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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英几乎要被气笑了,这小没良心的倒真会戳他的气管子,他闭了闭眼,嗓音凉凉的道,“刘妤宁,本公真想掐死你个小白眼狼!”
他掐着她的下巴的手力道加重,硌得余娇骨头生疼,眸底泛起生理性的泪花。
余娇冷漠的盯着程英,从袖中摸出装着梁无双小像的香囊,丢在程英身上,嗤笑道,“掌印这话说得着实可笑,别把利用装的这般真情实意,我可担不起白眼狼一说!”
程英看见那香囊微微蹙眉,香囊是他贴身佩戴的,他自然认识。瞥见余娇眼底的闪烁的湿意,他松开了掐着她下巴的手指,见余娇白皙的肌肤上留下自己的指印,程英指节微微蜷缩了下,去捡滚落的香囊。
见红色小像仍完好无损的装在里面,他才合拢香囊挂在了腰间,却不明白这香囊如何招惹了余娇。
“利用?”程英也跟着嗤笑一声,“你倒是说说本公如何利用你了?”他自问待小丫头不薄,比旁人多了三分耐心不说,一而再的被她顶撞冒犯,也不曾真的惩处这小丫头,更遑论利用她!
余娇看着他,讥讽他明知故问,“你拿我当幌子,声势浩大的认我做义女,要外人以为你待我多么多么不同,不就是要我给梁无双做挡箭牌?”她直视着程英的丹凤眸,轻嘲,“程掌印权倾天下,还怕护不住放在心尖尖上的梁无双不成?您为她未雨绸缪到这个地步,可笑的是她竟还将我视作眼中钉!我是不该与她作对,上次您手下留情,我该感激涕零才是。”
程英听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联想到香囊里师妹的小像,明白余娇这是误会了,只觉得这一场气生的很没必要,却也无从解释。
余娇见程英不作声,便以为被自己挑明识破,程英已无话可说,她做正身子,整理了下被程英弄乱的衣裳,继续冷嘲热讽道,“太子为何算计到我的身上,你心知肚明,却偏偏又装模作样的给我撑腰出头,程掌印倒是做的一手好戏!”
“你倒是聪明!”程英这会儿已不生气了,他轻笑一声,只想看看这小丫头嘴里还能说出些什么难听话来!
余娇整理好衣裙上的褶皱,整个人也冷静了下来,她方才气头上说话的确有些太过放肆了,索性现在撕破脸,也没什么不可说的了。
她平静的道,“您手握生杀大权,高高在上,我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根草芥,您放过我,我不想掺和这京城里的是是非非,只想过自己平平淡淡的日子,您想认义女,这盛京多的是姑娘随您挑选,您没必要非盯着我不放,今日之事,还有您与梁无双的事,我会守口如瓶,绝不往外传出一个字去。”
程英玩味的盯着她,“可旁人本公都瞧不上眼,就觉得你有些意思,非你不可呢?况且,本公可是非常记仇的人,敢这般顶撞本公,你还想安然脱身不成?”
余娇脸上表情是冷的,“掌印还想要了我这条小命不成?”
就在这时,车帘忽然被人一把撩开,伴随着顾韫火急火燎的声音,“余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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