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书生哪里敢笑,萧燕台有吏部尚书的爹,自是不将锦衣卫一个小小的千总放在眼里,他们可没这样的好出身,不然哪至于整日围着萧燕台恭维讨好。
陆瑾听了萧燕台的话,猛地抬头盯向萧燕台,目光凶狠,他扔下手中的墨条,一个箭步来到萧燕台的矮桌前,双手摁在矮几上,眸中淬了寒意,“把你的话说清楚。”
萧燕台被他骇人的气势吓得心中一跳,他虚张声势道,“你还想打人不成?别怪我没提醒你,这里可是杏楼!”
先前点香的画兰走了过来,声音虽柔却带着告诫之意,“公子,你该知我们杏楼的规矩才是。”
陆瑾皱了皱眉,杏楼是靖远伯府的产业,背后有比皇后还要受宠的小薛贵妃做靠山,不论是王孙权贵,还是高官,但凡在这杏楼闹事,便什么身份都不好使。
陆瑾周身气势微敛,压着胸内翻腾的怒意,缓缓吐出几个字来,“我只是与萧公子说说话。”
萧燕台见状,脸上表情变得嚣张起来,他嗤笑道,“你该不会还不知那个卖豆汁的贱妇攀上高枝了?”
窥着陆瑾的神情,萧燕台轻‘啧’一声,“你还真不知道啊?”
他顿觉陆瑾有些惨,幸灾乐祸的笑了一声,抬手给陆瑾斟了一杯酒,“那种女人就别惦记了,喝了这杯,咱俩的过节就算了。”
陆瑾神色不变,固执的问道,“你所说的是桃溪巷的梁姑娘?”
萧燕台饮了一口酒,似笑非笑的道,“是她,”他端起桌上的另一杯酒,递向陆瑾,“怎么?陆千总不给我这个面子?”
陆瑾默了片刻,从萧燕台手中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将酒盅重重的放在桌上,他道,“梁姑娘母子搬去哪了?”
“爽快!”萧燕台也一饮而尽,自以为与陆瑾的关系拉近了不少,放下了先前的不快,说道,“我劝你还是别惦记那个梁无双了,她如今是程掌印的人,正得宠呢!”
萧燕台轻飘飘的一句话,听在陆瑾耳中却如重雷,他神情恍惚了下,不敢置信的道,“你说什么?”
“我说梁无双跟了程公公,被他养在了宫外的宅子里,眼下得宠的紧,你我要再见了她,就要唤一声无双夫人了。”萧燕台拍了拍陆瑾的肩,“我好心劝你一句,可别再惦念着那女人了,得罪了程公公是个什么下场,不消我说你也知道。”
陆瑾竣黑的脸上一阵青白,他紧抿着唇,拂开了萧燕台的手。
萧燕台见他一脸黯然,摇头笑了笑,“这杏楼美人多得是,要不我帮你找一个?今个儿我请客!要说蘼芜姑娘才是真绝色,一首《春日我闻室》将华京多少才情出色的女子都比了下去。”
陆瑾没理会他,转身走回到余启蛰身旁,失魂落魄的杵在一旁。
香炉里的香才燃了一半,余启蛰停了笔,一旁的画兰上前将诗作捧走。
余启蛰抬眸看了陆瑾一眼,轻声问道,“梁无双是什么人?”
他方才虽在写诗,但也将萧燕台的话听在耳中。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