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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拂面,园子里开了许多小花,景致远比冬日时要好看的多,余娇一边教韬哥儿如何放纸鸢,一边打发白露去东苑将瑶玉找来,她近日都被刘夫人关在院里学管家的事,跟余娇抱怨了好几回,这般温煦的春日,只闷在屋子里倒也可惜。
四周都是高高的围墙,花园里风并不算大,余娇让韬哥儿举着纸鸢,她扯着线绳,两人边跑边放线,折腾了许久,才终于让纸鸢飞起来。
看着高高飞起的纸鸢,韬哥儿一脸高兴,笑着喊,“三妹妹,纸鸢飞起来了!”
余娇额上出了一层细汗,她低头将线轱辘给了韬哥儿,让韬哥儿独自扯线去玩。
白露端了一壶茶过来,放在了凉亭里的石桌上,朝余娇道,“大姑娘和大姑爷来了,二姑娘在东苑陪大姑娘呢,夫人说让您一会儿也去东苑一趟。”
余娇点点头,在凉亭里坐下,前些时候平凉府收到刘夫人的去信,叫人送了好些玉苁蓉过来,她给崔慕白又调整了药方,只是肾阳虚难治,刘瑶珍想要孩子不大容易。
韬哥儿仰着脸,满园子撒欢跑,余娇在园子里陪他玩了个尽兴,见他鼻尖上挂着汗珠,便掏出帕子给他擦了擦,叫翠珠领着他回院子换身衣裳,余娇自去了东苑。
余娇出了西跨院,带着蒹葭没走多远,就瞧见一旁的迎松院门口站了两个人正在说话,其中一个是卫黎初,他朝另一人手里递了几个纸包。
余娇走近,才看清另一人正是大姐夫崔慕白,他瞧着身子好了许多,脸色也比先前要精神,余娇出声问好。
见余娇过来,两人停止了交谈,崔慕白先是不动声色的将手中的纸包藏在袖中,才转过身来,温和有礼的道,“三妹妹这是要去东苑?”
余娇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一旁的卫黎初身上,颇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拿丹药去骗大姐夫了。
卫黎初这段日子不怎么待在府里,时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也不知是不是在京城重操旧业,跑到外面去卖他的丹药了。
被余娇盯着,卫黎初笑嘻嘻的道,“听说你那傻鸟被人拎走了?我还有许多新词没来得及调教它呢!”
余娇听了就想到那凤头鹦鹉被他教的一嘴一个臭东西,刘桢大伯可真没说错,论说荒唐不着调,誰也比不上这位黎初表哥。
“那是别人的鸟,不好叫表哥再祸害下去。”余娇说道。
卫黎初轻啧一声,笑道,“得,赶明我自个儿买一只去。”他伸了个懒腰,迎着日光,感慨道,“这样的好天气,实在太适合补觉了。”
余娇这才注意到他眼下挂着淡淡的青黑,也不知晚上都去做什么了。
“那就不打搅卫表弟好眠了。”崔慕白笑着说罢,看向余娇,“三妹妹,我们一起去东苑吧。”
两人便一道朝东苑行去,余娇有心提点道,“虽然黎初表哥擅炼丹,但丹药都有丹毒,只是寻常人还是少服丹药为好。”
崔慕白微微一怔,旋即明白过来,他手指摩擦着藏在袖中的纸包,指尖微微用力,将纸包藏的更深了些,笑着说道,“三妹妹提醒的是,我只是对外间传的神乎其神的丹药甚是好奇,才从黎初那里讨了几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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