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听故事
魏平安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
面前是半杯有些微凉的咖啡。
娄晓娥手工研磨泡的。
她就坐在侧边单人沙发上。
表情有些惴惴。
这娘们悄悄的已经去了一趟香港。
这实在是有些大胆了。
香港现在有多乱?
只要你敢往你认知里最恶毒的方向去想,就一定有更恶毒的事儿发生。
娄晓娥一直被魏平安圈养着,算得上养尊处优。
而且皮肤白皙水嫩,恨不得都能掐出胶原蛋白来。
之前一直帮着处理那些民族资本家离开时变卖的产业,游走在上流社会之中,气质更显出众。
这样的美人儿一个人跑去香港那种混乱的地方,要不是智脑红后的提醒,娄晓娥现在指不定沦落成什么样了呢。
提前说一声也好啊。
“我就是担心爸妈现在怎么样了,前段时间连续做了好几个噩梦,忍不住了嘛……”
魏平安没吭声。
想要说忍不住不知道跟自己说一声嘛。
结果想到自己分身乏术的情况,那个时候,或许还在杭州跟黑眼镜初识,正在斗智斗勇呢。
“这趟去,找到了吗?”
魏平安问道。
娄晓娥抿着嘴,摇摇头,神色落寞。
在她认为,娄家怎么说也是家底颇丰,在香港这个地方发展壮大起来,这么些年应该也足够了。
起码总要有点消息的。
可事实截然不同。
一天半的游走打听,愣是没有一丁点娄家的消息。
按道理,哪怕娄家这些年经营下来,不是巨富,也不应该是籍籍无名之辈。
除非……
娄晓娥就更坐不住了。
于是主动找上了黑道上的人去打探消息。
结果也不出所料……
她自己差点身陷其中。
要不是关键时刻魏平安突然出现,这娘们就要栽到那里,任人玩弄还要帮人赚钱去了。
这个时代的香港,就是有这么乱。
不仅道上乱,外部还有着强烈的歧视。
本地人是不受待见的。
上升渠道基本等同于无。
探长这个位置,就是鹰酱人施舍给本地人最顶峰的职务。
标准的本地人的天花板,只是鹰酱人的下水道。
可即便是这样的环境下,也只有小部分的本地人整合抱团,而抱团的目的不是跟鹰酱人对着干。
而是当他们的走狗,一起鱼肉底层本地人,借以之跪舔他们,企图通过对方的施舍,达到晋升的目的。
这种奴性,让魏平安很不耻。
自从那次看到逃难去往香港边界的老太太和小姑娘后,魏平安让红后特意通过各种渠道去调查那对祖孙。
期间对于香港现在的态势,以及那些鹰酱所谓贵族对于本地人的情况,都了解了一些。
只能说有血气的人,大多没有认知和素质。
有素质的人,却都骨子里透着奴性。
当初亚洲最繁华的明珠,这几十年更像是鹰酱圈养的牲口场所,顺我者得到教育,骨头软的得到培养,而真正有志之士,或者有爱国素养的孩子,一律被打压,或者黑化或者灭亡。
格局和眼界就被这种畸形的教育和阶级体制生生迫害,将心中淤积悲愤转移到好勇斗狠和打打杀杀之中。
久而久之,黑道势力臃肿庞大,但也驳杂不堪。
弹丸之地,黑道大小势力上百个,不知名的小虾米,揭竿而起的三五混混成团成队的,更是举不胜举。
在一些有心人的刻意引导之下,他们变得性格偏激,认知匮乏狭隘,陷入了无休止的内斗和变态黑化中。
娄晓娥就是接触了这样的一拨人,想要用钱买消息。
结果对方不守规矩,不仅想要钱,还看上了这个女人。
像这种事儿,简直不要太多。
每天都在发生着。
娄晓娥不知道,但魏平安却知之甚深。
这也是他一直迟疑不决,没有敲定让自家女人们去香港发展的原因。
不过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叮铃铃。叮铃铃。
电话声响。
在有人的时候,外界来电找魏平安,都会被红后以移动通讯工具代替。
哪怕对方是自己的女人,魏平安也不会展示虚拟设备。
“香港铜锣湾昨天晚上有个酒吧出了事,有同事看到你了。”
来电是尼露拜尔。
听声音很正式,没有之前第一次见时那种妩媚妖娆感。
或许这才是她本来真正的声音面貌。
“哦。咱们所有什么案子,竟然还去了香港?”
