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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县主,殿内是翰林院的余侍读。”太监道,“圣上留了余侍读在养心殿修撰起居实录。”
薛轻裳闻言心中一喜,只是皇上不在养心殿,她这送参汤的借口便没了用处,她想了想,示意身后的宫女往小太监手中塞了锭银子,那小宫女与太监耳语道,“我家县主是跟刘次辅家的三姑娘一道进宫的,余侍读是刘次辅的门生,还要劳烦您多多照应。”
内侍太监嘴上说着使不得,却笑眯眯的接下银子,夸赞道,“陛下近来很是欣赏余侍读的才华,余侍读生的芝兰玉树,我们这些做奴才的,瞧见余侍读这样饱读诗书的翩翩君子,亦是心生折服。”
薛轻裳与有荣焉的笑了笑,她听到旁人夸赞余启蛰,心里亦跟着欢喜。
“眼看着就要晌午了,余侍读也该用午膳了,这执笔一上午也是很辛苦的。”薛轻裳道。
小太监连连点头,机灵的道,“县主说的是,余侍读写实录想是入了神,奴才是该去提醒一声。”
薛轻裳笑着转过身,带着宫女走开了一些,在养心殿外的松墨池边停了下来。
她等了没一会儿,就瞧见余启蛰从养心殿里走了出来,他今日穿的是五品常服,一袭青色直裰绣圆团花纹,远远走来,像山间青松,雨后青竹,俊秀挺拔。
薛轻裳咬了咬唇,走上前去,笑着说道,“我来替阿姐给圣上送参汤,没想到竟在这里遇到了余侍读,好久不见。”
余启蛰站定,他在养心殿内其实听到了薛轻裳在殿外跟太监的对话,他心里明白她是故意在这里等他的。
他冷淡的道,“圣上与程掌印出宫了,余某还要回翰林院,就不叨扰县主了。”
见他越过自己,径直要离去,薛轻裳有些慌不择言,扯出余娇做幌子,道,“今日刘三姑娘跟我一同入宫的,我阿姐身子不适,她来宫里给我阿姐请脉,我是替刘三姑娘来看看你。”
余启蛰脚步微顿,自从那日过后,余娇便一直躲着他,他去了刘府三次,都没能见到她一面。
“她还未出宫?”余启蛰回过身问道。
薛轻裳见他停下了脚步,三两步走上前,说道,“我来送参汤前,叫她先出宫了,想来这会儿应是已经出宫门了。”
余启蛰摸了摸腰间的羊脂玉,桃花眸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再抬眼,已是不露声色。
“翰林院里还有事要忙,余某先告辞了。”余启蛰说完,转身再次迈步。
薛轻裳不是不知道他性子清冷,可自个儿眼巴巴的跑来,这人却连多一句话都不肯跟她说,这让她难免有些委屈,她一个堂堂县主,金尊玉贵的,往常都是别人捧着追着她,哪有这般被人冷落的时候。
“余启蛰,你知不知道是我去求了申阁老,他才会在圣上面前引荐你的!”薛轻裳压低声音,朝着他的背影说道,“你干嘛总是避我如蛇蝎,连多一句话都不肯跟我说?”
余启蛰停了下脚步,转过头看向她,“你为我去求了申首辅?”
薛轻裳低声解释道,“你中状元后,我很是替你高兴,后来知晓你虽进了翰林院,但圣上只任命你做了个从七品的编修,榜眼和探花都比你官职要高!我替你生气,就去求了申阁老,申阁老一向很疼爱我,他答允我在圣上面前引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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