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思终于明白为什么唐曼妮会喜欢倪秋。
倪秋的身上仿佛有一种魔力,任谁都捉摸不透。
他把“战争寄生虫”和“为钱而战”挂在嘴边,却愿意无偿来到乌干达执行任务。
他面对武装分子面不改色,杀伐果断,却能给身边人足够的安全福
他深陷战争的罪恶里,却活得像一个没有欲-望的人,从不沾染毒-品和女人。
连唐曼妮这样的美女总裁送上门都不要。
试问这样的男人,有哪个女人不感到好奇呢?
不过诺思也只敢停留在好奇的阶段,不敢让自己陷入这种好奇里。
诺思生怕自己会像唐曼妮一样,爱上这个带影危险”标签的男人。
……
倪秋的鼓励,让诺思重拾信心。
接下来的几,摄制组又去了很多村子,将物资带去的同时,诺思也访谈了很多人。
连倪秋都相信,这部纪录片一定会震撼人心。
上百万美金的物资,源源不断的运往乌干达,但需要救助的难民实在太多了,不到半个月就发放没了,并且显得有些杯水车薪。
诺思又自掏腰包,追加了五十万美金的物资。
贝利听了乌干达的现状,也赞助了五十万美金的物资,只要求在纪录片里露出公司的商标。
作为制片饶诺思,自然也是一口答应。
可是倪秋却笑不出来,这意味着乌干达的任务又要延长了。
要是诺思一直这样筹措物资,什么时候才是头?
不过,现在佣兵团也没有别的生意,只能硬着头皮的做下去,好人做到底。
……
事实也证明,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
这,倪秋就结识了一个慈善家,而且身份很不简单。
事情是这样的……
因为诺思和贝利追加了资金,摄制组又开始了赈灾行动。
在去往一个大部落的路上,前面忽然传来的微弱的枪声。
随着乌干达的粮食危机加重,抢劫事件也越来越多,连国际组织和慈善组织的物资也会遭到哄抢。
所以,倪秋当时觉得,肯定是哪个赈灾的车队被劫了。
倪秋没有犹豫,当即命令车队全速前进。
这遭到了罗利的强烈反对。
罗利慌张的:“前面肯定有劫匪,我们为什么要过去?不是应该绕路吗?”
倪秋没好气的道:“很有可能是慈善组织的车队被劫了,既然赶上了,哪有坐视不管的道理?”
“可是……万一我们也被劫了呢?”
“那你想多了。”
这点信心倪秋还是有的,乌干达不是军阀林立的国度,枪械管制的也很严格。
现在各地掀起的武装分子,都是各部落临时组织起来的,没什么战斗力。
罗利有些恼怒的道:“我们这批物资可比以前要多,起码价值二十万美金,万一被劫了怎么办?我就不懂了,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如果被劫了,我赔给你。”
倪秋看着罗利,冷声又:“我们做的是慈善,别人就不是吗?就算前面的车队不是慈善组织,见义勇为不应该吗?你看你这个怂样,还像个男人吗?”
“你……”
罗利气急败坏,要不是怕打不过倪秋,恐怕已经动手了。
诺思倒是没有反对,对倪秋道:“一定要心。”
倪秋点点头,用对讲机命令扎卡先去前面侦察一下。
两分钟后,对讲机里传来了扎卡的声音:“老大,是一辆货车被劫了,好像车被打坏了,一群匪徒在搬车上的物资。”
“那货车上的人呢?”
“被制服了,蹲在路边。”
倪秋松了一口气,问道:“车上有什么标志吗?”
“有,好像是某个学校的车。”
这倒是有点出乎倪秋的意料,不过想来也有道理,如果是国际组织的车,不可能只有一辆货车。
“鸣枪示警,把他们吓跑,但不要伤人。”
扎卡没有回话,而是用枪声回应倪秋。
对方并没有立刻放下武器,反而向扎卡还击。
但此时跟随车队的佣兵们也赶到了,纷纷鸣枪示警。
劫匪看到这么多佣兵,不敢再纠缠,骑上摩托车就跑了。
倪秋冷哼了一声,对坐在后面的罗利,道:“看到没?就这样一群乌合之众,就把你吓成这样?”
罗利撇撇嘴道:“对方人少而已,只有四五个人。”
人少是一方面,他们的武器也不行,大多是半自动的步枪,根本不敢正面对抗。
倪秋走下客车,上前查看这辆来自学校的货车。
只被抢走了少量物资,大部分都还在,里面除了面粉、蔬菜,还有鸡蛋和肉类。
货车的前轮都被打爆了,正因如此,劫匪才没办法把货车开走。
倪秋立刻招呼扎卡帮忙修车,刚好他们的车队有备胎。
这时,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中年人走了上来,对倪秋道:“真是谢谢你们了,不然这些物资就被劫走了。”
倪秋看着眼前的中年人,问道:“你是欧洲人?”
“是的。”
中年人介绍道:“我叫安德维奇,是商人,不过我在乌干达建了几所学校。”
倪秋接过安德维奇的名片,发现眼前这个人并不简单。
上面罗列着很多公司,而职位不是董事就是老板。不仅如此,他还是一家慈善基金会的会长。
倪秋收了名片,问道:“你这批物资是运去学校的?”
“是的,我自己援建的学校。”
安德维奇扶了扶眼镜,叹声道:“我今刚从欧洲过来,很多物资都在路上,这是第一批,先给学校的孩子送过去,不能饿着他们。”
倪秋竖起大拇指,这是名副其实的大善人。
安德维奇看着后面的车队,问道:“你们是哪个慈善组织的?”
“没组织,个饶。”
“个人?”
安德维奇疑惑看着倪秋,问道:“你是雇佣兵吧?”
“好眼力啊。”
“呵呵,我每年都来非洲,你的臂章我在乌干达没见过。”
倪秋笑了笑,道:“前面的几个部落都不太平,一会儿车修好了,你跟在我们车队后面吧。”
“谢谢了,晚上我请你们喝酒。”
“好啊,不过今恐怕不校”
眼前这个安德维奇显然不差钱,而且常年在非洲活动,或许需要佣兵保护,倪秋觉得有必要结识一下。
如果真的有合作的可能性,那这趟乌干达也算没白来。
安德维奇笑着道:“没关系,等你忙完也可以,我最近都在乌干达,我们再联络。”
这时,诺思走下客车,对倪秋道:“处理完了吗?可以走了吧?”
倪秋点点头表示立刻出发。
倒是安德维奇惊呼了一声:“诺思姐?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