太女的尸首不宜存放太久,而且姬雪杀人已是不容置疑的了。
“臣在。”
刑部尚书赶紧站起来行礼,等候皇上下旨。
“立刻拟成案卷,押送姬王爷回丹凤国,交于女皇陛下处置。”
“臣领旨,皇上,”刑部尚书接旨,心头的一块巨石落地,总算洗脱了南安王的罪名。
虽然还有一个黑手没揪出来,但皇上的神色没有先前的狠戾狂暴了,看来他的脑袋不用搬家了,这事多亏皇后娘娘了,她可算他的再生父母了。
皇上的话音一落,坐在他身边的沐皇后,一脸高深莫测的开口。
“等一下,别忘了带上五国其他的使臣,要不然丹凤女皇怎么会相信我们弦月的一面之词呢?”
沐青瑶犀利的话,使得五国使臣颜面尽失,没想到一帮男人竟然没斗得过一个黄毛丫头,真是丢人啊,丢人,万鹤国的丞相老脸青黑,一声不吭,其他的使臣也沉默无语。www..cc
此次出使弦月,真是失人失利。
皇太女被杀案,终于真相大白,姬王爷把一切都交待清楚了,南安王被放了出来。
虽然仍有一人未抓住,但是弦帝已入了心,这个人的黑手可是一只毒瘤啊,不除不行啊。
他一定要查出究竟是谁动的手脚,幽暗难明的眸光扫向脸色苍白的北津王,但愿不要是皇弟才好,否则别怪他心狠手辣。
琉璃宫,诺大的宫殿内一片静谧,处理了皇太女的被杀案,皇上总算轻松了一些,整个人慷懒的斜歪在龙椅边。
阿九送走了所有人,走进来禀报。
“皇上,北津王爷求见?”
高座上的人身形未动,狭长的眉峰一挑,眸中便是暗涛涌动:“他没走?”
“没有,等着皇上召见。”
“让他进来吧,”慕容流尊挥了挥手,他也正想看看,究竟是不是北津王暗下动的手脚,如果真是他动的手脚,他的武功可是极厉害的,而且心计惊人。
“是,皇上,”阿九应声,吩咐守在大殿内的小太监,赶快把北津王爷领进来,小太监飞身出去,很快便见到北津王的身影。
只见他身形瘦弱,脸色苍白,身着一件白色的海水纹的蟒袍,不知是袍子太大,还是身材过于瘦弱,随着他走路的动作,那袍子左右晃荡,空空旷旷的,让人心里升起一抹酸楚。
“臣弟见过皇上。”
北津王恭敬的行礼,弦帝一挥手,和颜悦色的出声:“平身,赐座。”
“臣弟惶恐,”北津王起身,并未走到一边坐下来,而是诚挚的开口:“此次皇太女被杀案,臣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皇上命臣弟招待六国使臣,没想到竟然发生这样大的事情,请皇上责罚。”
“北津王不必忧心,此事是兵部和宫中侍卫的责任,北津王手无缚鸡之力,此次招待可谓尽心了,何责之有。”
慕容流尊黑瞳幽深,笑意决冷,磁性鬼魅的声音响在大殿之上。
“臣惶恐,”北津王垂首,慕容流尊望着他脸色苍白得好像快昏过去了,不管是装的,还是真的,现在他都不想周旋了。
因为南安王的事,他很累了,想休息一会儿,至于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北津王回去吧,朕累了。”
“是,皇上,臣弟告退,”北津王领命,缓缓的往外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