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5 大小姐真回来了…
“怎么不把念姐儿喊过来?”娄空青贼兮兮地说,毫不掩饰看戏的表情。
柳国公觑了他一眼,淡淡的吐出四个字,“过犹不及。”
而且这一路他看的清清楚楚,那两人之间,他乖女明显占上风,萧世子似乎用情更深,颇有些芝芝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意思……
如此情况,他觉得只需看着便可。
娄空青撇撇嘴。
不就是接受萧世子这个女婿了吗,装什么深沉。
两人幼稚的互怼沈念并不知道。
她从萧执嘴里听说了很多中都的事,对明日越发期待。
一夜无梦。
翌日一早,沈念等人起的大早,朝食都是随随便便吃了几口,就踏上了路途。
“终于快到了。”沈念高兴地撩开帘子,眼睛看着外面。
为了让乖女舒舒服服的赶路,这一路上,沈念单独一辆马车。
偶尔她觉得无聊了,柳国公会让予安陪着她。
两个多月朝夕相处,予安性子又开朗了很多,面对柳国公和萧执两兄弟不那么怯了。
听到沈念的话,他也瞥向外面,说道:“……这里跟绥州也没多大的区别。”
也就是路宽了点,行人穿的干净了点,路中间一排半人高的整齐小花盆,路面上没有牛粪羊粪之类的……
“小屁孩懂個啥。”沈念嫌弃地斜着他,“日子过得好才会搞环境建设,要是连饭都吃不饱,会有心思搞东搞西吗。”
予安哑然。
好像是这样。
眼神一瞬间变了。
“阿姐知道的真多。”
沈念哼声,“必须的,学着点儿吧。”
马车外,骑着高头大马的萧执听见里面的对话,嘴角上扬。
小姑娘的歪理总是很多。
有说有笑的赶着路,很快一行人看见了高高的城墙。
…
柳晟跪了一个多时辰,纵使双腿上了药,第二天起来还是肿了起来。
他本来还打算来十里长亭,还是归帆大哭出声求他好生休养,说自己过来等,又拉出沈念劝了半天,柳晟才勉强留在府里养伤。
芝芝应该没这么快,他肯定能亲自接到妹妹!
归帆不知道少爷的盘算,为让柳晟放心,他一大早吃了两个包子就匆匆出了城门。
来来往往的马车不是一般的多,只是一直没有归帆等的那几辆。
少年没轻易放弃,翘首以盼地看着远方,双目烁亮,满含期盼。
他真希望接到大小姐——
少爷被罚心里憋闷,要是见到大小姐一定能高兴起来!
累了就在凉亭上坐一会儿,缓过来后又站在高处看。
循环往复好几遍,归帆终于瞧见一串长长的队伍。
突然,他心跳的有些快。
有种等到了的感觉。
上前小跑几步,归帆看到马车上那显眼又熟悉的标志。
那是他们国公府的标志!
大小姐真的回来了……
这么想着,他拔腿朝车队跑去,用了十二分力气,跑的飞快。
停下时,能听见沉沉的喘气声。
“奴才见过国公爷,见过萧世子。”干脆利落的行了个礼,归帆笑容满面。
骑着高头大马的柳国公一挑眉,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归帆笑着说:“少爷让奴才来接国公爷和大小姐。”
柳国公心说主要是来接大小姐吧,他这个爹在柳晟那里没什么位置。
“府中可好?”
听到国公爷问府里的事,归帆脸上笑容敛去,不动声色地瞥了眼神色冷峻不容忽视的萧世子,欲言又止。
他这个反应,柳国公还有什么不知道的,“罢了,回府吧。”
归帆的神色变化也被沈念收进眼中。
她眼神闪了闪,轻喊:“归帆,过来。”
柳国公对归帆一摆手,“去吧。”
“是。”归帆乖乖到后面,上了马车。
才坐定,便听见大小姐的问话,“……我三哥呢?”
归帆:“……”直说的话,会不会给大小姐心里添堵?
可是,马上要回府,似乎也没什么好瞒的。
他低眉顺眼地说:“三少爷受了点儿伤。”
沈念忽然抿了抿唇,眼中飞扬的情绪有一瞬间冷凝,忙问道:“哪里受伤了?严重吗?”
归帆看着大小姐,心中惴惴。
不知道为什么,大小姐脸上明明没有怒意,甚至还带着笑,他却觉得可怕的很,身上发凉的那种。
老老实实地把事情交代了。
“夫人觉得三少爷忤逆了她,罚三少爷跪了一个多时辰,三少爷的腿肿成了发面馒头。”
觉得这事对还没回府的大小姐说……太丧心病狂了,他又挑挑拣拣说了些自己觉得重要的事。
“三少爷和管家给您修了新院子,少爷怕您闷还让人挖了个小湖,湖心建了个观景台,在上面整个中都都能尽收眼底……
还有,我们回中都这一路上买的东西,三少爷让人尽数放到了您的屋子,就等着您拆看呢!”
归帆碎碎念说着,沈念因为三哥被罚而糟糕的心情好转,眼睛晕开高兴的笑。
“院子还能建湖和观景台,这院子得有多大啊。”
一下子就期待起来了。
归帆神情骄傲,“咱们柳国公府大的很,别说挖个小湖,便是挖个特别大的也没啥问题。”
“您那院子可是三少爷找了好些个工匠建的,每一处三少爷都盯着呢,漂亮的很,大小姐您一定会喜欢的。”
沈念笑得眉眼弯弯,“三哥真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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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
归帆心说还不止呢,继续道:“三少爷连着半个月亲自在十里长亭等您,今天本来也想来,只奴才见三少爷腿伤实在严重,便求着他好生休养,奴才替他来等着……”
沈念心脏最柔软的角落,像是被轻撞了一下,说不出的酸涩与温热。
“……我这么大的人了,还有爹和萧谨之一起,哪用得着接呀。”
归帆:“三少爷说了,他想亲自接您回家,想让全中都的人都知道您是他在意的亲妹妹。”
沈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吸了吸鼻子,勉强压下心头的鼓荡。
随便岔开话题,“那位夫人因为什么罚三哥?”
三哥不是长在她身边的亲儿子吗,怎么会罚跪一个多时辰。
这么长时间,腿要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