“你现在在哪里?”
“在家呢。对了,才知道我竟然这么受关注,才加入所里不久,所有同事就都认识我了?”
……
尼露拜尔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南锣鼓巷,还是鼓楼西大街?”
“我们有必要见一面,详细谈谈。这对你,对我都有好处。”
“你在哪里,我过去吧。”
尼露拜尔报了个地址,看样子不像是单位,更像是私人位置。
魏平安挂了电话,重新看向娄晓娥。
“这几天待在家里不要出去了。等我忙完了,带你去找找。”
娄晓娥面露喜色,下一秒,魏平安消失在原地。
能够瞬间移动的事情,自家几个女人都心知肚明了。
这个技能不需要遮掩。
回到四合院,魏平安马不停蹄地出了门,开上小吉普直奔尼露拜尔给的地址。
尼露拜尔住在西花厅胡同最西头,是个丁字胡同的右手第一家。
距离京城二中、卢森堡大使馆都不远。
魏平安开车过来的途中,看到了这两栋建筑。
内务部街21号院是80年租用给卢森堡的,截止到今日,魏平安已经收取了好几年的租金了。
只能说,卢森堡的大使馆还是很阔绰的。
一般情况下,房产都是收归公有再统一经过当地街道办进行出租的。
甭管出租的价格是多少,原房主拿的都是定息。
并且拿够20年后,房子自动收归国有。
不过随着改革开放的逐渐完善,这些历史遗留问题也正待解决。
有一些,已经被今年的代表大会搬上了明面。
就譬如20年定息后收归国有这一条,已经明确规定,如果持有建国后合法途径的买卖以及地契转让协议,并且协议有当地街道办盖章证明的,可以退返。
退返条件也是有的。
不过这些跟魏平安没有关系。
在他接任并打造了021仓库的时候,属于他名下的全部房产和商品房以及拥有地契的地皮和产业,都已经划归到他的名下了。
解封过了。
有功必奖也是优良传统。
这属于特事特办。
所以魏平安不在退还之列,也没有额外条件。
因为早就退还了。
街道办每年通过各个单位扣发的房屋租金,都是分毫不差的拨给魏平安。
相当于免费的中转站。
不具备扒皮加息的权利。
来到尼露拜尔家门口。
胡同有点窄,但通过一辆小吉普还是可以的。
但胡同里面多了很多违章建筑,搭的棚子,还有加了棚子的三轮车,堆砌的木料、青红砖等……
魏平安干脆把吉普车停在了胡同拐角处。
那里空间大一点,不怕来往三轮车辗转腾挪。
魏平安往胡同里面走,胡同里不时有高声喊话的大妈,玩闹追逐的孩童。
不过就听几句内容,也能分辨这胡同里住的人,素质都普遍挺高的。
像是文化人干部家庭扎堆的地方。
尼露拜尔就站在门口。
一袭淡青色的长裙,微风吹拂之下,楚楚动人。
魏平安微微皱眉。
“进来吧,家里没别人。”
魏平安进门,跟尼露拜尔擦身而过,带起一抹香风。
这是一栋一进的小院,面积不大,但是很精致,在北房东侧窗户下,还有一颗一人抱的大树,树干挺拔高耸,树叶郁郁葱葱,显得生机勃勃。
尼露拜尔让进魏平安,随手把屋门给关闭了。
插上了插销的那种。
这行为让魏平安有点疑惑。
他停住脚步。
“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来都来了,总要进屋吧,还能吃了你不成?”
尼露拜尔笑的很妩媚,跟电话中的声音截然不同。
又感觉回到了那个最初第一次撩拨他的那时候。
不过那时候可也是有个糟老头子曹副主任在的,现在,却只有她一个人。
这娘们是要干什么?
投怀送抱吗?
