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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婧给你买的

限时沉迷 时京京 6083 2024-01-26 17:15

  如果是几百万就能解释的事,人家也不屑联姻了。

  陈家的聘礼,小俩口的下半生启动资金高到吓人。

  梁映宁傲骨铮铮,怎肯接受陈尧这种姿态的施舍。

  “不需要,我公司已经倒闭。”

  梁映宁最后看陈尧那一眼,就好似在说,谁他妈稀罕你的施舍。

  陈尧实在不愿意看她的眼睛,手抄进口袋,“以后见面不难堪,到底是我不听家里安排,委屈你了。”

  梁映宁冷呵,“谁还不知道我们的拧巴故事,好听的话说说就行了。”

  “爱要不要。”陈尧这人实在,提步离开。

  梁映宁转身,抢先一步拉上沈婧的手离开,“我们走,别打扰他们谈恋爱。”

  就这么的,梁映宁争那一口气,一定要比陈尧先离开。

  陈尧冷嗤,停下脚步。

  离开茶楼。

  两个漫无目的地走在江南小巷。

  路没走对。

  沈婧知道梁映宁心情不好,没提醒,默默顺着梁映宁来。

  记得答应过某位傲气的周总,11点前得回到沪城找他。

  算了。

  梁映宁比较重要。

  好在周总没有大发雷霆,网上的事,他应付周家长辈估计够呛。

  直到开车回沪城的时候,看到人群在外滩元旦灯光秀时。

  都忘了,这时候的12点是元旦。

  她和梁映宁才反应过来,互相看对方,然后笑出声。

  “是元旦。”

  “元旦了。”

  时间过得真快。

  沈婧刹车停在路边,看着不远处的海关大钟,拉梁映宁回外婆的住处。

  “带你去我外婆家吃蒸糕。”

  老人家没睡,躺在阁楼的摇椅,晃啊晃,寂静祥和。

  梁映宁打量屋子,虽然不大,住的还蛮精致的嘛,特别是满满一柜子的精致餐盘茶具。

  沈婧这人难怪天天想着茶楼的工作,赚的薪水都给阿婆买餐具来摆了。

  “囡囡回来了啊。”

  沈婧蹲下来,伏在外婆大腿撒娇,“我想吃糕点了嘛,可不可以起来做的呀,老喜欢的闹。”

  外婆笑起来,要她扶起来一起进厨房。

  “宁宁。”前一分钟,外婆是这么叫的。

  后一分钟,外婆看着梁映宁,“盈盈。”

  什么嫽嫽,妮妮,都有。

  开口闭口,小姑娘模样灵光的咧。

  哪管她叫什么名呢,梁映宁都应得欢。

  唯独没有叫错沈婧,唯独沈婧说什么老太太都记得。

  吃完蒸糕。

  两个躲在楼梯口,偷偷喝了酒,一包糖,一包抽纸,并排坐着。

  好一会,外婆打开门,扔了两个红色坐垫出来,一声不吭。

  梁映宁接过垫屁股,“谢谢阿婆。”

  外婆点点头,进屋关门。

  梁映宁回头看着严实的门,“你怎么不送去养老院,会有专业人员照顾。”

  “她不喜欢。”

  沈婧低头,轻轻打开易拉环。

  她容易醉,度数很低的果酒也不敢贪杯。

  “换你,你喜欢吗。”沈婧补充。

  梁映宁想了想,开玩笑说,“那不行,进去面对的都是老头简直悲剧,老头没有腹肌和肱二肌头。”

  沈婧翘唇,“都老了还想欣赏男色,坏不坏啊你。”

  梁映宁灌酒入喉,“你天天有得看有得摸,站着说话不觉得腰疼。”

  这让沈婧想起周律沉,低头划手机屏幕,并没有他的信息。

  说不定在哪里和朋友跨年呢,或者身上已经不小心沾了谁的香水味。

  “不打算回京市?”梁映宁问。

  京城沈家,梁映宁打听过,京城倒是有个沈家,挺深,其它的就打探不到。

  沈婧歪脑袋,背靠扶手,“都忘记沈家大门在哪里了。”

  知她在开玩笑,梁映宁傻笑,“他们不来沪城找你吗。”

  沈婧揽紧身上的外套,“沈家孩子多,他们不缺我一个。”

  说得轻松自在。

  梁映宁不再问,安静喝酒。

  大概,这就是她第一眼缘就喜欢沈婧的缘由,沈婧一举一动的慢性态,一股被金钱娇养过的纯。

  就什么也不缺,唯独情感缺失的那类人,出身豪门,走过原生家境,最后过着平静淡然的日子。

  丢到人群里,依旧是金玉。

  楼梯口恢复冷清,老旧灯盏的光线越发显得昏暗。

  而这座城市纸醉金迷的那一端,那一批从没有忧愁的富家子弟在高门围墙里见叔伯,应酬长辈。

  聚会里,那些个人里边,不论辈份,论敬重,当属周律沉地位最高。

  他承周老太太的面子,做足了晚辈的本份事。

  网上的事,自然没人问,都当一段小插曲。

  周律沉没怎么说话,人转眼已经在后院逗八哥。

  殿堂雕梁画栋,前院是六仪门中式现代风别墅,后院是斗拱垂门的古建筑阁楼。

  周老太太和京城那位离婚后,一个人照旧撑起这边的周家。

  院大。

  后院人少,到处是八哥尖尖的嗓子卖弄讨这位爷欢心。

  “阿沉、阿沉、阿沉不回家、”

  “阿沉、最近去哪里、花钱、”

  “我也要、花花、”

  绿皮子贵鸟,模样生贵讨喜,喉咙粗哑又俏滑。

  周律沉单手拎着鸟笼,走去阁楼,姿态十分悠闲,“给婧婧花了。”

  老太太养的八哥够灵性,受过专业训练,是懂得如何讨人欢心。

  “婧婧、是谁、是谁、”

  “驾驾驾、阿沉给婧婧、花花、”

  “不陪大奶奶、阿沉坏坏、要跪祠堂、”

  周律沉瞧着鸟,笑出了声,“小畜生。”

  八哥今天学了这么个词。

  “婧婧、”地叫。

  越叫越欢,嗓门越得意显摆。

  周律沉挂回阁楼,转身离开的时候。

  八哥扑棱一下翅膀,爪子栖在栖息棒,昂着花绿绿的脑袋走来走去。

  “是不是、去找婧婧、”

  “阿沉拜拜、拜拜、”

  半夜,周律沉离开老宅,开车转移销金窟游离声色犬马。

  海外F1赛道,陈尧没压对,今夜一直输。

  周律沉靠在二楼围栏,看着楼下客厅的热闹场面,眼底平静无波。

  陈尧回信息后,抬头看上楼,“不玩?”

  周律沉只是嗯,把玩手里的铜制煤油火机。

  纯铜的复古外观。

  一机一编码。

  是沈婧给的。

  陈尧听着钟声敲响,倒计时之后把手里藏的多年爱酒开干净。

  周律沉转身,走出阳台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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