现在这些部门为了得到一些秘密,玩的都这么野?
然而,这却是魏平安误会了。
尼露拜尔突然收起了妩媚的表情,一脸正经的道:
“别误会。咱们所不是你想的那样,就算是有,也只是我个人的情况。”
魏平安愣住了。
“你能探测到我的心声?”
“偶尔。不是一直都能探听得到。像你这种情况的,还是第一次。”
“这就是你的特殊能力?”
“嗯。”
魏平安好奇之下,随着尼露拜尔去了屋里。
北屋看着像是六陀大小的规制,被房主隔成了三间。
堂屋两柁,二十多平的面积,有一套布艺沙发,下面还铺着长绒地毯,东北角还摆着一个绿色的冰箱,冰箱上有方纱垂下。
看着很好看,但魏平安觉得冰箱上摆这玩意儿,影响开关冷藏门,美观但不实用。
尼露拜尔抿嘴笑了。
“你倒是有趣的很,实用主义?”
“你可以随时随地探测对方的内心想法吗?这个能力就没有局限?”
魏平安觉得她肯定只是探测加揣测的了解自己内心的一些简单想法。
对于系统,对于智脑红后的能力,魏平安有着相当的自信。
“每天一次时长5分钟左右的窥探别人内心的能力。窥探时无法行动,无法开口中断。”
魏平安摇摇头。
这跟骗人似的,他绝对不信。
“就知道你不信。但除了你,其他人都深信不疑。”
尼露拜尔吸了一口气,继续道:“包括我前夫。”
魏平安挑了挑眉。
“前夫?他们?所里的人?”
“对。”
“为什么把这么重要的信息透露给我?”
魏平安回想了一下,之所以他能笃定面前这个漂亮女人尼露拜尔撒谎,是因为刚才他在院子里,被尼露拜尔窥探到内心想法时,她并没有全神贯注和一丝不动。
而且,经过回忆。
魏平安断定,这就是尼露拜尔故意透露给自己的。
很疑惑。
“喝点什么?”
“如果可以,泡一壶茉莉花茶吧。”
京城人都爱喝这玩意儿。
但尼露拜尔是XJ维吾尔族姑娘,家里有没有储备茉莉花,他不清楚。
“刚买的,张一元精品茉莉花。”
尼露拜尔弯腰从茶几底层拿出一个茶包,扬了扬。
魏平安却更关注她低头弯腰的那一抹风情。
不只是故意的,还是刻意的。
魏平安只觉得这娘们锁骨很美。
再搭配时髦的大波浪,更显妩媚。
这种风格的装扮,自家那些女人里,谁能驾驭的住呢?
想来想去,或许也只有陈冰可以勉强一试。
倒不是驾驭不了,而是跟眼前这娘们的气质风度太不一样。
也就是陈冰或许能够跟她有些相似。
但碍于职业和气质的不同,展现的肯定也会有不小的差异。
就好比,魏平安知道陈冰是只小奶猫,运动风格偏奶油风,淑女风。
而眼前这位,明显更偏向于一只小野猫,运动风格估计是野性炸裂的那种。
这样的娘们在这个时代,很难匹配到如意郎君的。
因为这时代的男人,太传统了。
见识不够,做爱做的那些事,都显得太过保守。
遇到这种娘们,大概率撑不过三五秒,哪怕熟悉了,一分钟内也是顶破天的。
婚姻不和谐是爱情最大的敌人。
尼露拜尔能成为别人的前妻,拥有前夫,在魏平安看来,那是板上钉钉的。
驾驭不了的女人,留着只会让男人更自卑。
而如果这个男人在外事业有所成,回到家却没了男人尊严。
时间久了,再貌美如花的妻子,也都会成为他内心最大的那根刺。
或者毁灭,或者远离。
“他主动申请去南方执行任务了。临行前,我们办理了离婚手续。”
“他牺牲了?”
听到魏平安的问话,尼露拜尔面露一丝嘲讽的笑。
“呵呵,他现在灯红酒绿的,小日子过的舒坦着呢。”
“那为什么?”
“其实,结婚不到半年,我们就分居了。”
尼露拜尔指了指对面西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